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華,只見他面無表情地在四名配備著武器的陸戰士兵簇擁下走了進來。順便帶來的,還有手裡拎著的那兩把塑膠椅子。周華斜著眼睛看了看李梟翼,拿著兩張凳子間隔兩米相對放在地上。
周華輕緩舒展地在身邊地椅子上坐下,右手一讓:“坐吧”
李梟翼雙腿盤坐在地上,唇角泛起一絲不屑地冷笑。眼睛左右看看那四個孔武有力全副武裝地彪形大漢,冷然而笑:“哼,軍閥走狗,休想從我口中知道任何東西”
把頭扭向一旁,李梟翼甚至不願意去看那幾張冷乎乎地大臉。
周華的神色倒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眼神都保持著的安詳平和,整了整衣袖,然後雙手相握,語氣仍舊是淡淡的說著:“坐吧生和死這個內容太沉重了,讓我們聊點其他的有價值的話題怎麼樣?”
李梟翼“噌”的狂跳起來,昂首闊步,大馬金刀的端坐在那張塑膠椅子上,腰板挺得筆直,冷哼道:“哼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在李梟翼的心思裡,眼前的這些人定然是萬惡的東南軍閥陳炯明屬下,他已經預料到了自己難以活命,所以也不會求饒。
他是**黨內部培養起來的“精忠”之士,腦中只有孫逸仙的命令。黨魁的旨意就是聖旨,就是天意任何不服從黨魁的人,都是反**,都是叛逆。把孫逸仙“趕出”了廣州的陳炯明,就是最大的叛逆。
今年十月,孫逸仙被趕出廣州後的第二個月,市區內便連線發生了六次炸彈案,所炸地點包括了東方旅館,亞洲酒店,東堤橋旁,報館等處。全都是一些陳炯明常去,或者是親陳炯明一派的民間組織機構。
到了10月13日,周華才總算是依靠許多外線的小幫派收集了足夠的資料,把目標鎖定在了這個名叫李梟翼的年輕人身上。出動暗中的力量把對方抓來,還關了兩天。
周華唇角微微一翹,似乎有一絲獰笑滑過,把手放下來平平的按在膝蓋上,直視著李梟翼的眼睛說道:“先認識一下吧,我叫周華,你的案子由我負責。李先生,你做了一件蠢事,知道麼?”
李梟翼傲然而笑:“你不用想用這樣的言辭來打擊我,我對**的忠誠,不是你們這些人民的罪人所能夠了解的。不要說廢話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周華淡然的搖搖頭道:“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也罷,我先告訴你一件事情,因為你的恐怖活動,導致了你的家人發生了意外。”
說著,還遞上了一個紙盒,裡面裝著兩隻左手掌
“你們這群禽獸”李梟翼面色大變,呼的站起來搶上兩步。盒子裡的手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他的生父生母,不單只是憑著肢體上的特徵,更是從那對訂做的戒指上看出了其主人的身份。
只見原本還很冷酷的李梟翼血氣上湧,指著周華的鼻子怒聲大吼:“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有本事衝著我來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得,所有的責任我自己承擔,你們為什麼要遷怒於我的家人?你們這些屠夫、劊子手”
他身子一晃就要對周華動手,而兩名陸戰士兵則閃身過來,牢牢的抓住他的手臂,強行架著按在椅子上,不管他如何的掙扎暴怒,面對著強大的機械構裝體,都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周華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微微笑道:“怎麼,覺得很憤怒?年輕人衝勁是好事,但是在做事之前,最好想明白後果有多麼嚴重”周華才不會可憐這種人,更不會去憐憫對方的家人。
六起爆炸案之中,地宮鎖定了兩個團伙組織。其中一個是還潛伏在醫院裡的“美籍醫生”,另外一個就是著李梟翼。在這幾起恐怖活動之中,死去的可不但只有省政府的要員,更有許多無辜的群眾。其中包括了一位被烈性炸藥炸藥炸碎了上半身的小女孩,他的父母卻僥倖活了下來,不過也是終身殘疾。
對於這些人,周華是不會有絲毫的憐憫。連帶著對方的家人,也要為此而付出代價。連坐之法,雖然酷烈無德,但無法否認是一個很好用的手段。
李梟翼掙扎著吼叫幾聲,忽然力竭似的軟下來眼噴火一般死死的盯著周華,大叫道:“你們這樣做,只會令天下人齒冷心寒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你們的奸計永遠不能得逞”
周華用帶著憐憫意味的眼神看著李梟翼,他只覺得想要嘆息:“這樣的年輕人他看過的太熱血沸騰,頭腦不夠冷靜,自以為一腔愛國心,卻不被野心家們利用。”
不過周華也沒打算給予太多的同情,李梟翼一家,也並非全都殺光了。還留著幾個活人呢,這種殘忍的事情自不必細說。周華保持著和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