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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那門主老先生看著我,一言不發。

“那不如這樣吧,我們折中一下,我可以把八月治好,也不要它做狗爺,但你加入我們鐵丐門,八月可繼續跟隨你,如何?如果你再反對,那就休怪我這個老叫花子不幫你了。”那老頭沉吟良晌,又道。

“為什麼?”

“因為我檢視過了,八月是母狼,我準備讓八月與我們的第一代狗爺黃毛交配,這樣我就可以從誕生的下一代中擇選一個來培養。”哇,這老頭厲害,代孕生產這樣的二十一世紀新事物都能提前在狗身上實踐。

這樣一來,我既不用失去八月,也不用風餐露宿或棲身土地廟了,一舉兩得,一箭雙鵰,一根繩穿兩個螞蚱……好象最後這個用的不對,嘿嘿,不過木木一興奮就胡言亂語,很多人都習慣了。

我連忙點頭:“好說好說,從此我就是鐵丐門的人,林阿木拜見門主。”很江湖的給老頭施了禮。

“好,現在你跟我來吧。”

門主站起身,將剛才坐著的那把椅子移開,輕輕敲了兩下地面,那平整的地面竟“嘩啦”開啟一個兩尺見方的洞口。老門主一彎腰利落的鑽進去了。

我尾隨在他後邊,洞裡點著桐油燈,走過長長的窄窄的一條通道,前邊豁然開朗,很大的一個空間,坐著很多人,都是破衣爛衫的。那門主將我引至一處幾平米大的屋子,八月就被放置在那裡。兩個人正在為八月包紮那條傷腿,八月可能吃了藥,此刻還未醒來。

“過幾十天,它的腿就能重新長好,骨傷是完全自我修復。林阿木,說實話,我自以為多年養狗並與它們朝夕相處,很熟悉也很瞭解它們。現在看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起碼在你和八月這兒,我就兩頭碰了釘子。若不是給它吃了藥,這傢伙是死活不肯躺倒讓我醫治的。”

看到八月,我的心也放下了,門主又把我推進一間屋子裡,屋子裡陳設簡陋,只一張木板床和一床被褥,老頭示意這是我的居所了。雖然對這個居住環境有些失望,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此後,你須每日跟隨崔辰練功。”老門主隨後又交代道。

哇,原來還可以學武功?那我豈不是可以飛簷走壁了?

總算找到了一處安穩的處所,也沒損失什麼,當了人家的門徒,還能學點武藝,運氣不錯。

八月在養傷,門主一直替我照顧它,我也不擔心,開始踏實的跟著崔辰練功。

崔辰只教一些基本功,都是枯燥無比乏味異常:蹲馬步、綁沙袋、走平衡木等,總之是很沒意思。每天我蹲一柱香時間的馬步,綁半斤的沙袋來回走十里地,然後走平衡木20圈,然後再練幾個基本步法:馬步、弓步、虛步、蠍步……最後做50個壓腿。訓練結束,我就看著崔辰耍一陣子刀,這就是我每天的功課了。

一段日子過去了,這天剛剛結束功課回來,老門主截住我說:“林阿木,你回來正好,八月的傷已經好了,你過來看看。”

“是嗎?”我大喜過望,很久沒跟八月親近了。

八月正在地面的院子裡玩耍,看我進來,激動的往我身上躥。我拍拍它的身子,“你這傢伙恢復的不錯呀。”八月上竄下跳的,腿上已沒有一點骨折的痕跡了。

“阿木,過幾日我的乾兒子要來看我了,我曾傳授他一套打狗棒,如你不介意,到時叫八月陪他溫習一下,如何?”

“為何叫八月陪練,莫不是打狗棒真的是用來打狗的,還要用真狗做靶子?”

“不是不是,這打狗棒法是我十五年前偶然得自一位異人的傳授,當時並無名稱,我後來不斷加以改進創新感悟提煉,終於成為了一套獨特的棒法。自我創立鐵丐門,才將其命名為打狗棒。所謂打狗棒有兩曾含義:一是要打天下那些仗勢欺人的狗、貪汙腐敗的狗、不忠不孝的狗,見利忘義的狗;二是在我創練過程中,因為狗的從旁協助,更激發出了我的靈感和力量。在單人使用打狗棒時,只有與狗合作,威力才能達到理想效果。”門主略一沉吟,又繼續說:“本來,我所創的打狗棒是分雌雄兩套棒法,若能合一就不必再借用狗的力量了。可在乞丐中找到女子本就很難,還要天資穎悟,並與狗爺心息相通,這就難上加難。”老門主不無遺憾的嘆了口氣。

我終於看到傳說中的第一代狗爺,是一條金獅犬,毛髮黃澄澄的發著亮,尾巴短翹,一雙眼睛泛著幽藍的湖色,真是一隻尤物。我是愛狗之人,一見就喜歡的不得了,不過它這名字起的真不怎麼樣——“黃毛”。本來挺高貴神氣的一條狗,叫黃毛可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