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身板,也能把現在的文斯達爾嚇趴在地上。
文斯達爾看著面前身板巨大的血魔,模糊的身形,莽撞的呼吸,全是他不曾見識過的,當骨矛落到身上的時候,那巨大的分量一下就把他壓趴在地上,脊樑骨差點就被壓斷了。巨大的差距,讓他心中除了恐懼就是卑賤,無盡的卑*迫著他俯首請罪:“大王,請——請——”血魔之間經常發生的,強弱之分清楚後,弱方俯首稱僕,等待對方處理的聲音,從文斯達爾的嘴裡發出,不過這個聲音一到半路就戛然而止——他想到了貝多葉,想到了衝雲、磐石炎,還有那個他一點都不瞭解的,第一個欺辱他的雲飛兒,“這些傢伙,能跟那麼厲害的血色絲線網戰鬥,能化身為那麼厲害的樹妖,我在他們面前也沒有這麼卑賤過!我是堂堂的血虎王!這個傢伙剛冒出來,我就向他稱僕——魔神啊!我是不是天生的賤骨頭啊!天生就是欺軟怕硬?”混亂,文斯達爾被自己的前後反應之間的差距搞得十分混亂,他實在是搞不清,自己到底想要怎麼樣了。
在混亂之中,文斯達爾的眼睛視而不見地看著對自己生命產生威脅的血犀牛,他好想搞懂自己,可是越想搞懂自己,腦袋裡已經不聽控制的混亂就更加混亂,當他看到血犀牛再一次動動手中的骨矛,巨大的威壓他再也承受不住了,混亂在腦袋裡爆散開來,弄得他只剩下一片空白。
“小子!你最好老實點,我們是偉大的血魔犀牛一族,就是那些眼高於頂的三不像看到我們,也要恭恭敬敬的,我族的族人正在附近休息,你要是再敢大吼大叫,憑你這點本事,我們剛出生的小牛犢,也能一腳把你踩死!聽見沒有?”血犀牛拽回拍到文斯達爾身上的骨矛,往地上使勁兒一紮,腳再往地上一跺,嘭,趴在地上的文斯達爾被顛飛,“記好了!”血犀牛渾身騰出血霧,骨矛一拔,嘴裡低沉地一哼,轟,骨矛插著的地面,方圓十多米,一兩米厚的地皮被血犀牛的骨矛提離了地面,跟著他慢慢地飛上了天空,嘴裡還悠閒自在地自言自語:“這些草不錯,這麼新鮮,弄回去孝敬族長,肯定能贏得族長的歡心!”
文斯達爾從地上爬起來,金星亂冒的眼睛四下看看,頭重腳輕地走上兩步,啪,摔進泥坑,把剛剛浸出來的血水濺得四處亂飛,“魔神啊!”毫無辦法,腦袋眩暈,他只是口齒不清地嘟囔了一聲,就趴在地上不動了。
五六分鐘之後,衝雲載著貝多葉、雲飛兒偷偷地鑽出河面,帶著磐石炎,悄悄地來到新挖的泥坑旁邊,幾雙眼睛都看向死人一般趴在泥坑裡的文斯達爾。
“哎!你這個傢伙就是不知道保養身體,一有時間,一有體力就狂練血魔功,弄得身體虛弱無比!”衝雲用手中的骨矛尾端敲敲文斯達爾,“還好,遇見的是不吃肉的血犀牛,要是遇到了血鱷,你連哆嗦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一口吞進肚子裡。可怕的是,我聽說,在血鱷的肚子三天後都不一定死得了!”
“衝雲小子,你瞎說!你怎麼敢肯定文斯達爾是練功累的,人家可是血虎王,怎麼練功,人家經驗豐富得很,我一直都想向他請教!”說著說著就開始自言自語,“可是,他是血虎王啊,這個身份嚇得我一直都不敢開口!後來,大姐又給我指出了一條道路,就不用請教他了——這以後,我連跟他說話的勇氣都再也拿不出來了!”對著衝雲又戲謔地說:“哎!話說回來了,說不定是你給的食物太少,把人家堂堂的血虎王餓成這樣的!”
“你才瞎說!”衝雲氣憤得,捏緊拳頭就是一拳砸過去。
嘭,磐石炎伸出來的一隻手擋住了衝雲的拳頭,略帶自豪地說:“衝雲小子,我現在可有三個血頭顱了,身體又長大了點!你的拳頭對我來說——沒用!”
“真的沒用嗎?”衝雲收回拳頭,暗暗運勁兒,突然發動全力,狠狠地打出去,“現在呢?”
嘭,磐石炎還是擋住了拳頭,不過他似乎覺得手有些痛,痛得直甩手,另一隻手抱著受傷的手,離開衝雲兩步,輕聲痛叫著:“哎喲喲!好痛,好痛,我的手都被你砸斷了!啊,痛死我了!”
衝雲看到這個場景,嚇了一跳,扔開手中的骨矛,衝上去就要看磐石炎的手傷得怎麼樣,“不會吧!你不是說,我的力氣對你來說,沒用嘛?我剛才還被虎王放了那麼多的血,不至於吧?”
“看招!”磐石炎突然暴起,拉開架勢,嘭,一拳夯在衝雲的肚子上,打得衝雲連退十幾步才停下來。
“混蛋,你敢耍陰的!看我怎麼教訓你!”衝雲不再衝上去,透過體外的精神力呼喚骨矛,骨矛立刻飛起來,直衝磐石炎,“大傻蛋,有本事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