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而言,雙方擦肩而過,各自繼續踏上前行。
本不應過多地關注此類瑣事。
然而,令人小白鴿感到困惑的是。
那群人正朝著青杭的方向疾馳而去,這樣的情景總讓她感到有些不尋常。
‘觀星’的第六感並不常出現,每當它浮現時,往往準確得令人瞠目結舌……
所以……
鳳凰落在了青杭?
……
與此同時,雲野一行人騎著駿馬疾馳
對於尋常百姓而言,日行百里之遙或許如同天塹,難以逾越。
對於雲野他們身下騎乘的這些駿馬而言,卻只是花費一個時辰左右,迅速抵達青杭。
這還是考慮到山路崎嶇的因素。
接著,他們找到當地官府所在的位置。
儘管青杭官府在當地的實際掌控力相當有限,幾乎只是個擺設。
但在各州郡的城池之中,大多都是如此。
更多的時候還是一些江湖勢力的話語權更大一些。
畢竟強龍難壓地頭蛇。
不可能因為這個因素就乾脆不設立官府本末倒置。
於是,當雲野一行人抵達官府時,肥胖的府衙老爺正摟著兩房小妾午休。
當下人彙報時,他還板著臉色呵斥了一頓。
“蠢東西,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找我辦事,讓他們在外面候著,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辦事的態度,天大的事也別打擾本青天老爺睡覺。”
“可是老爺……人家帶著令牌來的。”
“什麼令牌也不好使,趕緊滾滾滾。”
“人家帶的是當今聖上的令牌……”
“特麼怎麼不早說?”
這位府衙老爺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連內褲都顧不上穿,急忙胡亂套上官服,邁著兩條肥腿,抖起一身肥肉,狼狽不堪地奔向前廳去迎接。
此刻,五位面無表情的僕從矗立於小廳的入口,而屋內主位之上,雲野正輕輕地用手指敲打著桌面,眼神飄忽,正沉浸在某種深思之中。
圓成一團的官老爺急忙行禮,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一臉恭敬地說道:“下官乃青杭府衙的龐大壯,拜見特使。”
雲野停下了敲打桌面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你可知道,若是再晚來片刻,你的項上人頭可就難保了。”
龐大壯聽後,只感到一股如蟒蛇纏繞的窒息感,瞬間汗流浹背。
心中暗自慶幸自己今日剛剛經過一場大戰,未穿內褲,步子能邁的大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餘光偷看了雲野一眼,試探性地問道:“不知特使蒞臨此地,有何吩咐?”
他對於坐在主座上那位身份一無所知。
然而,那塊已經拍在桌子上的令牌卻清晰地揭示出,此人是一位‘欽天監’。
‘欽天監’直接受命於聖上,一般時間,他們手握幾乎與二品大員相等的實權。
對於處理像他這樣鬥米小官,無疑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鬆。
更何況,欽天監負責的事情,幾乎都是影響足以國運動盪的大事,有必要的時候,他們甚至能夠殺了當朝宰相,先斬後奏。
這塊令牌自然是趙國國主給雲野的道具之一。
至於從何而來,雲野也不敢多問。
不過人家能給,自然就是擁有實權的,能為他省去不少麻煩。
雲野冷漠地從嘴中吐出兩個詞:“封城,找人。”
龐大壯愣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難堪。
青杭雖然不及都城的繁華,但也位於水路的要道上,來往的商賈和旅人絡繹不絕。
因此,封城之事絕非輕易能夠實現。
並非他在此推諉,龐大壯內心恐懼至極,但仍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青杭的位置有些……非天子腳下,我這不過是個閒職,真要執行封城之舉,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雲野眉頭一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龐大壯苦口婆心地解釋道:“大人,您來此處必然是有要事,我做不到的事情,自然不敢輕易應承,否則誤了聖上的大事,我們兩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青杭此地也是比較有名的一郡。
雲野來時也聽人提及過青杭‘官不管’的名頭。
但當時他並未太過在意。
然而,此時看到龐大壯滿頭大汗、又慌又怕的樣子,他心裡也漸漸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