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看著眼前的畫面,開口與歐西利斯公爵描述。 “上萬年前,人族誕生了一位天生的領袖。” “他開民智,統一文字,甚至獨立開創如今職業者的魔力修煉體系。” “他南征北戰,完成了天下大一統,至此世間再無第二種語言。” “如此前無古人後也不會有來者的壯舉,人們願意尊稱他為人皇。” “人皇發現修煉到十階十級,就已經抵達此世之極,為人族開闢前路,他試圖征戰,世界外的土地,當然,世界之外還有沒有世界,只是他的猜想而已。” “答案是有的。” “他在一個夜晚,破開世界的壁壘,看見隔壁世界的傳來正午的光。” “人皇稱之為‘天光’。” “他窺見了天光。” “原來世界之外還有世界!” “早已無處可戰,冷卻下來的好戰之血再次沸騰。” “他踏上了征途。” “隨後……” “人皇竭盡全力,打到渾身破碎,意識模糊,勉強打敗了他遇見的第一個人類。” “人皇是如此驕傲的開始獲勝宣言:你很強,你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了吧,感受到我這個入侵者的異動第一時間趕來了。” “可惜,終究是我略勝一籌,臣服於我吧,我會善待你們的,我不是什麼暴君,哦?又有人過來了?是你的手下麼?” “然後,來人看見他們兩個,沒有恐懼,只是一臉不滿的破口大罵:罰你掃個茅房,和乞丐打起來了?你真是出息了啊!不想幹就滾,讓主子知道了,我們兩都得完蛋。” “茅房?乞丐?主子?” “那人只是輕輕一揮手,直接將人皇打的心脈俱碎,身體砸落回自己的世界。” “鎮壓一個世界驚才絕豔的飛昇者遇上被髮配茅房的‘天兵’發現自己只能略勝一籌,隨後被趕來的‘天將’一個照面秒殺。” “就如那對上一隻猴的十萬天兵天將一樣,他們哪一個不是自己世界驚才絕豔鎮壓一個時代,殺到無人敢出聲的飛昇者?” “如此大的落差……你叫人皇怎麼能接受……” 看到這裡,蘇祈大概已經猜到後面的劇情了。 蘇祈嘆息一聲。 “人皇,並不認為是自己敗了,只是那個世界的人,生來血脈高貴,非戰之罪。” “此後他耳邊聽見了低語……你想要與他們一樣的血脈麼?” “最初,人皇還抱有警惕之心,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只是,每夜都在那人輕蔑如同看乞丐的眼神中驚醒。” “人皇覺得自己沒有破防,只是為自己世界的人類感到不值,憑什麼隔壁世界的人生來高貴?” “總之,人皇覺得自己沒有破防,而是為天下的‘凡人’感到不值。” “人皇屈服於耳畔低語,最終踏上了‘捷徑’。” “他交易的物件名稱不可言語,但是可以稱它為‘古神’。” “以‘古神血脈’汙染人族血脈。” “人皇如願獲得了更加強大的力量。” “他再次打破世界,費盡全力,九死一生間,打贏了當初一掌擊敗他的人。” “最後發現……那人也不過是個‘略懂拳腳’的僕人。” “人皇慌亂的逃回自己的世界。” “他認為自己有功無過,發現了‘血脈論’” “人皇嘗試將人類與各種動物的血脈以及自己的‘古神之血’融合,從而致使第一場‘血難’降臨。” “非人非獸的半獸人……渾身血管暴起的血人……滲人恐怖的觸鬚……堆積的腐肉屍塊……” “全部都是他的傑作。” “人皇一錯再錯,不思悔改,甚至認為這是必要的犧牲。” “他以天下人族為爐,養蠱煉血,只為融合出一條‘無上血脈’。” “然而,人皇並不敢將這‘無上血脈’作用於自己身上,他將目標選擇為自己的戰友‘螭吻’。” “血月凌空,‘螭吻’身上千萬雙怨恨的眼睛注視著他。” “他又失敗了。” “第二場‘血難’爆發。” “普通人類與動物遠沒有他這樣的體魄與意志,很輕易的就被古神血脈汙染。” “當他回首時,世界早已變成了病態的模樣……” “海是血色的,天是血色的,各處橫生的蠕動屍塊,僅存的精銳人族拔刀對抗海洋中試圖上岸怪物……” “他試圖動身去幫助那些人類,然而自己的行動為何會這麼緩慢?” “等會……人皇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臃腫了……” “他……好像除了一個顆頭顱是屬於自己的,身體也是屍塊拼湊而成的。” “是什麼時候……他為什麼不記得了?” “原來……他早就瘋了?” “海邊浪起,人類精銳力戰而亡,血潮覆世。” …… 蘇祈省略了一些細節,整體故事邏輯鏈是存在的,很難讓歐西利斯公爵不信服。 歐西利斯也合上手中的書籍,轉瞬明白這多半就是兩人正在追尋的隱密,而且蘇祈說得明顯比他在書上捕捉的蛛絲馬跡更為細緻。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