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震懾對方時,他便已預見到自己的結局。
想從這種高手手中逃脫,簡直是難如登天。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遠處突然飛來一柄長劍!
秋傅春神色一變,原本打算甩向陰鷙男子的攻擊,轉而挑向那飛來的劍尖。
剎那之間,渾厚的靈力與尖銳的飛劍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迴盪在陰鷙男子的耳畔。
這一瞬間,他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在九重天闕,為國主辦事,他還是耳濡目染知道一些的。
自然看得出秋傅春這一手使用的是靈力。
而且運用的非常嫻熟,絕不是凡間那種懂一些功法的半調子可以媲美的。
好好好……
好一個雲天聖地……
難怪這兩人坐一桌吃飯。
原來從頭到尾就是一夥的。
虧得自己和個傻x一樣,被哄得一愣一愣。
還勾心鬥角騙自己幾個同伴去送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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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穿著黑色的長衣,隨意地敞開著胸口中年人從遠處疾掠而來,他緊握住自己的長劍,眉宇間流露出深深的驚異:為何要來我雲海州行兇?”
秋傅春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你是何人?”
黑衣男子沒有回答秋傅春,而是看向了自己腳邊的陰鷙男子,沉聲道:“我擋他一擋,閣下請速速離開!”
陰鷙男子猛然間回過神來,他的目光先是掠過如殺神降臨般的秋傅春,隨即又轉向身邊的黑衣男子。
心中湧起一股剛從鬼門關前徘徊一圈劫後餘生之感。
他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未能吐出,便急忙從地上掙扎而起,全然不顧身上臉上沾滿的斑斑血跡,慌亂之中也不選擇路徑,只是朝著一個方向盲目地狂奔而去。
見到陰鷙男子離開後。
秋傅春撤回手掌,而那位握劍的男子也隨之垂下了手臂。
方才還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但此刻,一切卻突然之間平靜了下來,彷彿之前那緊張到極點的氛圍只是幻覺一般。
看兩人臉上的神色,倒像是熟人碰面。
黑衣男子抓了抓後腦勺,有些哭笑不得:“枉我準備了不少應對的說辭,這怎麼一句都沒問啊?”
秋傅春沒有搭腔,他正低頭在看自己的鞋子。
此前為了持續給到陰鷙男子壓力,他是故意踩著血水走過去的。
而現在,秋傅春不停的走著,直到站在乾燥的砂土地面上,這才停下。
鞋底不斷在砂土上不斷摩擦。
秋傅春殺的人不少,但不愛沾血。
秋傅春不認識對方。
不過就憑對方能擋下自己這一手。
他還是願意給一個面子。
天看了看地上七零八落的幾具屍體,又抬頭望了一下陰鷙男子逃走的方向,自言自語一聲:“真能這麼順利嗎?”
隨後,這才對著秋傅春拱手:“在下欽天監的林……”
他話才說一半,只見一道青龍朝著他呼嘯而來。
倉促之下,林天硬扛這一招,直接被撞入一間民宅,無數磚石倒塌成一片廢墟。
“你秋爺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欽天監還敢露頭?”
他可記得那日欽天監的人來問有沒有看見鳥。
當天小墨就被人撞門入室搶走了鳥,還被打成了重傷。
這不是欽天監乾的,還能是九重天闕乾的不成?
片刻後……
“咳咳咳……”
林天灰頭土臉的從廢墟中爬了出來,抹掉嘴角的血跡:“上次那批人,是假冒我們欽天監的,我也是得知訊息,為此而來的。”
“哦。”
秋傅春應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沒有繼續出手。
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小墨。
小墨知道秋傅春厲害,但是沒想到,他能有這麼厲害?
將他逼到絕路的九重天闕,就像被拍蒼蠅一樣,一下一個。
所以說,真不愧是師父的朋友啊……
“我們走,以後還有這種蠅營狗苟之輩敢找你麻煩,直接和你秋哥說。”
“嗯……謝謝。”
秋傅春從那看似清清淡淡的語氣裡聽出一抹小小的雀躍。
他直接翹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