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傅春匆匆一眼,來不及疑惑如此恐怖的敵人為何只會是二星層次。 更來不及看其它,帶著普通人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試圖接住那張從空中墜落的卡牌。 然而…… “呲!滋!” 外加一聲並不算響亮的悶哼。 秋傅春倒退一步。 他眉頭深深皺起端詳著那隻試圖接卡的手掌:“坐井觀天了啊……” 只見他右手上半部分白骨森森,白骨與手掌血肉粘合處焦黑外翻,散發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秋傅春倒也硬氣,如此嚴重的傷勢也就猝不及防下低哼一聲。 想來也是,修行者幾百年的閱歷,殺人奪寶,比試切磋,哪有不受傷的,比這嚴重的傷勢不知幾何。 失了方寸“啊啊啊啊啊!”大吼大叫的畫面,你說假不假? 即便是剛才跪地求饒,也是權衡得失的結果。 跪地,是他雙腿如山嶽沉重,真扛不住,求饒是因為,身為九位‘王’之一,他至少不能死在這裡。 瞧見秋傅春的遭遇,山城鎮守者伸出一半的手,本能的就縮了回去,訕訕一笑。 秋傅春一個修仙者都扛不住,他肉體凡胎就別湊熱鬧。 最後,這才輪到蘇沐雪。 那張卡,穩穩的落在她的掌心。 江夏鎮守者瞪大了雙眼,還真有一腿? 隨後,他又恢復果然如此的淡定。 還不等蘇沐雪欣喜。 卡牌破裂。 微妙細膩的顆粒質感,從她指尖滑落,形成一條細流狀的線條。 它們從高空中跌落,落地發出清脆‘沙沙’的迴響。 他…… 化作一抔黃土。 君埋泉下泥銷骨。 蘇沐雪跪地試圖抓住那把黃土,然而它們一次又一次穿過手掌流逝,怎麼也抓不住。 在她悵然若失之際。 秋傅春提出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會悲天憫人,但是它未必,所以,血魔口中的它,是誰?” 秋傅春並未看清卡牌的介紹,口中仍稱呼著血魔。 “我現在狀態有些不妙,這傷勢如附骨之疽,我還能維持這個數,你們最好把‘它’找出來,我爭取臨走前給他最後一擊。” 他伸出整個左掌,足足五根手指。 山城鎮守一喜:“五小時?足夠了,我覺得‘它’應該是‘血月’,畢竟‘血魔’消失了,‘血月’卻依舊存在。” 江夏鎮守者沒有那麼樂觀,面露嚴峻分析:“五分鐘,有點棘手了啊,眼下也沒有太多……” 秋傅春不緊不慢,收回一根手指。 “四……” 他繼續收回第二根。 “三……” 山城鎮守:??? 江夏鎮守:??? 蘇沐雪收回迷離的眼神,冷厲地打斷:“它,是我!不對,血月是蘇沐雪!我早該想到的!” 卡牌在她指尖流落,雖只有短短的幾秒,對蘇沐雪而言卻意外的長。 長到她看完了所有的一切。 若說秘境中執念最深的人是誰? 不是蘇七,也不是那群求長生的白眼狼。 而是…… 蘇二狗…… 難怪…… 難怪自己會成為首例被自己卡牌搶奪心智無法自控的人。 難怪自己的卡牌經常做出一些看似‘中二’的發言與舉動。 難怪自己的卡牌低星的時候就有自己的思維邏輯。 “既為仙,為何不來……跪拜我!” “哼,遇帝不跪?!” 啊…… 原來是拙劣的模仿者…… 蘇二狗…… 她早就瘋了…… “今朝若是同沐雪,也算此生共白頭……不過是臨近瘋狂前女子的黃粱一夢罷了……” 她起身看向數至‘一’的秋傅春。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什麼‘替罪血肉’,什麼‘登仙長階’,都是‘勝天’感動他們自己的無用功罷了,哪怕沒有這些所謂的‘楔子’,秘境依舊會降臨在江夏,因為最大的‘楔子’是【蘇沐雪】啊。 或者說【蘇沐雪】根本就不是她的靈魂卡牌,只是偽裝成了她的靈魂卡牌,所以她才總是顯得那麼特殊。 蘇沐雪眼中露出膽怯的勇敢:“殺了我,她要出來了……” 說完,她就為自己的衝動而後悔。 她不想死,她還可以讓蘇祈來解決! 可是,如果自己這般自私的讓蘇祈過來,蘇二狗更加瘋狂了怎麼辦? 算了……因自己而起,那就因自己而滅吧。 只是有些不甘心了…… 秋傅春冷笑一聲,收回最後一根手指,似乎在宣判蘇沐雪的死刑。 他厲聲喝道:“哼,晚了!三位!告辭!” ‘咻’的一聲,他就化作流光消逝了。 山城鎮守:??? 江夏鎮守:??? 他們咋突然就覺得官方人員竟是這麼不靠譜? 什麼?他們兩人就是官方人員? 那沒事了。 “原來,我只是個叫蘇沐雪的普通女孩罷了,只是恰巧與你同名了。” “畢竟你說過的,強者從不相信輪迴……”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