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哨房及東西兩側廂房陽臺往返行走。
無奈地苦笑,陳澤知道,因為古文會的緣故,孫陳之間的矛盾惡化了。陳炯明自然不是不怕死的人,所以不得不加強了警衛巡查,以免遭人刺殺。
主樓前面為庭院花園,院中心置一攢尖頂涼亭。亭西邊設假山,種花草,亭東邊有魚池,池畔種楊柳等樹。平常閒來無事的時候,其妻黃娥還在這裡開闢了幾處菜田,生活很是簡樸。陳炯明的私生活,任誰也無可挑剔,所以**黨攻擊他的話語,從來不涉及他的私生活和政治意見,來來去去就是背叛孫逸仙的這種脫胎於帝王忠義的“進步思想”。
步履沉重地走過了亭南北兩邊鋪設石路,遙望北通主樓大門口,這裡南連會客廳正門。還看見了會客廳西門前有一小花園,花園西牆,開有圓形大門,面臨博約街。陳澤卻是知道,大門口周邊裝飾西式精美線條和花紋。
今日陳炯明尋自己前來,無非就是想說說最近所發生過的事情。坐在簡陋的漆木凳上,兩個人默不作聲的喝著粗茶。陳炯明也沒有說話,良久之後,才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澤弟,收手吧。這樣下去,你與他何異?”
這話語中的他,自然直的就是孫逸仙。陳澤又哪裡會聽不出來,只是他也沒有答應:“收不收手,不在於我,而在於勢。”雖然心有不忍,但是鍾泱的話他卻也贊同。洪門這種組織,雖說表面上的武力不強,但是數百年來盤根錯節,搞起暗殺來防不勝防,倒地是個麻煩。
既然對方已經選擇了孫逸仙那邊,就已經失去了合作的基礎。況且古文會想要的是一個奮發向上的廣州,而不是一個黑道橫行肆虐的廣州,故而一統這裡的地下勢力,乃勢在必行之舉
“勢?事情已經鬧得太大了,方方面面的反對都直接指到了我身上。你要知道,在名望上,我始終比不得孫文。”對於目前的局勢,陳炯明也是頭疼萬分。孫大炮不是個東西他何嘗不知道,幾個得力的手下頻頻遭到暗殺他又怎會不憤怒。只不過考慮到了整體大局,這才相忍為國。
陳澤作為一直鼎力支援自己的豪商,陳炯明自然也不能隨意拋棄或者處理,不然以後商界隨還回來支援省政府的行動?但是陳澤這次對於黑道的打擊太過兇狠絕辣了,幾乎是不留餘地,一力血洗洪門在這裡的勢力。
雙方一通亂殺,老資歷的洪門竟然不堪一擊,幫中骨**的死降的降,剩下的也全都逃往香港,甚至是遠避海外。
“總司令請放心,這件事由我一力承擔,不會讓你難做的。”按照古文會計劃好的事情,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徹底的把洪門和孫逸仙在這裡的影響力抹去。這當然不是靠殺人就可以的,但殺人可以立威,從而為古文會的整合行動提供更為充足的時間。
先把骨幹力量清除掉,然後在透過潛移默化的影響力去慢慢剔除對方在暗地裡的影響力。只要操作得當,也只不過是五年內就能完成的事情。黑幫之所以讓人頭疼,是因為他們躲在暗處,在和平年代的確難以處理。可在亂世之中,這就好辦多了,尤其是趁著最近爆炸案的風潮,正是裹挾民意掃滅敵對幫會的好時機。
見陳澤態度堅決,陳炯明也沒繼續說什麼。對方不是自己的部屬,沒必要聽自己的命令。假若僅僅是如此,那倒還沒有什麼,可陳澤背後可是整個天興集團,一個涉及了大型商業集團圈子的經濟實體。陳炯明如果不想廣州的製造業垮掉,根本就不敢把陳澤怎麼樣,他可不是孫逸仙那種肆無忌憚的人物。
“大人可曾想過,即使忍讓,又真的能夠解決問題嗎?假若總司令不肯自汙其手,小弟甘願代勞。”見陳炯明並沒有反對,陳澤就明白了,其實這次事件最大的受益者,除了古文會就是省政府了。
陳炯明自己本身也和洪門關係曖昧,當然不好出面處理這種事情,藉著陳澤的手,除掉這個盤踞在廣州城內的毒瘤,何樂而不為呢?關鍵還是在於他本身的優柔寡斷,在這個混亂無比的時代,竟然想著要用平和的手段去清楚幫會對地方的影響力。
這或許和他的出身和所受到的教育有關,也和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有關。但是古文會卻完全沒有這樣的顧忌,一群崇拜關老2的人,也不會有出息到哪裡去。更不要說黑幫自我標榜的禮義廉恥了,**黨就是脫胎於黑幫,對內對外都使用暗殺的手段,簡直是政壇笑柄。如果不是背後有日俄列強頂著,早就自己把自己給滅掉了。
“唉,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就去做吧。”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陳炯明也索性光棍一把,也即是精神上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