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欺負你,自己把衣服脫了吧。”
剛將雲晨撈上來的雲不平,正準備上岸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對方的行為本就已經將雲天聖地的顏面盡掃。
如今還敢口出狂言,褻瀆雲凰。
饒是他平日性子沉穩但也不是龜龜。
這哪裡能忍下去?
“放肆!”
當即鬆開手中的雲晨,抬起右手,點出中食二指,一道透徹的靈力環繞在指尖。
狂躁的靈氣激盪,吹起身上的衣袍,腳下水浪盤旋而起,發出嗚鳴之聲。
這是做啥?
石頭剪刀布?
蘇祈也沒多想,以拳悍然相擊。
‘鏘!’
靈氣與靈氣碰撞。
卻爆發出如金屬交鳴的低沉聲。
狂風湧起,吹動兩人的長袍,又在須彌之間潰散。
蘇祈沒有退。
而云不平,也沒有退。
雲不平抬起頭打量起眼前的男子,目光閃動。
他輕描淡寫的將已經骨指粉碎的手指收到身後:“閣下這種實力確實不差,何必要得罪雲天聖地與自己添堵呢?”
“要不這樣吧,今天這件事,我替雲晨的口無遮攔向兩位認一個錯,就此揭過,他日若是有空來我們雲天聖地,不平必定掃榻相迎。”
‘譁!’
這一瞬間,吃瓜的仙民瞬間陷入沸騰了。
別看雲不平說的是中氣十足,實際上不就是服軟了?
在扶風郡這一畝三分地上,雲天聖地服軟的機會,還真是百年難見一次。
日後避免不了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看到這裡,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鬧劇也算是結束了。
即便是其他幾處聖地,單拎出來,也不好在雲天聖地已經服軟的前提下繼續打它的臉。
可偏偏蘇祈的腦回路恰好有些問題:“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我讓她把衣服給脫了。”
這一句,就將雲不平逼到一個非常尷尬的處境之中。
剛剛一個錯手間,他能夠感受到對方靈力宛若江水奔流,而自己不過是那其中的一葉扁舟。
他沒有退,只是因為他代表的是雲天聖地的臉面,他不能退。
實則已經一敗塗地,全靠一口氣強撐著。
但他又有師命在身,自然不能放任雲凰受辱。
悄悄發出一道求救訊號給聖地,然後試試自己能不能周旋一二。
隱秘的做完這一系列操作之後,雲不平正準備開口迂迴。
誰想到,雲凰搶先了一步:“好。”
說完,就將纖細的手指放在胸前的扣繩之上。
“不可!”
雲不平竭力出聲阻止。
換來的是雲凰有些疑惑的眼神。
然後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解下自己的外套交到蘇祈手中。
蘇祈也沒有客氣,接過外套,直接轉手披在了小白鴿身上。
別問為什麼不用靈氣蒸乾,問就是水導電:“彆著涼了。”
雲不平:???
吃瓜仙民:???
啊?
褲子都快脫了,你就來這一出?
一時間的反差令所有人都難以接受。
唯有小白鴿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然後抬起頭,湛藍色的眸子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是什麼感覺?
先不說她有沒有這麼嬌弱輕易著涼,就殺手準則而言,著涼這種程度,連‘不適’都算不上。
不清不楚的情緒在醞釀,剛準備開口……
“嗝~”
然後一個小奶嗝將氣氛破壞了乾淨。
小白鴿還是非常貼心的給主人彙報了自己的身體狀況:“水,喝的有點多。”
一瞬間,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也隨之消散了。
想要回味那種感覺,卻怎麼也找不見了。
蘇祈:……
沒錯。
雲凰是全場唯一一個聽懂蘇祈意思的人。
因為年幼時服侍的是女子,後來又轉入雲天聖地,高高在上,無人敢違逆。
對於男女這方面的事情瞭解甚少,還停留在什麼兩情相悅,情情愛愛,牽牽手親親嘴的地步。
人是黃色的,就喜歡將一些事情往黃色上發展。
看到白花花的胳膊就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