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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面前,直到戰凌死後,戰御剛才想到了這個兒子的存在。

休泊重新點起煙,白霧繚繞中,他無聲地笑了。

他等待著,等待著一種全新的體驗,沒人猜得到,他為什麼要深陷這迷潭。

也許只是好玩而已。

一個看起來最玩世不恭的獵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地玩轉游戲,他其實挺喜歡的。

“奶奶”少女緊張地咬著鮮紅的小嘴,粗黑的辮直垂至腰,白皙的小臉清楚地印寫著不安。

隨在少女身邊的嬤嬤抱著書包,親切地拍打著她身上的雜塵,“小姐可回來了,在學校裡有沒人敢欺負我們的大小姐呀?若有,只管告訴嬤嬤,嬤嬤拼了老命也要打得她滿地找牙!”

少女靦腆地笑笑,害羞的眼睛有著最澄淨的黑色。

上座的戰夫人皺緊眉頭,這樣弱小的生命要怎麼生存在這家族中?

嬤嬤察言觀色,知道老夫人心裡不如意。她看著小姐長到16歲,很心疼這個單純可憐的孩子。

嬤嬤拉著小溪的手,笑著說:“好了,好了,跑了這麼長的路,一定很累了,嬤嬤帶你回去洗洗先睡個覺,把精神調整調整。小姐可要過一個有意義的暑假呀!”

小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揪緊了嬤嬤的後襟,拼命點著小頭顱。

戰老夫人看見此景,只能嘆氣,揮揮手也只能作罷。

看著小溪離去的身影,她的擔憂又多一層。

戰凌是她親出,如今卻壯年早逝,七個女兒中雖有四個是自己的骨肉,可加起來的力量也抵不過一個戰四,這再隔一代,就只剩下一個小溪。

偏偏她又是個女娃,最糟糕的是,她腦袋不大好使。

戰凌是個嚴酷拘謹的人,並不是很注重女色。小溪的母親範德賢是個酒女,戰凌是怎麼認識她的,誰也不知道。或許應了老話,再如何英雄的人都有個剋星,戰凌偏偏過不了一個酒女的檻。小溪是老大唯一留下的血脈,當年那酒女挾捲了大量錢財跟著一個小白臉跑了,戰凌硬是壓下了老爺子發下的格殺令,一個人頂下了一切。

範德賢出走後才知道自己懷了身孕,只顧著逃命,孩子沒有拿掉。小溪的出生,無疑給她帶來了更多的麻煩,情夫本就是沒有擔當的,很快的,錢財就被一揮而空。範德賢硬著頭皮出山,憑靠著妖嬈風情,自然網羅了一干裙下臣。小情夫本事沒有,脾氣倒蠻大,跟她的一個金主大打出手,重傷住院。此時此刻,愛情在範德賢的生命裡就成了玩笑,她拋棄了情夫,再次開始自己的交際花生涯。小溪也註定了要在一種缺少母愛的環境中成長。

小溪從小就很安靜,在學校裡被別人欺負,她也只能忍氣吞聲,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母親絕對不能忍耐她的一切,母親忽視她,這讓她難過又自卑。更讓她害怕的是,母親有時候會帶回來一些可怕的叔叔,那些男人的眼睛裡有某種邪惡的東西,小溪不能向任何人求助,她只能在自己的內心中恐懼!

這恐懼不斷地蒸騰,小溪幼小的靈魂不安地驚駭著,她不知道未來等著她的究竟是什麼。

終於有一天,事情發生了。

那一天,小溪獨自在家,母親或許就快回來了。小溪吃完飯,默默地在小桌上做作業。有人敲門,小溪以為是母親,開了門才知道是母親以前的情人。

小溪是知道這個人的,他和母親共同生活了很多年,母親讓她叫他小爸。後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他從她們的生活中消失了。

小溪見到他,仍叫了聲小爸。

那男人答應著,推門近來。

他很蒼白,腦袋耷拉著,小溪有點可憐他,她隱約知道他的可憐,她端了杯茶給他。

“你媽呢?”他的聲音有氣無力。

“出去了!”小溪輕輕地說。

“哼哼,又去風騷了?不到凌晨是不會回來吧?”男人的眼睛裡有兇狠。一閃而逝。

小溪的心也跟著抖了一下,“不是,媽媽很快就回來了。”

小溪沒有說假話,今天樓下的阿廖嬸叫媽媽打牌,媽媽說了早些回來。

“回來?你相信那個婊子的話?”男人突兀地抬頭,斜著眼睛盯著軟弱蒼白的小溪。

“別,別這樣說我媽媽,她說了回……”

“你閉嘴”男人把陶瓷茶杯重重地放到桌上,顫抖著站起身,他細瘦長長的手掌緊緊地掐住小溪羸弱的肩頭,“你懂個屁,一個放蕩的老婊子生的小雜種,你有什麼資格頂老子的話?”

那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