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天望著紫獠,用鼻孔哧出了這麼一聲,斜斜的目光配合著皺起的眉頭,下顎輕點數下,一言未發,但是想要的話已經
全在表情裡了。
“少給老子擺那個臭臉!又沒給你添上什麼麻煩!就算我跟著擔了心。。。我。。我。。樂意!”
就算紫獠再遲鈍,像這樣的敏感時刻,他怎麼可能還看不懂盈天臉上的話。
盈天那表情還不就是在:“看吧。讓你帶著累贅!本來事就多,現在還要分神照顧他,你自作孽。”
面對盈天滿臉赤裸的指責,紫獠只能以“硬”還擊。
不然他還能怎麼樣呢?事都已經至此。
“霄,那邊小心。”
幻雪在白霄的旁邊低聲著。
對於白霄來,就算神力全失,身上強烈的龍的氣場也環繞四周,毒蟲猛獸絕不會自找苦吃的往上貼。所以他只要注意一
下三不五時出現在腳邊的水坑泥潭就好。
尤其他現在正在分心,對於自己目前竟然不能掌控全域性他覺得十分的壓抑。
幻雪究竟知道什麼呢?自己究竟遺漏什麼呢?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白霄很清楚,現在掌局的人是幻雪。但是幻雪只是具備掌局的條件但是卻沒有行使個職責。
令他難以釋懷。因為之於白霄,全員的安心和穩定才是他目前最在乎的。如果是自己找到那遺漏的一點,至少不會出現
盈天和紫獠現在樣劍拔弩張的狀態。
他會適當的提點他們給予安撫。
可是幻雪不會,即使他有“安心丸”他也不會去多管閒事的四處發放。因為對於幻雪來,心理上的安撫他是完全不在意
的。所以,藥,也就只是用在髮膚。
而白霄又有個致命傷。那就是太高傲的自尊心。
他可以問幻雪,究竟知道什麼。
但是他就是張不開口,也低不下那個姿態。
幻雪能知道的事情為什麼他不能知道?
於是他就一直掙扎在自尊心與擔心大家的矛盾旋渦中。
“有東西!”
白霄的思想鬥爭還未結束,就看前方的盈天和紅越燃向後急退了數步!
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前路,但是卻聽得到前方噼裡啪啦的聲響。像是有大批次的東西從樹上落下來。
一陣寂靜後一種毛骨悚然的咕呱聲此起彼伏。
“不。。。不好。。。。”
西一子渾身顫抖的退到了白霄和幻雪的身後。
“如何?”
白霄冷著聲問。
“是。。。是。。。毒。。毒樹蛙!這是這片森林裡最毒的毒物之!若是被其毒液沾染,肌膚頃刻就會腐成膿水!”
西一子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驚恐。
可是白霄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古怪的蛙鳴配合著火把的劈啪聲,在此時這個黑暗的森林裡聽起來十分的詭異。
最前方的紅越燃身體微低,像野獸一樣的蓄勢待發。
盈全身的肌肉也都緊繃了起來。
紫獠將綠兒護在身後一手撫住了正在發出咕嚕聲的團團。
白霄不動聲色的在環顧著四周,尋找著突圍的辦法。
他忽然發現幻雪仍然很清閒,並且在一直向後看。
後面。。。。有什麼?
霄回頭,卻發現原來是一直在莫明中鬧情緒的黑墨殘。
黑墨殘夜視很好,他不需要火把,他一直在隊伍後面悶聲不響的挖挖撿撿,心情始終很差。
此時他也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黑暗世界裡,完全不管“光明”處的死活。
“殘,我們要遇到麻煩了。。。搞不好,大家都會死哦。。”
幻雪對著黑暗處的一抹刺眼的綠喊道。那刺眼的綠是黑墨殘今天的腰帶。
黑墨殘抬眼,似乎是總算意識到隊伍正在停滯不前。
然而在他意識到的一瞬間,小綠的驚叫已經響起。
鋪天蓋地的樹蛙鋪天蓋地的襲來。
那場面又駭人又噁心。
粘溻溻的醜陋生物夾帶著致命的毒液凌空而至。
眾人完全沒想到它們會這樣突然集體從空中發動進攻而手足無措。
然而什麼也沒發生。
什麼毒汁也沒落下,面板也沒腐爛。
全員都安全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