晚上，當莫非告訴花其朵，他大師兄已經死了時，她還愣了一下。

“誰？”腦子裡沒能馬上對上號來。

請原諒，莫非從來不讓她管修真界的事情，她對於那些事還真不太清楚。到是莫非最近經常出門，讓她隱約感覺到他在忙什麼。

“修真界又不太平了？”

小瑞澤今天跟喬老夫人睡，沒有了礙眼的傢伙，莫非大大方方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一切都解決了。就是以前綁架你，害得你難產的那個人，他死了。”

花其朵恍然想起，那個時候她確實是被什麼人帶走，若不是後來……若不是後來無殤的犧牲，恐怕她根本無法如此順利的生下小瑞澤，母子兩個能夠活一個就不錯了。

“你替無殤報仇了？”

說真的，對於無殤，花其朵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為好，雖然那個妖是為自己死的，但只要一想到他曾經進入過自己的夢境，變成莫非的模樣欺騙自己，她心裡就有些不太舒服。

要不是莫非後來非常確定的告訴她，就算無殤能夠『操』控夢，但沒辦法『操』縱人心，因此就算是在夢裡，她的潛意識也會控制著她，讓她做出一些她其實並不願意做的事情。

也就是說，不管無殤給她製造了怎樣的夢境，只要是她潛意識不認可的事情，都不可能真正發生。

“你仔細回憶一下，在那些夢境裡，你與他的親密動作是不是非常模糊？這種模糊就是因為他沒辦法『操』縱你的行為，只能製造一些虛假的記憶來欺騙你……”

“人，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不要小看自己，朵朵。無殤確實能進你的夢裡，讓你做上一場看似完美的夢境，但那都是假的。你的潛意識是沒辦法被欺騙的，它會控制著你讓你不被傷害，所以就算無殤真的想在夢境裡對你做什麼，也是不可能的。”

“他要強行要做的話，你的潛意識會被驚醒，會讓你從夢中醒來。若是沒有，那就是他用了手段，重新制造了一段模糊的記憶騙過了你，以為你們兩個有了什麼，其實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你啊，就是傻乎乎的，要是無殤有這樣的本事，他早就成仙了，哪裡還會做一隻大妖？”

……

後來花其朵也確確實實好好回憶了一下，那些無殤製造出來的夢境，確實畫面挺美的，日常生活的場景都非常清晰可見，印象深刻，但只要涉及兩個人人親密關係的場景都會變得模糊起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具體的內容，只是隱隱感覺到——嗯，我們發生過親密關係。

所以也就算說，其實是她想得太多了，她根本沒有給莫非戴過綠帽子？

“當然沒有可能，”莫非笑道，“除非你心裡是有一點喜歡無殤的，在現實生活裡也願意接收他，跟他發生點什麼，否則在夢裡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說到後面，他的笑意還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花其朵趕緊否認：“怎麼可能？莫先生，我對你的真情可是天地可鑑，你怎麼能不相信我？打死我都不可能跟別人有什麼，我發誓，真的！”

“既然這樣，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花其朵委屈：“我不是不知道嗎？我還以為那些突然出現在我腦子裡的模糊記憶是真的，只要一想到我在夢裡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就心慌得不行……自己都差點把自己嚇死，結果你還怪我，太過份了！”

“好了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這不是在安慰你嗎？現在知道怎麼判斷夢境的真假了吧？再真實的夢境，只要掌控了方法，就不會被騙了。”

……

雖然無殤確實做了一些不知道該讓人說什麼好的事情，但人家畢竟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代替她生下了小瑞澤，救了他們母子一命，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得感謝一下人家。

現實蘇霸天這個罪魁禍首死了，也算替他報了仇吧？

但是等等，為什麼莫非下一句就跟她說，讓她趕緊跟家人告一個別，因為他隨時可能會飛昇是怎麼回事？

“什麼？！你要飛昇了？這麼快？！”花其朵瞪大了眼睛。

不是說好幾百年都沒有人飛昇了，飛昇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她雖然也偶爾聽莫非唸叨，但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們不過結婚兩三年，莫非就要飛昇了？

不是應該等小瑞澤長大了，她的老爸也老了，他才會飛昇的嗎？

好吧，花其朵一直以為她會先送走老爸花銳淳，小瑞澤至少還能像個普通人的孩子一樣念過幾年書，然後莫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