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出聲音,記錄儀確實是他們夏國的軍備款,其中的內容不能說絕對做不了假,但至少很難作假。
以之前播放的篇幅與場面的複雜難度,絕對不是這麼幾天能夠輕易完成的。
所以,十有八九是真的。
為何宣老要說這是‘託詞’?
沒有絲毫頭緒,只能靜靜等待著這位老人的分析。
“若閻王爺真的存在,何必要等待現在我們夏國才有第一次‘真正的記錄’?難道之前就沒有人見過?又或者見過之人都被抹去了記憶?”
“退一步說,閻王爺就算掌管生死輪迴,也不至於能夠倒流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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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簡單啊,就是這位‘閻王爺’是最近才出現的。”
宣老指了指記錄儀畫面上的鳶尾。
“根據對方的經歷表現,與我們的分析,她根本就不會拒絕蘇祈的請求,所以這也是我們敢只放兩位‘王’就拿一群學員當誘餌‘釣魚’的依仗。”
“我們都知道這批學員就不可能出事,我們不會拿這種事冒險。”
“我記得她有一個形態叫做生與死的不可知者,所以逆轉生死很困難麼?”
“至於回溯時光,也很簡單了,應該也是對方的能力之一,甚至,這也可以是幻覺,本質其實是一種預知未來的手段,然後給戰士直入未來的‘記憶’,也能達到這種效果。”
“所以,這應該就是此次看起來有些‘神話’的真相。”
這下,戰略室中有一半的人更不理解了。
既然宣老分析出,一切的背後,實際上有其他人在出力,為何還要把功勞放在戰士們的頭上。
說難聽些,即便他們再奮不顧身,絕對的力量面前真的改變不了什麼。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宣老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家都擺明了不要想要這個功勞,你們真是高位坐久,不太會揣摩‘上位者’的心思了。”
宣老在這裡用了‘上位者’這個詞。
事實也是如此。
至少現在在他的眼中,鳶尾的實力是要大於天元仙主的。
要麼輕易扭曲了對方的時間,對方為此毫無察覺。
要麼輕易窺探了對方的未來,對方依舊毫無察覺。
無論是哪一種,說一聲實力碾壓也不為過。
如此的力量,對他們而言,稱一聲‘上位者’沒有什麼問題。
至少,眼下夏國似乎沒有什麼可以真正與之正面抗衡的手段。
“而且,一級一等功什麼時候規必須成功才能頒發的?甚至有一半人的結局都是令人惋惜的……”
“要不然,我安你頭上?你要麼?”
這一下,提出意見的男子意識到自己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立刻不做聲。
宣老也沒有繼續咄咄逼人的意思,稍微敲打了一下,對方就應該明白其中的意思。
“好啦,其實,我說這麼多,不是想要和諸位爭一個誰對錯,而是心中有一個疑問,不吐不快。”
“就是,我們人類與秘境生物的關係,難道真的不可調節?”
宣老又指了指畫面中的鳶尾。
“至少,她從來沒有表現出敵意對不對?”
“根據對方的實力而言,很有可能是某個世界的掌控者。”
“或許,其中有不可複製的因素摻雜在裡面,但也代表了,我們幾十年的認知出現了一個很嚴重問題。”
“過一段時間,我們找個合適的機會,選一處弱些的秘境試試看吧。”
“我真的不想再看見戰火破碎了一個又一個的家庭。”
“沒有人天生就該被戰爭犧牲。”
……
視線回到蘇祈這一邊。
此時夜深,兩人回到了臨時的住處。
“所以,你之前那種狀態,是發生了什麼特殊情況麼?”
直接開啟秋後問罪模式。
當時鳶尾的行為顯然是不對勁的。
雖然她的出發點並不算差,最後的結果也是皆大歡喜。
可這種有些‘定時炸彈’的不穩定因素,蘇祈並不喜歡。
一陣微風吹過,吹起鳶尾額前的幾縷髮絲。
她的目光隨著髮絲飄動,似乎在追尋著某種遙遠的記憶。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卻又迅速落下,彷彿是在美好與悲傷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