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緊接著就是他母親痛著心扉的哭聲。
林上原腦子裡翁的一聲,父親死了麼、死了麼,他想爬出去,質問烈風天為什麼,為什麼,這還是他那個平常和藹的大哥麼。
可是他卻絲毫動彈不得,他知道他母親這樣做一定是為了讓自己好好活著,為林家留下一個火種,但是內心卻說不出的憤怒,好想衝出去。
林母邊哭邊怒吼的聲音傳來,“為什麼、為什麼,我林家自問待你不薄,三年前,家夫從路邊將你救起,從此認你做義子,視如己出,你怎麼會喪盡天良。”
“哼,將我救起,如果不是我故意倒在路邊,你們會這麼巧把我救起麼;認作義子,我呸,老不死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認我做義子,自己都是一個廢物;視如己出,那怎麼不把登仙路的機會給我,明明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廢物,也不肯給我是麼。”
“家夫不是早就給你說過麼,登仙令牌只能是嫡親血脈,才可以的麼。”
“哼,哄鬼呢,我烈風天自問資質強過你家那個廢物十倍,登仙令牌在我手裡才有可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快點把令牌叫出來,我繞過你們母子。”
“哈哈”林母的聲音透漏著歇斯里地,“區伯早在三天前就把原兒接走了,你要尋仙令牌,就到臨清城去要吧,你敢麼,你這輩子都沒有修仙的機會了。”
“那就可惜了。”烈風雲的語氣裡有多少可惜,“不過也無妨,我已經得到了青雲宗的名額,就算沒有這枚令牌也沒有什麼了,既然如此,留著你也沒有什麼用了。”
緊接著就是林母的一聲驚呼,隨即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林上原趴在地上,眼淚呼呼著流,心裡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難受,他好想掙脫這種束縛,用手把自己的胸口撕開,來釋放裡面的東西。突然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外面流了進來,澆在林上原的手邊。隨著有一道劃破天際送來的亮光,林上原看到那是鮮紅的血。
“母親”林上原的大腦像是被外面的巨雷錘過一般,一懵,暈了過去。
在他暈過去的一瞬間,一股神識探視了整個房間。不知道是不是符籙的作用,他沒有看到躺在床底下的林上原。
“沒有,難道晚來一步讓他們的廢物兒子給跑了。”烈風天睜開雙眼,這神識之法真是好用,加入青雲宗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不過便宜了林上原這個小子,斬草不留根,就是後患。
不過林上原這樣的廢材,又能掀起什麼波浪,烈風天冷笑一聲,離開了房間。
林上原在拼命的奔跑,後面一個喋喋的聲音如影如隨,“小原,不要跑,來大哥這裡,大哥讓你死的很舒服。”。
只見烈風天手持利劍衝著林上原一步步的走來,而林上原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大地上一樣,一點也無法動彈。不由得“啊”的一聲叫來起來,閉上了雙眼。
半天后,沒有了動靜,林上原睜開的了眼睛,發現自己渾身趟著虛汗,還在床底下趴著,自己居然做了一個惡夢,而昨天貼在自己頭上的符籙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在了一旁。
他又安靜的趴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了動靜,才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還來不及站起來,就像被雷電擊中了一樣,絲毫不能動彈,心猛地一緊,彷彿停止了跳動,嗓子裡想喊出一點什麼來,卻發現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是乾巴巴的動了動。
迎面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慈祥的母親正緊緊抱著父親的頭顱,鮮血從胸膛前流滿了地面,眼睛已經永遠的閉上,彷彿最後能夠包上丈夫的頭也是一種滿足的幸福。而父親的眼睛卻依然睜開,寫著一絲不相信的震驚。
林上原的眼淚開始不住的流下,瘋狂的爬了過去,雙手抱住父母再也不願意放開。
“啊”的一聲痛苦,從屋子裡傳了出來,竟然驚動起院落裡的一群覓食的烏鴉,“嘩嘩”的飛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上原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從裡堂走了出來。卻見往常富貴安寧的大院內,橫七豎八的趟著幾十個屍體,鮮血混合著昨天夜裡的雨水,成了一片血色的泥塘。蒼蠅亂飛,烏鴉密佈,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突然一道炸雷響過,大雨傾盆而下。
空氣中夾雜著腐臭味,林上原雙眼模糊,嘴色溢位血來,也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還是血水,這仇一定要報。
林上原把所有的屍體都拖過屋內,然後房門關了起來,外面的烏鴉卻仍在持續的盤旋,不願離開那可口的美食。
許久之後,一個老伯帶著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