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問。
“不拿不代表不用。較彼早有千年。”
白霄冷淡的解釋。聽語氣像是還在生我的氣。。。本來他就在生氣,偏偏我還問了句蠢話,不過我上哪能知道白霄他一千年前使鞭子啊!他又沒在我面前用過!那傢伙最喜歡留一手!
“主人,那些怪物本體應該還是人,只是身上附著了太多的蠱蟲而失了心智。”
逢遷對耀啻嘀咕道。
“那就是還有救的意思嗎?”
我插了一嘴。
“有的已經太晚了。”
白霄冷冷的說。
“霄大人說的沒錯,若是才剛被‘依附’的還好,就眼前的這些本體應該與蠱蟲不可分割了。”
“無論如何也救不了了?”
殺怪物和殺人是兩個概念。。。。知道這些“蛤蜊”原本是人,我實在下不去殺手。。。尤其他們應該都是些無辜的實驗品。想到這裡,我無力的問著逢遷。
逢遷同樣無力的看著我,正準備搖頭,就見一隻爬起的怪物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向我撲來!
我未及反應,團團已經把它按倒在地,猙獰的肥臉上似乎還佈滿了嫌惡的表情。。。。也難為它了。。。還得做近身攻擊。
團團落地,紫獠便飛身躍下雙手扣住了那噁心東西的咽喉。
畫面十分震撼。。。。
美與醜的強烈對比,怪物發出極其痛苦的哀嚎而美人的臉上卻是血腥的殺戮之色。
就在怪物的喊聲轉向臨死前的嗚鳴之時,發生了一件十分戲劇性的事件。
“大人!!!請手下留情啊!!!!”
這是一個婦女的慘嚎。
接著,果然從村子的結界裡衝出了一個婦女。
這個婦女奔跑著,跌倒,爬起來,繼續奔跑,又跌倒,試圖再次爬起,未果,揚起大量塵土,甩頭,哽咽式劇烈痛哭,眼淚橫流且一隻手伸向前方。。。。
她完美的展現出了一系列電影慢鏡頭下奮力追夫的經典畫面。
“不。。。咳咳。。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殺他。。。”
女人哭喊道。
準備下殺手的紫獠愣住了,迷惑的看著我。。。
我迷惑的看著婦女。
婦女迷濛著雙眼對我說:“他。。他。。是我的丈夫啊。。。!”
婦女的手指向了紫獠手下的怪物。
“這位大姐,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嗎?”
此情此景。。。我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詢問方式。。。。我很難想象,都這模樣了,她是從什麼地方分辨出這傢伙是她丈夫的。
“我。。我丈夫在那天受襲擊的夜裡。。。失蹤了。。。他那天還戴著我給他縫的香包,剛才那位壯士打落了他身上的那些蠱蟲。。。我。。。我。。。我看見了我為他縫製的香包。。。。他一定是我的丈夫。。。請你們救救他吧!!”
婦女泣聲說道。
雖然我離得很近。。。也沒看見什麼香包,但是婦女說的話並不一定不屬實。不管怎麼說。。。。
就在大家都在為這個突發狀況發愣的時候,那個怪物猛的掙脫了紫獠的手衝向了那個婦女……
我的心嗵的一沉。。。已經晚了。。。。
它太快了。。。。
利爪已經貫穿了那女人的胸膛。
這怪物是沒有理智的,它只是本能的從最弱的開始攻擊。。。。它沒有理智。
“王。。王八蛋!老子撕爛了你!!”
紫獠的眼睛倏地變成了深深的紫紅,臉色氣的失了血色。
他已經在覺得是自己的失職。
那婦女的瞳孔在擴張,嘴裡不住的往外湧著鮮血,她快死了,回天乏術。
但是她用盡她最後的一點點力氣,抱住了那個怪物,說:“救他。。。求求。。你們。。”
這是這個沒名字的女人留下的最後的話。
她死了。
怪物突然仰天狂叫起來,樣子似乎十分的痛苦與掙扎。
我們無從下手。
無從下手。。。。
突發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情緒的波濤之中。
我們都感到這次,遇到了十分棘手的敵人。。。。。
無意中,我看了一眼耀啻。
無意的,我發現了他久久的在凝望著那個女人的屍體,目光始終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