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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個人見人厭的醜女發生肌膚之親,能有什麼反應?

當然能逃多遠是多遠啊。

她苦澀地下床著衣,極力忽視昨夜縱情後留在身上的紅紫與痠痛。

瞥見床單上暗紅的血漬,讓她深覺自己是個傻瓜,她急切地拉下它,似乎如此便能抹去昨晚曾發生過的事。

沅彧匆匆地帶著床單離開。

待宋爾儒端著熱水回到房間,邪惡地想著要用什麼方法喚醒沅彧而笑得賊兮兮時,倏地,他怔愣住了。

床上哪還有人呀!

她怎麼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好氣人喔!

怎麼可以沾了他的身子後就一走了之?

宋爾儒放下熱水,飛也似的衝出去。

他要去找沅彧講明白、說清楚。

一走進藍府,宋爾儒便瞧見熟悉的纖細人影端著水盆,從拱門後拐了進來,他立刻走向那低著頭走路的人兒。

唉,她仍舊忽視他忽視得緊。

再不出聲,她恐會撞上他潑得他一身是水。

“沅彧。”他酸酸地低喚一聲。

沅彧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腳後跟踩到一顆石子,登時重心不穩,眼見就要摔倒——

倏地,一隻大手扶住她往後傾倒的身子,另一手穩住水盆,她抬眼見是宋爾儒,難從驚嚇中回覆。

“看見我俊俏的臉,話都不會說了嗎?”他淘氣地眨眨眼。

她定了定心緒,淡淡地收回目光。“麻煩你扶我站好。”

依言將沅彧扶正,他的大掌仍放在她的腰上,沒有放開的打算。

他的舉動讓沅彧想起昨夜的放縱,她不禁斂眉掙脫他的懷抱,頷首輕聲道:“謝謝。”

她心裡暗忖,他所為而來?

是來道歉?還是來解釋?絕不可能是來負責。

對於沅彧的排拒,宋爾儒只是撇撇嘴,自尊心有些受損,反正在她面前他是難以保持他的俊逸風采,因為她從不放在眼底。

想到這,他有一堆苦水想吐。

但,目前最迫切的是知道沅彧的想法。

他接過她手中的水盆放置在地,“沅彧,你怎麼一聲不響地走了?”

“醒來沒見著你,一早還要開鋪,所以先行離開了。”

“是嗎?”她的理由很充分,找不出一絲不對,讓他的委屈無處發洩。他撇撇嘴,按下懊惱啟口道:“昨夜……”

見他開口提昨夜,沅彧便接下話,先挑明說清楚避免日後難堪。

“昨夜的事你無須介懷。”她看向無雲的藍天,心口微微抽痛。

無須介懷?她叫他無須介懷?

宋爾儒一怔,沅彧的反應未免太過特殊,“清白”兩字對女孩子而言,不啻是第二生命,那為何她可以這般冷淡不在乎?

“沅彧,你確實瞭解昨夜的事?”他小心地問出口,怕傷到她的自尊心,或許她就是不瞭解,才會不要他負責。

他的問法、口氣,教沅彧以為他是怕她欲擒故縱。“確實清楚。”她一字一字說得清楚緩慢。

宋爾儒微眯起眼,他很懷疑。

發生這種事不都是女方拉著男方要求負責嗎?

他抬眼鎖住她的眸子,“經過昨夜的事,你可能會懷有孩子的。”

“我知道。”

他更迷惑了,既然她知道,那她是真的不在乎囉。

不行,她不可以不在乎。他脫口而出:“那你不該要人負責嗎?”

“要你負責嗎?”

他重重地點頭,“是啊。”不懂她為何一副驚訝的模樣。

“若每個跟你發生關係的女人,都要你負責,那你的妻妾不比皇帝的後宮還多。”沅彧的口氣平淡得像是陳述一件與她無關的事,不過掩在衣袖下緊握得泛白的拳頭,洩漏了她的在乎。

話一說完,她彎下身端起水盆,朝前方的店鋪走去。

宋爾儒愣愣地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一時之間做不出任何反應。

她說得沒錯,那他又為何執意要沅彧要求他負責?是不甘,但除了不甘,又好像有些什麼不同的情緒。

他捧著頭蹲下身思考。似乎在他要沅彧要求他負責時,他潛意識裡已決定以心相許了……不,應該是更早,在他親吻沅彧那一刻。

倏地,宋爾儒跳了起來。

對沅彧,他勢在必得,因為他不得不承認對沅彧他有不一樣的心情,這個叫他不自覺拿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