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事已至此,看武大沒有困擾反而還很興奮的樣子……我就……不追究了。
落下這塊石頭後,我的眼睛尋找到了盈天口中那“早就醒了”的黑墨殘。
殘披著我的外套坐在床的裡面靠左的地方,紫獠……坐在靠右的地方。
我掃了一眼這張小破單人床邊上剩出的那不到半人寬的地方……我算是知道我是怎麼一翻身就滾到地上的了……這幫沒人性的東西!
“殘……你感覺怎麼樣?”
我顧不上屁股摔的疼,趕緊關切的問。
殘坐在那,神情有些哀怨。但是氣色已經好很多了……
“蝶果……真的像書裡說的一樣,承擔的住蛻變痛苦的人,就會像羽化的蝴蝶一樣脫胎換骨,既而重生。”
幻雪的聲音溫溫柔柔的響起。
敢情蝶果是這個意思啊……原來是脫胎換骨……我還以為是因為味道香甜能引蝴蝶呢……幸好當時沒嘴欠的賣弄……我心中一陣慶幸。
“放心吧,殘已經沒事了。”
幻雪告訴我。
其實這是個高興事……可為什麼殘的表情看起來那麼哀怨呢?總覺得他一直在給我傳送低壓感應的訊號。
“沒事就好……”
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去摸摸看。
結果還沒等我碰到他,黑墨殘就跟觸電似的飛快的閃到了一邊。
我以為我出現錯覺了,於是繼續前進。他再次在我碰到他之前飛快的閃到了另一邊。
“怎麼個意思啊?!我手帶毒啊?!”
我確定了。不是錯覺。於是我咆哮了。
“你現在不能觸碰殘。”
一個聲音從天上掉下來。
我都不用抬頭。
“赤冉你給我滾下來說話!”
我一個沒注意竟喊出了紅越燃告訴過我的假名。瞬間氣氛有點尷尬。
“下面有地方的話,我會考慮下去的……”
半天的沉默,房架上的人才小聲的嘟噥了一句回來。
我咬了下嘴唇,決定先忽略次要問題。
“我不能碰殘是什麼意思?誰來給我解釋解釋?”
我環顧了一圈以後問道。
一聲茶杯落桌的聲響結束後,一個耳熟的講解聲音開始了……
白霄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茶杯和小方桌,已經在靠窗戶的地方自己喝半天了。
我估計十有八九是武大幫他弄的,本來柴房就小,他還非要弄傢俱!這就是朝廷高幹子弟的惡習!
“你現在只要和殘有肌膚的接觸,殘就會立刻解罪……”
白霄不緊不慢的在那說。
“我以為我們救他的原因之一就是能為他解罪!”
真他媽奇了怪了,他什麼意思啊?我直接諷刺了回去。
“確是這樣沒有錯。但是現在還不能解。”
白霄又把茶端起來喝。
“他媽的誰定了這麼多規矩!用不用以後老子拉屎放屁全都制定個時間表!規定幾點解手就幾點解!?老子現在就想解現在就解非得解!能怎麼的?!”
我這回直接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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