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骨矛癱坐在地上,“我的魔神啊!我的肚子好餓啊!請你賜給我一點吃的,我會馬上去殺掉那些叛逆者的!”他自己卻開始祈禱起來。
這樣一來,血魔王中的三派不得不開始重新整合,由於極度崇信魔神的血魔王廝殺屬下的舉動,所有的血魔王都不再猶豫,質疑的也不敢再質疑,叛逆趕緊變成狂信徒,結果就是:全都願意為魔神獻出一切。
幾個真正的狂信徒,加上幾個冒充的狂信徒,一起推動著大家下決定:先回血浴森林,取得魔神的原諒,然後召集所有的屬下,會同所有同志者,想盡一切辦法追殺貝多葉他們。無極魔尊在這些傢伙的眼中,不再具有任何威脅,只要他們說出死亡之柱就是魔神降臨下來的刑罰,無極魔尊肯定就會屁顛屁顛地跟他們一起跑去懺悔。
不過,在出發之前,肚子的問題又阻攔了他們一會兒。肉食血魔,先把魔神享用後的,那些被血魔王幹掉的屬下搶著吃掉,再四處捕捉各種獵物;素食血魔,找一塊像樣的草叢,大口大口啃食。這裡卻有一個人什麼都想吃,可什麼都吃不下——頹廢的血猴王,抓著草硬往嘴裡塞,嚼上幾口,可就是咽不下去,抓一些殘肉剩骨,剛含在嘴裡,肚子裡就使勁反胃,沒能嚥下一口,最後只能陪文斯達爾一起睡覺。
有的人想吃還在昏睡的文斯達爾,可是那些狂信徒非常尊敬文斯達爾,說他那誓死也要把自己獻祭給魔神的精神實在是太偉大了,而且還說,他們能帶一個血魔王去獻祭魔神,將會得到魔神更有的恩賜,所以,毫無知覺的文斯達爾才能一直完好如初地睡著。
除了血猴王,所有的人不管怎麼樣都吃了些東西,不久就圍擠到一處準備離開,不過他們又開始爭議起來:“文斯達爾怎麼辦?你們誰馱上他?”“你不是覺得他值得尊敬嗎,你去背!我可不願意碰被那些叛逆者改造過的,骯髒的東西!”“他自己要獻祭自己,當然得讓他自己到魔神那裡去,那樣才能表現出他的真誠,我們不應該破壞他的決心!讓他自己回去吧!”“我的屬下全被我殺了,你們還有屬下,讓你們的屬下馱著不就行啦!”“我才是魔神最忠誠的信徒,我才不願意讓這個骯髒的東西靠近!把他留在這裡讓魔神繼續懲罰他,比較好!”……血猴王虛弱的樣子又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可不想有一就有二,而且這時才發現,每個血魔王身邊的人大多數都是仇敵,他們可不願意讓自己身上多個累贅,降低自己的警惕偷襲、進行反擊的能力,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把這兩個人扔在這裡:“血猴王嗎?血鷹王,你派屬下去通知他的手下,讓他們把食物送到這裡就行了!血虎王嗎?他醒來後可以自己找吃的!問題解決了,大家出發!”
爛泥沼澤裡只剩下一直在昏睡的文斯達爾,和虛弱無比的血猴王。
血猴王看著周圍的人成群結隊地離開,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了,這才掙扎著站起來,瞟瞟地上的文斯達爾,拖上骨矛,咬牙向貝多葉前進的方向飛了幾里路,落到某塊小土包上,用手、骨矛挖草根,找植物的果實吃,這時,他能吞到肚子裡。把肚子勉強填飽後,血猴王稍微修練一時半刻血魔功,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騰起血霧升到空中,衝著血浴森林的方向冷冷一笑:“血鷹王,我還以為你真跟我同一條心!我現在才知道,你也只是一個愚蠢的禿鷹而已!”轉身就去追趕貝多葉,可他又停了下來,扭頭看看文斯達爾所在的方向,“這個傢伙,我是殺掉好了?還是讓他自身自滅好?”嘴裡說著這樣的話,心裡卻在想:“我是不是該把這個傢伙帶著?那樣的話,貝多葉、雲飛兒他們可能會更加容易接受我!反正現在的血虎王應該連點反抗力都沒有!”猶豫一陣,最後毅然決定帶上文斯達爾。血猴王回身提溜起還在昏睡的血虎王,沿著河道就瘋狂地往前飛,“禿鷹、臭蝙蝠都太沒用了,人家明明就是沿著這條河走的,竟然連他們的蹤跡都找不到,早知道這樣,我一個來多好啊!”
血猴王帶著文斯達爾追貝多葉的時候,貝多葉卻遇到了非常大的麻煩,這個麻煩是他們怎麼都不敢甩掉的麻煩,也是他們怎麼甩也甩不掉的麻煩:血海城的捕獵隊在路上跟衝雲撞個正著。衝雲原以為自己是三不像,同時身體還很幼小,實力一看就還弱,再說上幾句自己是單獨在修練,這樣就可以安全地離開了,哪知這支二十多個人的捕獵隊的隊長,杰倫秀,卻以“血海城不允許存在任何一個單獨行動的血魔兵”為由,硬是把他留在了捕獵隊。
“杰倫秀隊長!我真的不是血海城的人!我是血浴城的人,我一不小心追那個血象追過了界!你就放我走吧!”衝雲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