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住了!各區域的歸屬雖然重要,但終究也要講點到為止。
或者說,正是為了不出現眼下這種殘忍血腥的場面,各大勢力因為資源的問題,打的你死我活,家破人亡。
所以才有了這‘十年之約’。
雖說刀劍無眼,每年的比試也總會有些傷者,可像陳朝這樣,在比臺上這樣生死相搏的,還是第一次見!
“師兄他……他不會是有意想自盡,所以才……”
一名血劍宗的年輕弟子,站在宗主的身後,震驚地喃喃自語。
老人眉頭緊皺,握著柺杖的手已然攥的極緊。
這些年來,除了自殺外,很少插手陳朝的事務。
但畢竟血濃於水,若換作其他場合,她必定早已挺身而出。
然而,血劍宗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至少現在,陳朝是為了宗門的利益而拼命。
他不得不顧及宗門的規矩和其他人的想法。
很悲哀。
許多人都是這樣身不由己。
血劍宗宗主或許有所顧忌。
但某些人卻未必如此,秋傅春的目光此刻已緊緊鎖定在陳朝身上。
此人本就被懷疑是鏡鬼。
而今這非同尋常的舉動,更是將警惕心提到了極點。
場面上,小墨依舊佔據優勢,陳朝的行為雖顯誇張,卻並未對小墨構成實質性威脅。
秋傅春眉頭緊鎖,一邊盯著陳朝,一邊喃喃自語,似乎在說服自己。
鮮血和肉屑四處飛濺,那殷紅的色彩,無論是映襯在陳朝蒼白的臉龐上,還是小墨白皙嬌嫩的臉頰上,都顯得格外刺眼而醒目。
小墨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他本就實力不差,加上如今略涉及修行。
這麼點時間的修行,或許在修行界算不得什麼。
可對比的武者……
無疑是頂尖的天才之一。
然而,他還是缺少一些江湖經驗。
生死關頭他或許能夠狠。
可只是比試的話,就不知道該不該狠了。
看著劍身上飛濺而出的鮮血,竟一時愣住。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收斂罡氣、歸劍入鞘,還是索性挺劍向前一擊重創對手拿下勝利。
只是怔怔地看著那隻彷彿不懼疼痛的手掌。
看著血珠與肉屑從劍中飛濺而出。
可小墨愣住了,但陳朝卻沒有。
小墨茫然地只見陳朝那隻蒼白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手掌,在自己的眼前不斷放大。
一道細長的血管鼓起就伏在陳朝的手背上。
不對,那細長的的紋路不像是血管。
更像是詭異之物正放肆地在陳朝的皮下蠕動!
也就是這時,陳朝的懷中掉出一枚鏡片,正映照著小墨恍然無措的臉。
蘇祈並沒有見過那晚的‘鏡鬼’只是眉頭皺起。
而白銀霍然睜大了雙眼,剛準備開口。
而比她都更快的。
是秋傅春!衣袂翩飛,縱使沒有刻意,但凌厲之勢依舊瞬間席捲了全場。
他掠身而過時,就像是一柄絕世的好劍從所有人的眼前刺過!
秋傅春的速度,快到即便是其他先天大宗師的前輩都未能看清。
他一拳打碎了那枚鏡子。
本以為這樣就算完了。
誰想到,尖銳的細齒刺破了陳朝手背的面板,那宛如蚯蚓般渾身長滿骨刺的腥臭長蟲像是一道灰色的閃電,從陳朝的掌中激射而出,然後一口咬在了小墨細嫩的肩膀上!
白銀的聲音這才姍姍來遲:“不是鏡鬼,是食魂蟲……他太刻意了。”
所以,這就是這些東西恐怖的地方。
它們……
有智慧。
甚至知道‘聲東擊西’。
就連上場時左手用劍的表現,懷中掉出鏡子準備將你映照的表現,都是刻意擺給你們看的。
“艹!”
見到如此變故,秋傅春下意識就用渾厚的靈力輕而易舉地震飛了陳朝的身體。
只是普通武者的身體,怎麼扛得住秋傅春含怒一擊?
血劍宗的眾人驚呼中朝著那具已無生息的屍體撲了過去。
而秋傅春,他扶著小墨,等他意識到這傢伙不是鏡鬼的時候已經晚了。
畢竟第一時間是奔著打碎鏡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