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要求?”
“人分四類,損人不利己型,損人利己型,損己利人型和利人利己型。很明顯,前兩種都不適合我們。而我個人覺得我肯定也不是第三種型別。那麼,也就是說,最後一種應該對我們都有好處。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吧?我幫助你們可以。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目標。我的條件就是,我助你們恢復神力,你們要輔助我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有名的商賈。何如?”
“你不想稱帝?”
“不好意思,向來對政治很不感興趣。”
“滿足你。”
“成交!”
……
回憶中的對話猛烈的來襲。
雖然事過境遷,但對於白霄來說,約定始終還是約定……
莫子畏默默的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但是他卻沒有對他們有任何的要求。
白霄忽然覺得心有些灼燙的無法呼吸。
就像是忽然的發覺了一個久到自己已經成為了習慣的體貼……突然在一瞬間感受到了它積壓的全部溫暖……
莫子畏總是看似沒正經的微笑著,總是看似沒正經的為他們做著他們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他從來沒有對他們有過任何的要求。
忽然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莫子畏同王或者國師真正的不同。
王和國師並不是無私的,他們也有自私,是對國家天下的自私。那種守護的私慾可以讓他們為之付出所有。這看似無私的偉大其實還是一種私慾,人,終究是人。
莫子畏的自私卻那麼狹隘。他眼中沒什麼國家大事,沒什麼天下蒼生……卻只有他們。
自私的佔有著,蠶食鯨吞著,用他自己的方式做著不驚動他們的事情。
原來他的理想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只是他再也不會說了……默默的自己做著。
王與國師的無私卻反而禁錮了他們,但是莫子畏的自私……卻無聲的為他們解開了沉重的枷鎖。
自由與幸福……其實已經在身邊很久了……
可自己卻是如此的後知後覺。
他只知道莫子畏做了藥,賣了錢……
自己終日在為沉重的未來鋪路,在為莫子畏將來要做的事情鋪路……自己究竟忽略與錯過了多少……
他不知道莫子畏在雷城開了一家名為“萬通堂”的店,不知道他物色了一個叫季風的人為他看管,不知道他為自己起了個叫“冷刀”的綽號,不知道他將自己的黃金腰牌留在了店中守護……
他唯一知道的只是紅越燃那段時間一直在跟著他……
白霄忽然覺得自己產生了一種可怕的想要佔有的感覺!
白霄從來沒有這麼想獨佔一樣東西!
他幾乎快瘋了一般的想擁有莫子畏的全部,這樣貪婪的慾望幾乎叫他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他忽然間失去了一向清晰的方向。
在察覺到自己悄然增長的可怕慾望突然爆發的一瞬間,他幾乎想丟掉一切去幫莫子畏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
幻雪走進房間的時候湛藍的眸子裡有著赤裸的訝異。
他看見白霄一向平靜的面容有著千年不曾見過的癲狂。
而正是幻雪的驚訝喚回了白霄的理智。
他知道自己失態了,在那情感與慾望覺醒的一瞬間。
白霄飛快的平復了情緒,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條為莫子畏自己的人生而生出的岔路。
他會履行自己的承諾的。
一切都會完滿的。
他再也不能假裝忽視的注意到,自己的心中不可能再平靜了……自己的心中不可能再只有國家了……
一切都會完滿的。
國家……子畏。
一切都會完滿的……
……
“找不到莫子畏和黑墨殘。”
盈天明顯清醒了的聲音響起。紫獠鬱悶的臉與紅越燃看不出喜怒的臉與他一起出現在門口。
除了在那一剎那間目睹了白霄內心的幻雪之外,沒有人看出白霄有任何異樣。
幻雪只是埋頭診治著那倒黴的病患,什麼也沒看到一般。
“你酒可醒了?”
白霄淡淡的問盈天。
“給他吃過醒酒的湯藥了。”
盈天沒有答話,幻雪替他說了。
“到底叫我們來什麼事!那傢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