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林被分到了李軍的排,據說李軍並沒有因為趙林在火車上的事而被處分,這多多少少也讓孫星他們三個人放下點心來:既然當初一起關的禁閉,現在趙林沒事了,大家應該都不會有事吧。
“快起來,你們以為還在家啊,當公子哥嗎?”宿舍門口一聲大吼,把其他還在安睡的人都給吵了起來。那一個個睡眼懵松的樣子,就好象舊社會時的包身工。
“幾點了?”馬小朋爬了起來,問了問已經穿好衣服整理好行裝的孫星。
“不知道,快6點了吧。”第一天的軍營生活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孫星想想倒有一種興奮和期待,所以破天荒的居然起得這麼早。
“別廢話了,再不起來等下就得挨訓了,你沒忘了昨天晚上那傢伙說得啥?”張德才蹬上鞋,繫著鞋帶對著還在床上窩著的馬小朋說道。
聽張德才這麼一說,馬小朋頓時一個激靈,趕緊爬起身來,喊道:“誰見我褲子了,啊?誰把我的鞋踢床底下了,快幫我掏出來。”
“不知道,你趕緊點吧。這麼多廢話。我們先走了。”馬德才整好衣服,隨便招呼了一聲就跟著大家一起跑出去了。
“報告!”等馬小朋穿好衣服,跑到外邊的時候,操場上的人已經早整齊的站好了位置。
“站那!”二排長果然沒那麼好應付,上來就給了馬小朋一個衛生眼:“同樣都是體格噸位龐大的人,為什麼他現在能站在隊伍裡,你卻要比別人晚上三分鐘?你是不是還沒斷奶!?”說話的同時用手指著隊伍裡的胖子李峰。
“哈哈。”……隊伍裡頓時傳來一陣鬨笑聲。
馬小朋果然不是吃素的,聽了排長的話不但不氣,反而回答到:“報告,我水土不服,昨天到這就拉肚子了,現在還沒好。”
“劉冰!”
“到!”排長旁邊的一個老兵應道。
“帶他去衛生隊,叫隊醫給他打針,不用開藥了,就直接打拉肚子的針。”排長果然雷厲風行,說起話來眉頭也不皺一下。
“排長,這不合適吧……”老兵猶豫道。
“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趕緊去,打死人我負責!”
“是!”老兵道,然後轉身對著馬小朋說道:“走吧,公子。”
聽到排長第一句提到打針時,馬小朋就已經臉色發青了,現在再看老兵這陣勢,頓時雙腿發軟,他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孫星張德才他們,誰知道兩人好象沒看見一般,頭一扭,互相數起對方臉上的麻子來了。
“不要啊,我不要打針啊。”……遠方傳來了馬小朋的慘呼和老兵的斥罵聲,直到消失不聞。
“你們在這的都給我聽好了,這裡是軍隊,不是你們以前呆的學校,更不是你們父母庇護下的象牙塔,這裡只有服從命令和執行命令,你們沒有強調客觀理由的權利。”排長對著面前的一群兵吼著:“我叫孫全,你們在新兵連的日子裡,我暫時就是你們的排長。如果有機會,我可能還會是你們的班長,所以,在這段日子裡不要給**蛋,否則,就算新兵連的訓練結束了,你們分不分到我的班還不一定,但是我保證,我會讓你永遠記得你犯下的事的。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沒吃飯啊!”孫全罵道。
“明白了!”大家又喊道。
“都是女人啊,娘娘腔!”
“明白了!!!”眾人吼道。……
新兵連的訓練說起來也無非就是那些簡單的專案,但是真正做起來,讓人感覺又不是那麼簡單。立定、轉體、齊步走、正步走。枯燥而單調。但是一連幾天的訓練,卻讓人想不起枯燥和單調的詞兒,因為大家都被訓到頭沾枕頭就睡著,端個飯碗就扒拉飯的地步了,誰也不知道這樣的訓練什麼時候是個頭,大家都在咬牙生挺著、堅持著。
在這樣簡單而又充實的新兵生活中,只有一個人和大家是那麼的不一樣,那就是馬小朋。
“喂,張德才,你看見死胖子了嗎?”午休的時間,孫星躺在床上問上鋪的張德才。
“我在這呢。”旁邊李峰的聲音響起。
“滾,誰說你了,我說馬小豬。”
“他又去衛生隊了吧?好像是。”張德才翻了個身說道。
“又去衛生隊了?不是吧,這小子才來這幾天啊?半個月不到,怎麼三天兩頭往衛生隊跑啊?”孫星奇怪的問道:“難道真是第一天的針把他給打傻了?”
“哎,我知道我知道。”李峰湊過來那張肥臉,露出一臉的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