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悔,肯定施了不少精神壓力予她。
“哇塞,好大一顆鑽石,你們看她的表情。”
大家轉頭看向她,這回不只表情有了,連聲音都清楚地從麥克風裡傳出來。
“噢!他辦到了,又大又‘聳'一顆,還真的比鵪鶉蛋大粒,早知道我就指定戒指要大過鴕鳥蛋,他要真變得出來,我就服了他。”
“哈!我決定了,我要留下來好好認識一下這個可愛的小新娘。”樊慕說。
“我們有志一同,我也好久沒休假,這回不急著回加拿大,就留在臺灣和你作個伴,雷斯,這幾天,我們可以住進傅家大宅嗎?”項華不理會煜棠驀地沉下的臉色,自顧自說話。
“當然,傅家別的東西不多就是房間多,隨時歡迎朋友住進來。”雷斯十分慷慨的回答。
“既然如此,我不留下就顯得太沒有朋友情意囉。”祁戰瞄他一眼,往後躺入沙發。
“我記得我沒給你們長假。”煜棠咬著牙說話。
果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尤其是請了這四個大門神,現在光想著要把他們打發走,恐怕不簡單!
“我們都是主管級人物,要放假不用等別人指示。”樊慕皮皮地說。
“不準!招呼完婚宴後,你們就給我乖乖上飛機,飛回去各自的崗位繼續賣命。”
“祁戰,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項華說著,往祁戰身邊坐下。
“沒啊!不過有隻蚊子老在耳邊嗡嗡叫個沒完,吵死人了。”
“管他什麼蚊子,一巴掌轟掉它就是。雷斯,我們要出去主持婚宴,你鬥下來好好招呼這隻大蚊子。委屈你了!”樊慕說。
“不委屈,反正多年下來早就習慣了。”雷斯用一張怨婦臉送走三個好友,然後轉身對煜棠說:“我們回去吧!神主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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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滿臉油彩,泡過熱騰騰的洗澡水,哇……真舒服……開啟衣櫃,滿櫥的衣服,全是裙子、洋裝,光看就夠讓人頭痛了,更別說要把這些裙襬飛揚的東西穿在身上,那種布料在腿上磨來磨去的感覺很……噁心!
找了件及地絲質洋裝套在身上當睡衣,要她穿上那種半透明睡衣,想都別想,如果這種衣服被設計出來的目的,是引誘男人獸性大發,倒不如什麼都別穿,省得浪費布料,浪費製作工時。
坐在化妝臺前,弄不懂那些瓶瓶罐罐要怎麼用?平時看璽娃和姐用得挺順手的,怎知一到她手上就全走了樣,一會兒乳液漏滿地,一會兒什麼霜的糊上身體。
唉……不管怎樣,她早晚要把這些東西給弄懂,今非昔比,她現在的身份是貴婦人,不是普通的阿貓阿狗,可以像以前,一條牛仔褲、一件T恤行遍天下,說不定現在一走門就會有狗仔隊跟拍。
這些天大媽咪和媽媽的洗腦,對她起了作用,璽郡努力把那些瓶瓶罐罐徹底看過一遍,還對照璽英給她的筆記,先進行分類,把早晚要用的分開,然後按使用順序排列好,免得手忙腳亂擦錯瓶。
據姐說的,女人一過二十五歲,面板就會開始老化,人要“未雨綢繆”不要“臨渴掘井”,所以現在就要開始“防範未然”,否則成了“深閨棄婦”就怨不得別人。
唉……是女人把自己弄得麻煩,還是男人把女人弄得麻煩?
抓過髮梳,一路梳下,頭髮已經好長了,往常早上趕上課,哪有時間去看它長到哪兒,現在溼淋淋的,滴得滿身是水,才弄清在不知不覺間,它已經被地心引力拉到腰際。
這次沒帶行李過來,她連一頂遮頭髮的帽子都沒有,有空要拿把剪刀剪一剪,免得不小心被屁股壓到,痛得頭皮發麻。
懶得吹它、整它,璽郡拉開棉被躺進被窩。
累了一天,有床真好!
抱起軟軟的大枕頭,貼著柔柔的被面,好舒服……爸爸、大媽咪、媽媽、哥哥、姐姐和那個間諜璽娃不知道在做什麼?是不是為了保住十億,正在舉杯狂歡?
這群沒血沒淚、賣親求榮的傢伙,這輩子不幸和他們成為親人,下輩子投胎,她肯定要放亮罩子,仔細“相”準,別再糊裡胡塗選錯人……聽說,女人第一次被人家那個那個會很痛耶!尤其還是被個其貌不揚的妖怪傢伙給那個了去,豈不是要痛不欲生?
真歹命!可又有什麼辦法?她是被賣入火坑的,不能有異議。
嗚……別人的性命是鑲金擱包銀,阮的性命不達錢,別人哪開嘴,是金言玉語,阮那是多講話,馬上就出代志……她東想西想,整個腦袋裡裝滿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