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老,這種事情,你可別說不定,要行動的話,我們現在就得佈置作戰計劃,挑選人員,在拖下去,說什麼都晚了,時間不等人。”
“恥辱啊,難道我們夏國的危機,指望人家大不列顛的‘聖王’?”
“是她麼?”
“是他?”
不同人,聽見宣老的反應各有不同。
雖然都為一級戰略員,有些人只是剛剛到達了門檻,對於一些足以動搖夏國根基的絕密資訊,還是有所隱瞞的。
有時候防的不是這些人,而是……
比如說,持有秋傅春的老宋,誰知道牆頭草秋傅春會不會有一天出賣核心的訊息造成巨大的損失。
老宋這個人本身是不錯的不然僅憑實力也成不了一級戰略員。
問題在於他的卡牌,註定了地位要低人一頭,做的多是‘苦力活’。
有些人則是因為升無升,比如說宣老這種。
雖然同在夏國最高的戰略會議室共事,但不會有人認為二者是在一個高度與地位。
面對數人的疑問,宣老投以一個歉意的表情。
“抱歉,失陪一下,我需要去詢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當事人的意見?
很奇怪的用詞。
“這種危機關頭,為夏國出力不該是每個人的責任與義務?”
有人立刻嗤之以鼻。
宣老也只是笑著擺了擺手往下壓:“不要道德綁架,這種情況,願意出力是情分,不願意出力明哲保身,是本份,夏國從來沒有誰有能力就必須站出來,不站出來就是可恥的說法。”
“為國而戰固然偉大,但不能將明哲保身者視為渺小,或許,很多不是不敢,而是不願呢?”
“資本的欺壓剝削,當地各種醜聞的一手遮天上訪無門,娛樂至死‘網紅’‘小鮮肉’流量鋪天蓋地的荒糜……太多……”
“而你們卻總是宣傳夏國的美好的一面對陰暗面閉口不談,貶低他國永遠水深火熱之中,用‘愛’的‘布’試圖遮蔽他們的雙眼,讓他們變成‘愚民’。”
“我老了,很多事情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也不歸我管了。”
“但我還是覺得,真誠才是必殺技,而不是你們的‘欺騙’。”
“若我夏國真為理想之國,又豈能不上下一心?”
“自古得民心者,何人不是振臂一呼,世間無不從者?”
“夏國兩個字,不是你們手中的‘聖旨’。”
“你們代表不了夏國指責任何人,我也是如此。”
“給予大家一份避風港才是夏國的責任,而避風港中的人民,不願意守衛避風港,我們應該先反思一下自己……”
“試問,有人若是沒經過你同意拆了你的家,你是否會憤怒?我想應該相當憤怒吧。”
“所以是不是避風港漏風了,所以他們才不願守護避風港。”
“先閱己,再責人。”
“呵呵,年紀大了,開始說胡話了。”
……
還未淘汰的學員都收到了‘集合’的指令。
不光是他們。
還有一批人,收到指令後,皆是臉色一變。
接待過蘇祈的那位中年廚師大叔,聽著傳呼機中下達的指令。
連忙扒拉了兩口蛋炒飯,眼見時間趕不及了,就直接將蛋炒飯存入冰箱,粗暴的關上冰箱門。
臉上寫滿苦澀:“這錢,不好賺啊……”
他將自己這一次‘外快’撈的所有存款飛速打到妻子的賬上,並且配上最簡潔的留言:“機密任務,不知歸期,勿念。”
華國曆史上唯一出現的與‘生命禁區’有關的事件,大約是在二十年前的漠北的無人區。
當時,超過上萬的魔獸如潮水般從秘境中湧出。
戰鬥持續三天兩夜。
多處軍區連夜馳援,最終陣亡6251名戰士,1104名執卡者,其中包括十三位‘封王’強者。
最後打到地平線上升,屍山血海白骨累累,不得已投放大量熱武器火力覆蓋,將無人區真正洗地成了‘無人區’,最終才將‘生命禁區’鎮壓成功。
中年大叔扯下自己的廚師服,飛快的穿戴整齊戰鬥服。
急救醫療箱等全都準備妥當。
一把匕首插入綁腿外側,背起行囊。
戴上作戰耳機,開始收聽發來的戰場情報。
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