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冠輝臉上還未徹底定格的笑容瞬間僵住。 他轉而皺了皺眉,隨即神情恢復淡然。 你說,多好一個女孩子,可惜年紀輕輕就瞎了。 他的行為或許是稍稍有那麼一丁點的囂張,可囂張那又怎麼樣? 強者不就是該有個性?強者不就該享受特權? 難道他努力成為執卡者就是為了和一些普通人和和氣氣,講公平講美好的? 醒醒吧,對這個世界而言,所謂的公平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弱者嫉妒強者,卻又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同學,走錯層了,這裡是第三執卡者高中均衡七班。” 對方既然說看不慣自己,他也不是什麼沸羊羊,非要舔著臉往上湊。 “讓開,你擋著我路了。” 柳鳶搖了搖頭,沒有讓開的意思:“你暫時還不能走哦,今天我準備挑戰你,我記得均衡班第一是有申請精英班資格的,我想去精英班了。” 所謂均衡班,就是兩手抓,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相應的就是專注執卡者的精英班,以及專注文化課的文化班。 孫冠輝眼睛微微眯起來,這傢伙這麼沒有眼力勁?沒看到他打算回家去補回籠覺? 話說……這傢伙有資格挑戰自己嗎? 而且,想去精英班了? 這口氣,好像精英班是大白菜似的?去不去只在於你想不想? 孫冠輝勉強壓下火氣並未徹底發作,只因女孩身邊還杵著一個人,他一時間看不清根腳。 他是狂沒錯,但只會對比他弱的人狂。 說他欺軟怕硬也好,說他有自知之明也罷。 “按照班內排名戰規則,每週一次,僅可在公共場合挑戰自己排名十名之內的同學,呵,我問你,你有資格嗎?讓開,浪費我時間。” 柳鳶皺了皺眉。 雖然她並不喜歡與班上的人交流,屬於小透明的範疇,那也不至於,成為無名小卒吧? “第十,柳鳶。” 聞言,孫冠輝後知後覺,不由得多看了柳鳶幾眼。 難怪他覺得有些眼熟又第一眼沒有認出來。 很難將眼前這位美少女與平日裡頭髮亂糟糟的柳鳶劃上等號。 他隨意的打了一個哈欠,帶著不耐煩的口吻:“行吧行吧,就勉為其難浪費幾分鐘時間陪你玩玩,就當教導同學們不要好高騖遠咯,讓他們看清第一和第十究竟是一種怎麼樣巨大的鴻溝。” 孫冠輝並非將這場決鬥放在心上。 畢竟排名不會騙人。 有能力的早就上去了,上不去的那也就上不去,或許有進步,但一次小小的進步能還越十名挑戰不成? 他扭過身子,重新朝空地中心走去。 零散在場地四周的學生見此情形,各自抱著自己的小團體竊竊私語。 “孫冠輝怎麼又回來了?不是享受他的‘特權’回去睡覺了?” “沒看到門口的美女?沒準人家準備挑個倒黴蛋決鬥,在人面前秀肌肉呢。” “額?那金髮的妹子是誰啊?不是不允許外人觀戰麼?還一個月就執卡者試煉了,我可不想我的底牌被人看去然後針對。” “算了吧,你誰阿?也配別人針對你?是不是週六沒睡醒?” “誰知道呢,可能是誰的姐妹也說定吧,家屬是可以來觀戰的。” 很快,柳鳶清脆的聲音在場地內迴響,將嘈雜的議論聲壓下去。 “王冬老師,我想要挑戰孫冠輝可以麼?” 被喚做王冬的中年男子,將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取下,仔細擦拭一番後重新放回,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語氣:“柳鳶?” 並不是說他認出了柳鳶,而是認出一旁的蘇祈。 沒辦法,柳鳶的家長會都是蘇祈代勞的,所以王冬對他有些淺淺印象。 算是一對苦命的孩子,都不容易。 只能說亦兄亦父,父愛如山。 “嗯。” 得到柳鳶肯定的回覆,王冬也點了點頭,沒有阻攔。 他靜靜走到場地的中央:“規則決鬥,雙方都沒有異議吧?沒異議就登臺吧。” 所謂規則決鬥,就是回合制,資料化,主要培養的是學生的戰鬥思維,至於無規則決鬥就是秘境中的生死相搏,各憑本事,甚至一次性打出十幾張牌都有可能。 或許有人覺得,這種規則決鬥不就是脫褲子放屁麼?習慣了規則決鬥到野外或者秘境中實戰,誰給你回合制?直接就不會出卡了怎麼辦? 嘛,誰知道了,就好像文化課讓你背課文,你這輩子也許都找不到用的機會,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過程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過程能夠培養你的思維能力。 說完,他心念一動,從懷中摸出一支空調遙控器大小的裝置,熟練的擺弄幾個按鈕。 不多時,一道白光逐漸覆蓋,直至充斥了整個場地。 柳鳶站在場地的左側能明顯感覺到,白光掃過她時,自己四周似乎覆蓋上一層透明的防禦圈。 這是靈魂壁壘,用來保護相對‘貧弱’的執卡者,能夠在戰鬥餘波中存活的保障。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