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是為了這事兒才去延禧宮的?”那拉皇后頗為慶幸自己剛才沒有直接責備他,不然可憐的兒子在阿瑪那裡不受待見不說,在親孃這裡也要被冤枉了。
“是啊,皇阿瑪現在那麼看重五哥他們,我總不能得罪完他就裝沒事人吧。雖說五哥一直都挺有君子風度的,可我們也得以防萬一不是。”
“哼,他還有什麼君子風度?”容嬤嬤忍不住在一旁嗤之以鼻,“十二阿哥上次被皇上打得那麼重,不就是他在一旁挑唆的,說什麼小燕子受罰打二十板,十二阿哥是男孩子加十板,我們阿哥是多麼嬌貴的孩子,怎麼能和那種市井粗人比?他那還不純粹是想給令妃出出氣。偏皇上還就聽他的了。”
皇后聽了他們倆的這些話就黯然了,摟著永璂直嘆口氣。
她手腕不濟,爭不過令妃一直是個短處,搞得永璂想和阿瑪說句話都得巴巴地跑到延禧宮去,也不知那些人在背後使了什麼壞,現在皇上見了永璂不是打就是罰的,可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乾隆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來過坤寧宮了。其實就算來了,她說的話皇上也九成不會理睬。
“說到底還是額娘不好,討不到皇上的歡心,鬧得現在是個人就想著去巴結令妃那個裝模作樣的女人。”
永璂和容嬤嬤對望一眼,知道皇后這是又傷心了。
容嬤嬤連忙輕輕拍自己的嘴,“奴才這口沒遮攔的說這些做什麼呢,娘娘您可別往心裡去,十二阿哥現在這麼懂事,娘娘您該高興才對。”
永璂這個歲數,再加上又是個阿哥,對這些事情有點一知半解,還不是很懂,就事論事的時候他能想明白,但對於皇后的心思他卻還是有些糊塗的。
明理上說,乾隆不喜皇后,寵著其她妃子,幾個月都不來看皇后一眼,這樣的皇后聽起來是挺可憐的。
但是永璂心裡還真不是這麼認為的,他覺著皇額娘已經是後宮中身份最高的女人了,幹嘛不大方一點,非得去跟人家爭來爭去,弄得自己一副尖酸刻薄樣,逮著誰的一點小把柄都不肯放過。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就像上次紫薇姐姐那件事情。皇阿瑪能順利認了這個女兒,自然是令妃娘娘的功勞大,能得到的好處也多,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令妃娘娘本就喜歡小燕子,五哥他們,出點力是應該的,況且有了功勞討得皇阿瑪開心之後說不定她還能再晉一級升個貴妃什麼。
皇額娘跟著瞎摻和個什麼勁,還盡是做的惡人角色,就算她真能揪出來個坑蒙拐騙的騙子,立了大功,那她也還是皇后不是,也沒地方再給她晉級了,真是放著輕鬆不要,反而折騰得乾隆對她厭惡不已,實在不知道她圖些什麼。
再說了總陪著皇上那可也是個苦差事,一直要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半句話都不能說錯了,反正永璂看著令妃娘娘陪著乾隆時那個溫柔小心的樣子就覺得挺累,所以說他覺得乾隆不願意來就算了,這種苦差搶不到也罷。
因此永璂也不覺得皇后有多可憐,反而私心裡認為她正好還能騰出些精神來多關心關心自己,也挺好的。只要以後皇后別再主動去亂惹事,等太后從五臺山回來,他們的日子自然就會好過了。
這時就連忙岔開話題,“容嬤嬤,你別這麼說五哥,他那也不是有意要為難我,五哥平時為人還是很有風度的。你快叫人去取皇額娘說的那個藥酒來吧,我的腿又有點疼了。”
容嬤嬤撇撇嘴,大不以為然,只是怕自己又說錯了話惹皇后傷心,就不再多爭辯,回身找藥酒去了。
轉過天來,永璂很意外的在上書房看到了小燕子和五阿哥。看來乾隆最近又覺得小燕子姐姐不夠知書達禮,所以命她來學習了。
秉承著絕對不能再亂得罪人的原則,永璂老老實實地去向五阿哥問了好,又叫了聲小燕子姐姐。小燕子向來都不耐煩和宮中這些阿哥格格們打交道的,以前碰見了也就紫薇能耐心和永璂說兩句話,今天紫薇不在,小燕子倒破例搭理永璂了。
“十二阿哥啊,聽說你上次被打了三十板子受傷很重啊?”說著眼睛就骨碌碌往永璂身上瞄。
永璂就算年紀小,被別人盯著他的那個地方看也會不好意思,頓時紅了臉,“當時挺痛的,現在已經好了,勞煩小燕子姐姐掛心。”
小燕子皺皺眉頭,忽閃著大眼睛,“你這麼小怎麼說話也文縐縐地,我最不耐煩聽這個了,好了就好。我那時被皇阿瑪打板子也是痛得不行呢,咱們倆這個可以叫做難兄難弟,同病相什麼的了。”
永琪在一邊笑,“是同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