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淨化後的血霧,自然而然地四下飄散。
喀吧,二十多秒後,沒有變小的血頭顱再次張開嘴巴,剛才的那個血魔沒有在嘴裡留下一點痕跡,呼,變得更大,簡易的眼睛四下看看,鎖定聚在一起的三個血魔,速度加快,衝上去,血魔嚇得轉身就跑,血頭顱沒有追上,它一轉身卻把旁邊的一個骨魔咬到嘴裡,呼呼呼地*霧骨霧的混合體,二十多秒後,嘴巴張開的同時,再次變大,撲咬向身邊的其他魔聖徒……
魔聖徒的包圍圈發生了變化,剛剛開始偷襲磐石炎的魔聖徒,在衝雲的防護下沒有得手,可是被衝雲突破得七零八落的包圍圈瞬間縮小,把衝雲牢牢地圍在磐石炎身邊。同時,本來準備用來攻擊衝雲的新骨鏈網,改變了攻擊物件,在上百個魔聖徒的操控下,一下就網住了肆無忌憚捕殺魔聖徒的血鼠血頭顱,“找到釋放這個血頭顱的傢伙沒有?趕快找!我們來對付這個傢伙!”控制骨鏈網的魔聖徒們,還沒有開始高興,就遇到了他們最最不願意遇到的情況,“快點!這個傢伙的腐蝕性太強,我們的骨鏈最多能支援半分鐘!快!”
幾百個魔聖徒四下亂找,找那個在暗地裡下手的偷襲者——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好幾個人走過了只有大部分人腳趾大小的血鼠時,他們雖然看在了眼裡,卻沒有把它當一回事,甚至有兩個人踩了兩腳,可就是沒有把它殺死,也沒有逮住它。
血鼠,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血頭顱上,捕捉四周的美味,而且是它從來都沒有吃過的美味,它發瘋了,不再顧忌自己的身體,它甚至開始放棄掉原來的身體,把自己的意識等等的東西移植到血頭顱上,可是它怎麼做都沒有成功,哪怕在吃了很多美味後,自我感覺更加強大了,它還是沒有成功。骨鏈套住了血鼠,它暫時吃不著美味,自己的身體被人踩了兩腳,又痛得它想要徹底爆發,牙齒咬住骨鏈,喀吧,使勁兒狠咬,血鼠牙齒天生的咬合能力,似乎移植到血頭顱裡了,啪,本來能堅持半分鐘的骨鏈,十多秒就被咬破一個洞,血頭顱迅速縮小,從骨鏈網裡鑽出來,撲向自己的身體,喀吧,連帶著地皮,把自己的身體咬進嘴裡——血鼠的身體還沒有適應自己短時間增加的力量,力量開始反噬血鼠的身體——“自己的嘴巴,把自己整個咬在嘴裡,不停地咀嚼!”這偉大的感覺,血鼠終於可以好好地感受一下了。
血鼠的意念被劇烈的痛楚拉回了身體,身體的弱小,身體的劇痛給血鼠當頭一棒,膽小的本性鑽出來,可是它怎麼也鑽不出自己的嘴巴。
“吱——”血鼠一聲長嘶,血頭顱的肉壁或者血霧壁粘住了血鼠的身體,然後整個吞噬掉,腐蝕掉裡面想衝的部分,瞬間就跟血頭顱完全同化,可是,血鼠的靈魂不怎麼適應血頭顱,強化後的精氣也不怎麼適應血頭顱,靈魂被強大的力量碾碎,精氣也被吞噬。轉瞬,強大血頭顱把吸收到的適合自己的靈魂碎片,組成一個脆弱而且毫無自我意識的魂魄,強大的力量逆轉,再轉化出適合它的精氣——一個只知道吃東西的貪吃血頭顱出現在魔界。血頭顱的形狀開始變化,兩條縫的簡易眼睛消失,長出尾巴,變長,變細,最後變成只有嘴巴的,只拖著一條長長尾巴的怪物,靠著身體外包裹著的血霧薄膜飛行,速度奇快地撲向已經散到幾十米外的魔聖徒,看似只有魔聖徒十分之一大小的嘴巴瞬間變大四五十倍,喀吧,不管魔聖徒怎麼攻擊,照樣咬到嘴裡,身子蠕動兩下,鼓出來的包就滑到尾巴上,不等消化完畢,嘴巴再次張開,滑溜地撲咬向其他的魔聖徒,間隔的時間就那麼兩三秒——貪吃蛇,名副其實的貪吃蛇。吃得越多,身體長得越長越大,追吃的更快吃得更多,幾百人的魔聖徒包圍圈沒有一分鐘就被這條剛剛出生的貪吃蛇掃蕩得七零八落,被吞掉了一百多個。
包圍圈散開之後,貪吃蛇身邊就只剩下衝雲和磐石炎,哧溜,一下就來到兩人跟前,不過,它的嘴巴沒有咬下來。
“大姐!”“大姐!”“大壞蛋媽媽!”三個人不停地呼叫著貝多葉,“我們沒它飛得快!我們打,連還手的機會好像都沒有!我們跑,那完全是找死!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呼——”貝多葉還沒有回應三個人的詢問,這條貪吃蛇先向緊緊靠在一起的三個人噴出一大團的血霧,哧哧哧,腐蝕了地皮,腐蝕了散落在地上的骨鏈,腐蝕了一切能腐蝕的東西,貝多葉、雲飛兒不出意料的完好無損,衝雲雖然被嚇暈了過去,似乎沒有事兒,磐石炎因為裸露著呼吸器官,受到了傷害,不過由於雲飛兒的及時救護,也只是一點小傷,四個人看上去都安然無事。
毫無反手之力的魔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