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傷處,手上動作,小心翼翼而又輕柔得
,像在*一隻剛出生的小鳥。
江若亦處理傷口的動作專業而熟練,“若希打球經常會受傷,一直都是我幫他擦藥。”
他的聲音如琺琅般悅耳,語氣平和而舒緩,帶著讓人莫名舒心的氣質,清舞的疼痛似乎都在這樣的
撫慰中緩解了很多。
從清舞的視線角度,正好對上他頭頂的髮旋,他的髮絲柔軟而輕盈,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
清舞忽然想起那天在宿舍裡,那光影晃動中他的身影,清洗水壺的瑣碎雜聲,他的擔憂,他的無奈
,他的妥協,還有,他身體的溫度。
記憶的身影與眼前的疊 合在一起,在這種專注而細膩的動作中,清舞閉上眼,這樣子的溫柔,她有
些,承受不起。
####################摸摸可憐女主的分界線##########################
接下來的喪事,處理的很快。
現在這個社會,一個電話,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妥當,自然,也包括白事。
喪禮舉行的盛大隆重,但是到場的人並不多。
因為事出突然,楊母的親人,也就是她的外公外婆大舅舅都在國外,趕不及回來。而江爸爸是一個
素喜低調安靜的人,也只通知了一些親密的好友。
喪禮第二天,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
清舞一身黑衣,安靜地坐在殯儀館裡。
她的面色沉靜如水,就像窗外的夜色,靜謐,不見一絲情緒波動,彷彿與這肅穆的氛圍已經融 為
一體。
“爸爸,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裡有我們守著。”江若亦對江父說。
才2天而已,食不知味,不眠不休,這個男人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憔悴得讓人嘆息。
重婚的家庭,自然分外懂得珍惜眼前人。
夫妻倆的感情很好,伉儷情深,妻子突然去世,換做誰都接受不了,特別是江父這種嚴肅又一根筋
的男人,就跟丟了最重要的東西似地。這點上,楊母真沒有挑錯男人。
清舞看出江父的不願,跟著也出聲柔勸道,“是啊,爸爸,你去歇一會兒吧,你若病倒了,我們三
個該怎麼辦呢?”
“嗯,好吧。”孩子,戳中了江父的軟肋,是啊,現在妻子不在了,他要擔負起照顧孩子的責任,
他,不能垮下。
江父回去休息了。江若希也被若亦和清舞趕回去了。
守靈,兩個人,夠了。
寂靜的夜,兩個人,無話。
半夜的時候,清舞有些扛不住倦意,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做了很多離奇古怪的夢,怎麼都睡不安穩。
突然,她聽到門外有聲音傳來,一下子驚醒。
睜開眼,卻陡然與一雙如潭水般清幽的眼神對上,她渾身一激靈,若亦,什麼時候坐過來的?而且
,她靠著他的肩膀,睡了多久?
還沒來得及琢磨這個問題,原本悄無聲息的廳內,被門邊的喧譁所打破。
大門突然被推開,殯儀館的管理員大叔擋在前面,似乎他正急著阻攔想要進 入的一群黑衣人。
清舞揉了 揉眼睛,看清楚門外的人,她一愣。
“叔叔,讓他們進來吧,是我們的朋友。”清舞清亮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屋子裡迴響。
看守的大叔很是疑惑了一下,看看一身冰冷,卻長著一張魔魅邪美容顏的少年。他身上冷漠蕭殺的
氣質,在殯儀館素白的燈光籠罩下,讓人更加不寒而慄。
而他的身後,站著幾個黑衣大漢,一臉不善,渾身上下一股煞氣,讓人望而生畏的濃重黑幫氣息。
既然認識,那就不是砸場鬧事的,原本就有些膽小怕事的大叔馬上見風使舵的假笑一下,迅速溜走
。
“你……來幹什麼?”清舞看著姚梓葉,分外不解他此時出現在這裡是為何。
姚梓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筆直地朝她走過來。
他一身清冷,渾身散發著重重寒氣,越靠近,越是被他那冰凍氣場給震懾得不敢輕舉妄動。
一直到他走到面前,清舞傻呆呆的抬頭,看向他,他……想幹嘛?
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