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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只見他兩手都插在衣兜裡,圍巾也裹的足夠嚴實,鼻尖還是凍得有點紅了,也不知等了多久。

看到吉普車,那人眼睛一亮,快步向前趕了幾步。

“來得還挺快嘛。”笑著拉開了車門,肖君毅乾脆的鑽進車裡,坐在了陳遠鳴身邊。

隨著這個動作,一股冷冽的寒風也飄進了車內,陳遠鳴微微皺了下眉,“怎麼等在這兒?”

“崗哨嘛,來人接總是方便一點。”肖君毅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朝司機招手,讓車子往裡開去。“抱歉,本來是準備去大院那邊的,但是老爺子突然從北戴河回來了,不知從哪兒聽說你要來的訊息,非要見見。人老了總是說風說雨,誰也拿他沒個辦法,你別見怪……”

“老爺子肯見,是我的榮幸。”這才是知道早上那通電話的緣由,陳遠鳴倒沒什麼好介意的,只是從小跟爺爺奶奶輩兒的長輩們接觸不多,多少也有些彆扭。

肖君毅似乎看出了陳遠鳴壓在內裡的那份拘謹,彎彎的桃花眼就勾了起來,“別擔心,有我在呢。老爺子雖然是個炮仗,但是從小最疼我了,跟在我身邊就好。”

這話聽起來可有點古怪了,陳遠鳴掃了對方一眼,輕輕點了點頭。車開進了幹休所,裡面還是筆直的馬路,比想象的要寬敞太多。家家戶戶都是花園洋房佈局,一棟棟小二樓分佈在花牆掩映之下,看起來別具一格又有著充足的私密性。只是天太冷,路上看不到人,就這麼順順當當的直接開到了西北角的一棟小二樓前。

肖君毅先跳下了車,“這邊走,老爺子還在小花園裡練劍呢,咱們先去過個臉兒。”

下了車,倒是覺得沒外面那麼冷了,可能是建築上做了什麼獨特佈局,雖然還是北京初春還冷得厲害,院子裡卻有了點暖意。剛繞過那棟小樓,就見後面花園中的空地上,一位老者精神爍爍的舞著一把長劍,套路還不是老年人常練的那種慢吞吞、揮來轉去的太極劍,而是實打實的武打路數,雖然稱不上水潑不進,也是一片青光閃爍,看起來頗有點風雷動的架勢。

看到陳遠鳴略顯驚訝的眼神,肖君毅露出一抹笑容,“吃驚嗎?老爺子算是滄州楊派形意拳的關門弟子呢,十八歲鬧革命時跟著師兄們一起參的軍,可惜幾年仗打下來,一派人死的死傷的傷,老爺子心裡也不好受,手上的功夫就不肯落下,多少也有點傳承師門的意思。可惜他出師太早,自覺沒能學到真傳,也不肯公開授徒,就逮著家裡的男丁操練,除了我小時候太皮,家裡人多多少少都會兩手。”

“這可真沒想到。”陳遠鳴眨了眨眼,剛才腦補出的共和國元勳就這麼變成了仙風道骨的武林前輩,任誰都會有點落差不是。頓了一下,他有點猶豫的問道,“那我們……”

“不急,站著看看唄。老爺子可喜歡耍給別人看了。”

肖君毅這話似乎真沒作假,兩人往場子外一站,老爺子手上的劍似乎又抖擻了幾分,真不像個年過七旬的人能耍出來的。一套劍招使畢,警衛員很有眼色的把手中拿著的劍鞘往前一送,老爺子手腕一抖,長劍唰的一聲就收回了鞘內,站在原地做了幾個舒緩的伸展動作,他接過了遞來的毛巾,擦了把臉,扭頭看向兩人。

“這就是姓陳那小子?”一開口,那種武林前輩的範兒就被吹到了九霄雲外,老爺子的聲音意外洪亮剛強,雙眼睜的很大,配上兩條粗重的劍眉,顯得目光更加炯炯有神,加上那身姿氣度,十足就是一副“首長”派頭。

上前一步,陳遠鳴輕輕鞠了一躬,“肖老您好,我就是陳遠鳴。”

兩道如電的視線鎖在他身上,上下繞了一圈,老者微微頷首,摸了摸下巴上的短胡茬,“比我想得還要年輕啊,你不錯。走,屋裡坐。”

聽到這話,兩人都是一愣,陳遠鳴是沒想到上來就會被誇獎,而肖君毅則是很少見到有人能讓自家老爺子開口去請,不過只是頓了下,他就朝陳遠鳴眨了眨眼睛,跟在老爺子身後向屋裡走去。

如今已經是二月底,北京早就停了供暖,但是房間裡似乎還開著地暖,比花園裡還暖和幾分,劉蘭馨正坐在客廳裡,跟老太太一起閒話家常,看到三人走進了,她立馬站起了身。

“哎呀,遠鳴已經到了啊。快來讓老太太看看,剛才正說起你呢。”

比起老爺子,老太太看起來可要蒼老了幾分,頭髮都已經銀白一片,臉也皺得很,但是笑容非常和煦。伸出有些乾瘦的手,老太太抓住了陳遠鳴的手,把他往身邊拉了拉,“這麼年輕啊,有君君大嗎?聽老大媳婦說了那麼久,我還以為是個大小夥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