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是一種經過特殊培養的異種毛蜘蛛,除了致人陷入高度昏迷之外,它們有個特性就是無論在什麼環境下,母蛛永遠能透過種族之間一種特殊的維繫來找到她的孩子們。”
葉良:“所以?”
毛蜘蛛被放到了地面上,它晃了晃肚子,伸展起八隻腳慢悠悠地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白黎笑著說:“我想我們要找的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原來的房間了,所以我上次來這兒的時候把它僅有的兩個孩子都留在了高大警官身上,只要跟著它我們就能找到那傢伙。”
兩個大活人就這麼在幾乎看不清物件的黑暗中慢吞吞地跟著一隻毛腳蜘蛛走,要知道就算從身體比例來算,蜘蛛的腿再長,也長不過人的一個腳丫子,所以速度可想而知。
所幸的是他們不需要蜘蛛來帶整條路,只需要看它往哪個方向爬,就可以把蜘蛛收起來往前走。等到了下一個需要選擇方向的路口再把它放出來走兩步就行了。
就算是如此葉良還是忍不住說:“它動作還真是慢。”
白黎淡定地說:“毛蜘蛛有樹棲和地棲兩類,這隻母蛛屬於樹棲,從它的祖祖輩輩開始一生當中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垂直的牆壁或者樹上,”現在是他的身上,“想象一下如果要你從平地上改為在牆壁上走路,你感覺如何?”
葉良被他這番道理噎得說不出話,最後只能道:“……我媽說的沒錯,你們五毒教派的果然最擅長擺弄蛇蟲鼠蟻。”
白黎笑眯眯地:“過獎,你們七秀的似乎是以舞樂出名,有沒有興趣去電視臺的演播廳裡露兩手?”
葉良皺眉:“別跟我提那個,我上幼兒園的時候曾經被我媽打扮成粉紅色去電視臺大賽上跳絲帶舞做才藝表演。”他用豐富的面部表情表達出了‘一生的恥辱’這句話。
白黎頓了頓,很給面子地憋出一句捧場的話:“……那你一定豔驚四座。”
葉良:“不,我跳舞的時候絲帶纏在了臺下評委的脖子上,差點把他勒死。”
白黎:“……”
葉良:“後來那評委給了我個優秀安慰獎——只要參加就有的那種,獎品是一朵彩紙做的小紅花。”他頓了頓,“我那朵還是破的。”
白黎:“……”這遭遇真令人同情。同情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黑暗中低語,忽然同時噤聲。
前方有人。
把鍥而不捨往前爬的母蛛從地上撈起來收好,白黎沉默著跟葉良比劃了幾個手勢,葉良回應了另外幾個手勢,兩人朝對方點了點頭,頗有默契的樣子。下一秒,白黎抽出銀笛還沒擺到嘴邊,葉良已經衝出去開始跟門口守衛們幹架。
白黎把笛子一摔:“靠!”
葉良的功夫不錯,因為不方便帶長劍,所以邵鈞天就給他準備了一把短匕,幾下功夫幹倒了兩個守衛。
剩下的兩個大驚失色一面呼救一面往外跑,其中一個被他從背後撲上來一下子撂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剩下那個才跑了兩步,就被地上白黎的笛子絆倒,連聲救命都沒喊出來就這麼四腳朝天地摔昏了過去。
白黎:“……”默默走過去撿起笛子,不忘給地上的人補一拳,“不是說由我吹笛擾亂他們的心神,然後再一起上去把他們打暈嗎!直接上去萬一他們驚動其他人了怎麼辦?”
葉良把短匕收好說:“鬼知道你比劃的是什麼,現在解決了不是挺好?”
白黎一時無語,這事先放一邊,他趕緊開啟門,意外的沒有在這間房裡看到高床軟枕,只看到了冰冷的牢籠和鐵鏈。被鐵鏈鎖著的男人正是上次來時還享受著貴賓級待遇,眼下估計已經直接降級成了階下囚的高子陽。
聽到開門聲響靠坐在牆角空間的男人微微抬起臉,在看到白黎跟葉良之後充滿疑惑地咦了一聲:“白黎?你還帶了誰?”
白黎憤怒地扯下面罩:“這回我明明把腦袋包的像個粽子!”怎麼還是被一眼認出來了?
高子陽沒說話,目光詫異地打量著葉良,就好像他的存在很不尋常似的:“我還以為再見到你,邵鈞天也會跟著一起來。”
白黎說:“哦,他沒那個本事。所以在外面做外援。”就是邵鈞天開車把他們送到郊區邊緣處的。
高子陽像是聽到什麼非常好笑的事情一樣嗤笑了一聲。
白黎沒注意,觀察了一下週圍佈置,嘖嘖稱奇說:“我還以為你有辦法能一直享受貴賓級待遇,這回沒人給你買牛肉麵了?”
高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