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他正半蹲著身體將那三塊封印石按一定的規律擺放在地面上。
玫偏頭看了藍調一眼,這才想起藍調此刻還處於無法動彈的階段,根本就看不到這些,便自然地收回了手,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他嘆息似的說:“既然他相信了,鑑於這位祭司本就是一個不甚簡單的角色,那麼……這個傳說便或多或少的都存在著某些真實。”
“只會少,絕對不會多。”藍調忽然啟唇笑了笑,那笑容不知何故有著些微的僵硬詭異,語氣裡卻帶著十足的肯定。
他不瞭解魔界帝君,但他了解修,那人絕不會將魔力這麼重要的東西寄存在外物的身上,那太輕率,也太愚昧。既然如此,那麼連修這般驚才絕豔的人物都甘願臣服的魔界帝君,就更不可能如此了!
想到這裡,藍調掛在唇邊的笑容不易覺察的一抽,好吧,他承認,他的確無法想象出修臣服於某人的畫面——哪怕那是神也一樣,藍調略有些遲疑地想著,或許……修只是單純地喂魔界帝君提供幫助,因為交易或是別的什麼願意,而不是那所謂的臣服?
說起來,藍調忽然皺了皺眉,“玫,你有沒有發現,魔界帝君和修很相似?”
“嗯,的確是一模一樣的髮色和容顏。”玫點點頭,然後不甚在意地說:“這沒什麼值得奇怪的吧,人們總是能夠從被創造出來的人身上發現一些造物主的影子。”
真是牽強到了極點的理由。
“造物主創造了那麼多魔族人出來,卻唯有這一個是與他相似的?甚至還完全繼承了他的容貌氣質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玫伸手似乎想要撫摸藍調的臉頰,卻又猛然發現這個動作太過於親密而在中途突兀的改了道,修長瑩潤的指尖擦著少年緊繃的臉頰而過,然後直直地落到少年的肩上,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但是那不可能是修,魔界帝君被封印著,而修確實陪在你身邊的……這一點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的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一點了……”藍調忽然詭異地笑了笑,他眨了眨眼睛用一種近乎於天真無邪的眼神望著玫,“那麼,玫你又是從何處知道得那麼清楚的?”
“你居然還在懷疑我?”玫似乎並不是因為藍調近乎於無禮的試探性話語而生氣,相反的,他甚至還有著幾分淺淡的愉悅,像是一種無言的嘲諷,又像是某種發自內心的歡愉,他無辜地聳了聳肩,眼底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流光,“事實上,如你所見,我和修並沒有太多的相似之處。”
“是的,的確沒有,除了髮色,還有那種貴族式的優雅。”藍調贊同地說著,忽然,話鋒一轉,聲音猛然變得凜冽了起來,“但是……不知您是否知道, 有一個詞語叫做‘殊途同歸’?”
玫沒有答話,他的神情依舊悠然而自若,就好像他們此刻正在談論的話題與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似的,他輕輕笑了笑,那笑容優雅而滿載著一種近乎於神聖的慈悲,他甚至微微挑眉,表現出了一定程度的興趣好奇,示意藍調接著說下去。
“事實上,我的懷疑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即使是當修和玫同時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
藍調慵懶地眯了眯碧綠的眼睛,笑得有些自得,像極了一隻偷了腥的小狐狸,他舔了舔下唇,接著說:“也許那一刻我的心神的確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動搖,然而事後卻愈發堅定了這種猜測,沒道理那麼巧,我剛剛對你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產生了懷疑,推翻我結論的致命一幕便緊接著出現了。之後我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若是讓同一個人分別以兩個不同的形象姿態同時出現在眾人目前,的確,我做不到,魔界的其他人也做不到,但對修而言,如果只是維持一個極為短暫的時間……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簡直把修當做無所不能的神祇了。”玫好笑地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揉藍調的頭髮,“你手上有那枚戒指,那麼應該能夠判斷出那絕不是幻想之類的東西,而是貨真價實的兩個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你覺得修能夠做得到?”
“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也曾一度將我帶入到這個誤區,不過您不該應該在出現在我的面前,特別是在魔界動亂而修又正好離開了我那麼敏感的時機,我一見到玫就突然想起了一個破綻……”
玫略一沉吟,揚唇一笑,肯定地說:“我身上沒有魔力。”
“的確,每個魔族人的魔力波動都是特別而且唯一的,您可以偽造成無數個面貌,再偽裝上無數個迥異的性格,但魔力波動卻是您怎麼樣都不可能改變的——這一點就連魔界帝君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的,所以,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