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貼上吳鈺的大腿,吳鈺眉頭輕輕地皺了皺,偏過臉去。
這還沒完,此時那彪悍的護士姐姐又變出一堆器械,量量血壓,聽聽心臟,忙得不亦樂呼。馮諾諾在一旁看得身上一陣惡寒,她真想對她說,你不用麻煩了,直接躺到他床上就OK了,這丫其實是個色狼……
護士姐姐看到能檢查的都檢查了,於是依依不捨地站起身,對吳鈺甜甜一笑,膩著嗓子說道:“小帥哥,你很正常。”
吳鈺無奈地點了下頭,我當然正常。
護士姐姐意猶未盡地抱著器械走出病房,馮諾諾不懷好意地拍了拍吳鈺的肩膀,笑道:“是不是你住院的這幾天,這些個護士每天都要挨個來這裡報到至少一次?”
吳鈺不悅:“我怎麼知道。”
難得看他囧一次,馮諾諾笑得更開心了:“小帥哥,別跟姐裝害羞。說,她們跟你玩曖昧,你是不是心裡特開心?”說著,還欠揍地捅捅吳鈺的左胸。
吳鈺乾脆不理她,閉目養神。
馮諾諾覺得特奇怪,吳鈺不是一個色狼嗎,平時別人不調戲他他都會調戲別人,這會怎麼跟個正人君子似的了?她還真是有點接受不了現在的他。難不成丫性取向變異常了?還是說,他本來就是異常的,之前對她做的那些都是掩飾?瓦咔咔這可不得了……
於是馮諾諾饒有興致地推推他,說道:“嘿,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吳鈺睜眼看了她一眼,繼續閉上,然後嘆道:“你能不能跟趙靈學點好?”
馮諾諾撅撅嘴,我倒想跟她學呢,可是她有好地方嗎?
馮諾諾還是不能接受吳鈺怎麼突然對女人不感興趣了這個怪現象,她朝四周圍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說道:“說,你以前是不是一個……”她想了想,說太監不太合適,有損吳鈺的尊嚴,於是左思右想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宦官?對,泰王府裡的宦官!”
吳鈺聽她如此說,沒有答話,卻睜開眼睛,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馮諾諾大驚:“你要幹嘛?”
吳鈺邊解邊答道:“看來我們認識那天你並未看清,這次便讓你看個清清楚楚罷。”此時他已經把上衣脫下來甩到地上,雙手移到了褲子上,眼看就要脫下來。
“不要!”馮諾諾驚得大喊,以她有史以來最彪悍的速度從地上把衣服撿起來,蓋到吳鈺身上,“我我我我我信,我什麼都信,求求你別玩這麼高階的遊戲行嗎?”汗,這位大哥你確定你是從古代穿過來的?怎麼比我這個現代人還開放,說脫就脫,想玩死我嗎……
吳鈺停下手中的動作,笑眯眯地看著她:“那自然好。只是,似乎你現在要有麻煩了。”
“啊?”馮諾諾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疑惑地看著他。
這時,身後有一個低沉的、不滿的、怨念而又略帶疑惑的男中音響起來。
“諾諾,你們在幹嘛?”
馮諾諾慌忙轉過身,她突然感覺有那麼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從天上掉下來,穿過重重阻礙,然後“晃”的一下,砸中了她的腦袋……
莫離站在她的面前,目光落在那件被脫掉然後被她抓起來蓋到吳鈺身上最後又被她無意識地抓在手上的衣服。
無數血的教訓告訴我們,有姦情的地方就有狗血,而如果那姦情其實並不是姦情,那麼那狗血就趨於完美了,而如果有人能再添點亂的話,那麼那狗血就絕對完美了……此時,把那狗血從趨於完美推向絕對完美從而讓馮諾諾徹底絕望的人,是吳鈺。
吳鈺懶懶地靠在床上,淡淡地說道:“你不要誤會,馮諾諾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太監。”
馮諾諾感覺,有那麼一塊更加巨大的石頭,從天上掉下來,穿過重重阻礙,然後“晃”的一下,砸中了她的腦袋……
馮諾諾真想一口把吳鈺咬成九段,你丫這樣說,莫離要是再不誤會,他都對不起你了……
馮諾諾飛快地拉著莫離衝出病房,那運轉速度不怎麼快的大腦一直在思考,要怎麼解釋這個事情。
今天是週六,莫離想本想約馮諾諾出去。早上馮諾諾在電話中說讓他帶點好吃的來醫院,他就照著做了。來的時候看到病房的門半掩著,他想反正馮諾諾在裡面,於是直接推門進去,沒想到卻讓他看到了最不該看到的一幕。那場景雖然並不香豔,但也足夠曖昧,加上吳鈺那堪稱經典的解說,讓人想不多想都難。
吳鈺看著兩人的背影,微笑地搖了搖頭,眼睛裡卻絲毫笑意不見。他饒有興趣地屏氣凝神,仔細聽著馮諾諾到底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