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的獨子,穿著一身新郎的裝扮,登門拜訪。
按照習俗,他應該遭受一些‘小刁難’,隨後才能抱得美人歸。
然後,白城主沒有這個心思,下人也沒有誰有這個膽量。
白城主更是直接了當,不顧自己‘老丈人’的身份,迎了上去。
開門見山:“雲賢侄,在下自知理虧,可……求求您能否給個機會。”
“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實在不忍心她遠嫁。”
“若賢侄願意答應,在下原意付出一切代價。”
話音落下的同時,白城主竟然雙膝一彎,準備雙膝下跪。
這行為不禁讓在場的無數下人心中一驚。
身材有些臃腫的雲家少主,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看:“任何代價?”
“……是!”白民安應下。
“我也不願強人所難,這件事未必沒有商量的餘地。”
雲家的少主皮笑肉不笑的回覆。
迎親隊伍上門了,這個時候你說不想嫁女了,他堂堂雲家少主不要面子?
傳出去,他還怎麼見紈絝朋友?
而且他對白映雪可是喜歡的緊啊。
一想到那美麗嬌蠻又懵懂的可人兒,被自己調教成趴在地上學狗叫,無所不知的模樣……家養的蚯蚓又蠕動了一下。
“賢侄但說無妨!”
“既然白城主不願女兒遠嫁,自然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能說服我對不對?我也得其他人一個交代對不對?”
“你覺得,為父守孝三年,如何?”
白民安聞聲,心中一沉。
言下之意,就是沒得談咯?
“怎麼?做不到麼?”
雲家少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何不妥,繼續開口逼問。
“做不到,就趁我還沒生氣,滾開,我看你是搞不清自己的地位了,白民安。”
就在氣氛陷入極度尷尬時。
大廳內響起第三人的聲音。
,!
“爹,姐這迎親隊伍也太大了吧,大到不像是來迎親,反而是像搶親了。”
“呵呵,小舅子說笑了,我們雲家出門在外還是要一些臉面的,自然要人盡皆知,要不是路途太遠,你還能見到更大的場面。”
雲家少主輕輕一笑,沒有聽出漣如墨話中有話。
隨著暴雨降臨,終於響起第一道雷鳴。
豆大的雨點滴答滴答。
漣如墨眉頭皺起。
“爹,什麼味道?!”
漣如墨從無比溼潤的空氣中感受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只見天上的烏雲中夾雜著一絲暗紅色。
在雨中靜靜等候的迎親隊伍,臉上掛著歡喜的笑意。
卻有鮮紅的血液從他們眼眶,鼻腔,甚至是耳朵中緩緩流下。
漣如墨反應是最快的一個。
畢竟這種味道,這兩天他聞的有些習慣了。
是血!
即便是大雨也難以覆蓋掉這片區域瀰漫血的味道。
那雙陰柔的眼眸陰晴不定,身形一閃。
他來到側邊的庭院。
一具只有軀幹的屍體……
四周,刺眼的鮮血與雨水混雜在一起,染紅了整片大地。
……
與此同時,白映雪身邊正為她檢查髮型的丫鬟,忽然無聲倒地。
白映雪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
九重天闕才剛剛滅了青落宗……
該不會這一次滅的是……
白家滿門!
這一次,她還真猜對了!
雲家不光要殺她滿門,還要讓她來揹負這個罪名!
因為不滿家中安排的婚姻,一怒之下,趁著暴雨的遮掩,加上有心算無心,帶著與她偷晴的親弟弟和幾個裙下之臣,一連屠盡白家上下三百餘口。
弒父殺母,連迎親的隊伍也沒有放過。
嗯?
白映雪長了嘴會解釋?
那你怎麼解釋雲家的少主也死在了你白家?
該不會說是雲家為了汙衊你,直接壯士斷腕,葬送了他們家的獨子。
說出去有人信麼?
人家為啥要汙衊你?
即便真相就是如此。
可是沒有人會信的。
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人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