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了。想到這裡,修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原來是她啊。”
番外四:吃醋之歷史遺留問題(4)
看著修一副略帶懷念的模樣,藍調壓抑下心中的不爽,無意識地咬了咬下唇:“父親認識她?”
“啊,算是吧。”修漫不經心地說,似乎並沒有聽出藍調聲音裡的試探。
一瞬間,藍調覺得胸口酸酸澀澀的,像是梗著什麼東西似的,悶悶的。他從前便知道自己母親的存在,也知道之所以有他的的出生必然會存在著那麼一個女人,曾經與修有過一段交集。但知道是一回事,平日裡修從不提及她所以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然而一旦將母親這個話題擺上檯面,一想到修曾經與那個女人發生過關係,甚至很可能還對她有些不一般的感情,便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酸澀與難堪。
藍調蹙著眉,喉嚨乾澀得甚至有些發癢,輕咳了幾聲,他酸酸地開口:“您……居然還記得她?”
修隨口答道:“呵,她是你的母親,我自然印象深刻。”
那個女人和藍調如此相像,況且又是藍調的母親,還曾經帶著身孕逃離了魔封山,讓他不得不關閉了魔封山的機關陷阱,最後還送走了還是嬰兒的小藍調,讓他百般尋找也無果,以至於無法親手養育著他的孩子兼愛人長大,能不印象深刻麼?
——雖然這些印象著實談不上好。
藍調卻顯然誤會修的意思,他冷嘲似地一笑,似酸似諷的聲音顯得陰陽怪氣的,“哈,印象深刻啊!幾百年了都還記得,還真是深刻得可以!”
他偏頭望向車外,城市被五光十色或明或暗的燈火照得色彩斑斕,別有一種屬於都市的繁華飄渺。胸口愈發的悶了,甚至還夾雜了些微不甚明顯的疼痛。
“我……出去走走。”藍調咬咬唇,忽然站起身來,也不在意他正處在高速行駛的車內,一閃身便翻出車外,眨眼間便失去了蹤影。
“小調兒!”
修因為開車而沒來得及阻止,看著身邊一瞬間空了的座位,臉色逐漸陰鬱下來,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不自禁地加重了力道,修長的指尖瞬間失去了血色,骨節都被捏得幾近發白。
藍調自己也不清楚此刻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似乎想到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頭腦一片空白,他只是下意識地不想再短時間內見到修,腦子裡盡是混亂與茫然,他覺得,他迫切的需要時間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為了不被修太快找到,一閃身便跑出了好幾條街,幸而他的速度之快已超越了人類視線所能捕捉到的極限,便只能感覺到有一陣清涼的風颳過,一縱即逝。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藍調刻意放慢了速度,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街道兩側的店鋪,一邊為自己前一刻近乎於落荒而逃的姿態而汗顏,真是的,跑什麼跑?就算不想見到修,他也完全可以鎮定地讓修停車,然後再舉止優雅地與修告別,下車,最後從容地離開……真是,臉都丟盡了!
他絕不承認他前一刻的慌亂失措是因為吃醋,絕對不是!
正胡思亂想著,身後猛然傳來一聲厲喝:“大膽魔物,哪裡逃?!”
藍調驚詫地回頭,那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穿著怪異的服飾,一手拿著大大的銀質十字架,一手舉著一個類似於法杖的東西,很奇特的造型,周圍時不時的有人用看瘋子似的眼神同情地望他兩眼,他卻彷彿全然沒有察覺,或者即使察覺到了卻也並不在意。即使年邁,他的速度卻很快,健步如飛,行動敏捷,完全不似一個老者。
老人一邊跑,一邊舉著法杖唸唸有詞,藍調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下一刻,一道無形的攻擊從法杖中發出,急速襲向藍調,藍調略顯詫異地挑眉,然後從容地閃身躲過。
緊接著,背後又有一道攻擊襲來,藍調略一側身,再次毫不費力地躲過,轉身看去,原來是一個同樣穿著怪異的女子,她與老人將藍調堵在中央,臉上甚至掛著一抹獨屬於勝利者的自信笑容,就好像藍調已然被他們制服了毫無還手之力似的。
藍調蹙眉低喃:“……驅魔師?”
這就是驅魔師麼?怎麼一個個的都跟魔族人有仇似的,倒也不見得有多厲害啊,他們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可以與魔族人相抗衡的?!
女子抬手揚起法杖,趾高氣揚地叫囂著:“既然知道,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完全沒有經受過挫折的女子,她或許曾經真的捕捉或是斬殺過許多魔物,但以她那微薄的力量而言,想來那些也不是什麼高等的生物,藍調不著痕跡地嗤笑了一聲,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