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偌大的凡間,能夠知道食魂蟲由來的,為數甚少。
接下來,可能還需要借力這‘二人組’。
雖然秋傅春看起來有些像是送的。
不過秋傅春的實力,打打雜,處理有些瑣碎的小事,應該還是綽綽有餘。
對於食魂蟲,白銀沒有隱瞞的必要,她揉了揉微皺的眉心,緩緩撥出一口氣:‘這東西並不是天然生成的,而是制蠱造出的武器。’
武器?
秋傅春看了一眼那腐爛的雲凰屍體:“放蟲去咬人嗎?然後自己人打自己人?”
‘不,它們最初的目的是咬自己人。’
白銀解釋道:“它們與我們人類不同,大多天生具備強悍的肉體力量,透過食魂蟲,他們可以讓死去的同類屍體繼續戰鬥,而且不知痛苦,不知疲倦,這種殘忍的戰術,為人類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也正因如此,大戰勝利之後,幾乎所有的食魂蟲都被銷燬了。”
秋傅春好奇道:“那這只是漏網之魚?”
“百年還好說,食魂蟲生命力強悍,倒有熬過來的可能。”白銀的眼睛微微眯起:“但今天這隻,絕不是,因為食魂蟲本身並不具備繁衍的能力。”
“而且從鳳凰鳥死去的時間來看,如果真是大規模的食魂蟲復甦,那堪比瘟疫的殺人速度,應該早就傳遍十九州了才對。”
所以不幸中的萬幸在於,它們回來了。
但它們也不如當初那般無解。
鏡鬼只能使用粗製濫造的利益誘惑。
食魂蟲數量也是極少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眼下的形勢就有所好轉了。
白銀語氣裡帶上了幾分沉重:“食魂蟲不僅能控制屍體的肉身,甚至還能吞噬宿主的能力。”
“比如剛剛這隻,即便它換了一個身體,依舊能夠發揮出‘雲凰’的實力。”
現在的情況,就相當於有一個究極殺人狂正隱藏在青杭的人群裡,而且,每當食魂蟲殺死一個人,這個‘殺人犯’就有可能換一個身份。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白銀想事情素來是喜歡往深處去想的。
靈力這東西本身就是一種極為複雜的力量,想要熟練地操控靈力,除了天賦之外,還需要反覆的練習,否則修行者就不會如此稀有了。
而所有的這些行為,我們往往將其統稱為——學習。
老話講,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道理都是一樣的,單純的怪物並不可怕,因為時至今日,人類的修行者中,有的是翻山倒海的大能。
真正令人畏懼的,是一個能夠不斷學習,不斷進化的怪物。
只是,她有些摸不清蘇祈的意思。
為什麼放那隻食魂蟲離開?
她不信剛剛那隻貓沒有注意到這一隻小蟲子。
意思是放長線釣大魚?
很有可能。
白銀站起身,看向秋傅春:“這兒估計是沒法住了,我先給你們換個地方住。”
秋傅春大難不死,正是慫的一批的時候,當然沒什麼意見。
……
次日一早。
蘇祈打了個哈欠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眼睛一睜。
整個人就呆住了。
他這是穿越到敘利亞了?
他睡在西北方向的位置。
同層的東南方向,如今已經許多木工的身影在忙忙碌碌。
七八個房間被打的支零破碎,窗戶,大門,桌椅之類的碎片遍地都是,正有無數下人在清掃。
這是?
他昨晚睡得有那麼死?
還好,很快就有人替他解答了。
只見秋傅春眉飛色舞:“昨晚,不是秋哥給你吹啊,要不是我臨陣不怯略勝一招,整個寒煙樓都得秋哥陪葬。”
嗯?
什麼東西這麼猛?
差點把秋傅春都幹趴下了了?
不確定,繼續聽聽。
“那時已是千鈞一髮,可我想著,若是連我都倒下了,那還有誰來保護你?”
“難道靠老蘇?那傢伙就睡得跟豬一樣,根本靠不住。”
“只見我將貫穿心臟的劍硬生生給拔了出來,噴濺出來的灼熱的鮮血如同暴雨一般撒在對方的臉上,我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也就是這一個破綻的時機,被我抓住了。”
“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