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著謝,等會有你罵的時候。”
秋傅春嘀咕一聲。
只希望老蘇下手幹脆點,不要給這人開口的機會。
不然一合計。
哦豁,自己說的壞話全給聽取了。
那還不是廁所裡點燈?找死啊!
小初雪啊,小初雪,秋哥為了你可是連小命都搭上去了,你能不能理解秋哥的一片苦心呢?
……
另一邊,奪門而出的幾人,片刻後來到駿馬前,那些神色幹練的手下齊齊看向雲野。
尤其是那個先前提議殺人滅口的傢伙,望向雲野的目光中隱含著一抹難以察覺的幸災樂禍之色。
倘若當時採納了他的建議,轉身將那三人悉數擒獲,又何至於經歷這番曲折?
雲野並未回頭,只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背後的那道視線,他嘴角微揚,無聲地笑了。
他的確被尊稱為“國師”,然而自趙國建國以來,實際上並未設立過“國師”這一官職。
只不過因為他那點虛榮心作祟,為了將自己與這些‘江湖草莽’有個分別而設立的官職。
下面人以為若有其事,趙國國主又懶得糾正。
所以,他就成了‘國師’。
他以及這些隨行的下屬,嚴格意義上講,都歸屬於九重天闕。
九重天闕的直接上司是趙國的國主,而非他雲野。
他心知肚明,這些人即便是經過他手招攬而來,實際上效忠的不過是九重天闕開出的高官厚祿,對他並無真正的忠誠可言。
可自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已實屬不易。
雲野不願再與他多做解釋,只是吩咐道:“我們先去官府,給馬匹喂些上等飼料,之後可能還需一段非常長的距離需要奔襲。”
畢竟人不會坐在茶肆等著他們殺一個回馬槍。
說是一百里,真正追起來,難說是三百里還是五百里,難說還找不找的著那三個人。
雲野還是有些不放心,吩咐一聲:“九一,九二,你去盯著那個叫做初雪的妓女,若是有什麼特殊情況儘量避開與那個叫做秋傅春的傢伙交手,用訊號傳遞給我,我們會回來支援。”
九一應了一聲:“國師,你意思是……寒煙樓那邊在撒謊?”
雲野搖了搖頭,翻身上馬:“多半是真的,但是還要留一個心眼,若別人說什麼都全信,隔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鳥未必就不在那初雪身上,只是這寒煙樓見我們如此大張旗鼓,察覺到那鳥必然有異常之處,動了一些不改動的心思,故而將訊息隱瞞了下去。”
“甚至起了借刀殺人的心思,想讓我們幫忙排除異己。”
“等會你們倆假裝和我們一起出城,找個機會繞回來,他們這時候警惕心應該不高,很容易露出破綻。”
儘管雲野被尊為國師,但其他人內心的對他這個‘國師’是不怎麼服氣的。
現在知道安排的滴水不漏?
之前不是說的沒有‘萬一’?
只是他們選擇將這份情緒隱藏起來,至少現在不會顯露分毫。
與此同時,寒煙樓內的氛圍也有些沉重。
‘初雪’眉頭緊鎖,她知道秋傅春給出的回答已經很好了,換做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應對策略。
只是……
那雞,就在她租的小房子內……
萬一……
萬一這些人路過,那個什麼食運蟻發生異動,她的‘哥哥’怎麼辦?
秋傅春的臉上並未顯露出過多的擔憂,他安慰道:“放心,他們這些人,去了就回不來咯。”
“那隻雞……”
秋傅春嘆了一口氣:“最好還是交給我吧。”
他沒有想要獨吞的意思,而且也不覺得這凡間會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提起興趣。
只是不想‘初雪’重蹈覆轍罷了。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一次來的是欽天監,誰知道下一次來的是什麼?
那些人說的確實也沒有錯,自己不可能在這裡守一輩子,總有不在的時候。
“這批人,老蘇能幫你解決,下批人秋哥也能幫你解決,但誰能保證就這兩批?沒有防人一輩子的道理。”
‘初雪’盡力讓自己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來:“秋哥,你還認識我師傅啊……”
“你師父?”
‘初雪’回憶了一下:“嗯,就是那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