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
只知道哭泣的雲飛兒,根本就不理會褐色的煙霧要做什麼,任其包裹吞噬。
抱著雲飛兒的磐石炎心情極差,既沒有動手保護雲飛兒,也沒有閃避保護自己,而是以一種解脫的心態,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大姐,我來了!我們一起化為這個世界的塵土吧!或者化為最為徹底的虛無吧!”
在一旁靜靜看著的切利約,在襲擊開始的時候,就把所有的絕望放到垃圾桶裡,尋思自己如何能轉換現在的身份:“雲飛兒,的確不可能成為獨霸一方的神靈,如果貝多葉還在,不停的鬥爭還會給他一點機會,可是貝多葉真的徹底完蛋了!我們剛才商量出的,營救貝多葉的方法——我為什麼不修改一下,變成投奔海神的方法?機會,機會,快給我機會!”
“不!你這個該死的威爾肯,我要殺了你!”衝雲突然意識到,褐色是海神的象徵,殺死貝多葉的元兇一下就出現在他心裡,“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拼一場!”血霧薄膜晃動,身體急速射向攻擊雲飛兒的血煞之力。嘭,衝雲撲了一個空,摔在地上。
血煞之力把雲飛兒身上的純淨水吸食乾淨,立即退走,龜縮到貝多葉的腦袋上,迅速鑽進鼻孔、嘴巴,露出貝多葉滿頭閃亮的金髮。
血煞之力吸收了純淨水後,變得跟嬰兒一樣,沒有絲毫剛才的暴躁,安安靜靜地在血肉裡沉睡,不再露出任何要吞噬血肉的跡象。
妙化注意到了血煞之力的變化,可他沒有注意到這些變化的實質。血煞之力在進入身體的那一刻,就完成了純淨水的平均分配。奇特的現象開始出現:以前散亂,毫無章法的儲存方式,變成了圍繞著血肉表層、血管緩緩流動的迴圈;吞噬一切的嘴巴變成了銅牆鐵壁,貝多葉的精氣、精神力、土元靈等等,原本在海神血肉之外的能量,硬著頭皮撞上去,它不但不吞噬,還展開渾身解數,把這些能量趕走;儲存在這些血肉裡的妙化,以及他的能量,被緩緩流動的血煞之力帶過來趕過去,卻怎麼都找不到夠大的門,把擴散在血肉中的妙化趕出去,只好一次又一次放棄,不久又不甘心地跑來驅趕;剛才咬到體內的,還沒有爆炸的土元靈,不再是吞噬的物件,變成了一個個受到極端禮遇的貴賓,把它們平均分佈到所有的血煞之力裡,讓他們去跟純淨水微粒做伴,血煞之力就像一個個僕人,不停地送上吃的、喝的,一會兒給按摸,一會兒給鋪床墊座,殷勤之極。
血肉處於一種非常舒暢的狀態,妙化試著調動血煞之力驅動身體,站起來,可所有的血煞之力都不聽他的話,只有喉嚨在呼吸的同時,能不太艱澀地聽他調動一兩下。存在土元靈體內妙化的部分魂魄,由於剛才狂猛的能量轉換已經停止,又能夠自由地在土元靈裡寄存,並能透過意念進行控制,可是執行運動的力量他無法提供,土元靈也就不理會這些意念。除了喉嚨能動一兩下,整個身體都不能動,試著發動威爾肯留給他的緊急求救印記,可他無法控制任何的血煞之力,發動不了。他只好一邊祈求海神讓他控制住賜予的力量,一邊裝睡。
已經佔領了所有土元靈管道中心的貝多葉魂魄,在剛才的精神力催發的急速恢復結束時,沒有修補好魂魄,就在這個時刻,完全停止下來,慢慢滋養剛才修復的成果——次品魂魄。
“我沒死?”磐石炎看著摔在跟前的衝雲,自嘲地笑了起來,並把雲飛兒舉起來,上上下下地看,仔仔細細地聽:“雲飛兒,好像也沒事!”假笑,變成了真笑,鼻子伸過去,在衝雲身上拍拍:“衝雲小子,你的膽子不小啊?竟敢跟威爾肯直接較量,還把我跟雲飛兒,從他嘴裡搶了出來!了不起!了不起!有你這樣的英雄在,我們再也不能沉靜了,我們要行動起來!封魔石,就算大姐真的已經去了,我們還是應該把她的殘軀帶到封魔石去!英雄滴血而活,總比呆坐等刀落下結束生命好!”
“鬼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衝雲總算意識到自己還活著,而不是陷入了什麼一點也不懂的死亡之路,一個翻身爬起來,扭頭看看趴在地上的,帶著一股魚腥味兒的貝多葉,信心十足地走過去,雙手抓住貝多葉,扔到自己背上,“走吧!我連威爾肯的詭計都打敗了,還怕誰?我就不信我們走不出這片森林!到不了封魔石!”走動兩步,產生的抖動卻把貝多葉震了下來。
切利約相信自己又有了美好的未來,衝雲的舉動分明是找死,他抓著骨矛邊逃邊扭回頭看,“該死,海神不會真的被衝雲小子給嚇住了吧!”停住腳步,傻呆呆地看著抹殺他新計劃的場景。
衝雲扭回頭,抓起亂糟糟的貝多葉,再次扔到身上,怎麼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