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有著不容輕視的地位。此次邀請鄧鏗去香港洽談,就是商量著關於改革市政的東西。政治上名望不足,陳炯明現在急需有人支援,所以才讓鄧鏗去和對方接觸。
“嗯,恩師的身體硬朗,這點我倒是不擔心。”和周善培的交流看來比較順利,鄧鏗的臉上滿是笑意。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我這輛可是新車啊。”
“不用了,我的副官就在那裡,現在我馬上還要再去一趟司令部。”說完鄧鏗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以及站在那裡的幾名身著軍裝計程車兵。
對於對方的拒絕,陳澤也只是笑笑:“好了,知道你事忙,我也不打攪你了。哦對了,記得替我向陳司令問好。”
正在聊著天的兩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兩雙賊亮的眼睛盯上了自己,那是兩個口袋裡揣著手槍的歹徒。待鄧鏗和陳澤說完話,就地整理著裝時,正準備登上前來迎接他的那一輛黑色轎車時。兩歹徒互相使了個眼色示意動手,假意從鄧鏗身邊走過,兩歹徒緊緊跟上了他,口袋裡兩支手槍張開的機口緊貼在將軍的後腰。
‘啪啪‘
幾聲渾濁的槍聲使空氣突然凝固了一下,隨後人群大亂。
罪惡的子彈擊中了鄧鏗的腰腹,他那結實的身體劇烈地震動了幾下,猛轉回身,虎目圓睜,大吼一聲,奮力撲向刺客。兩歹徒急匆匆混入人群中逃脫而去,將軍腹部血流如注,踉蹌幾步,終於不支倒地。
剛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陳澤和那幾名鄧鏗的副官,急忙把他抬上汽車送到省長公署,隨後又送進韜美醫院醫治。
萬幸的是鄧鏗沒有死,他掙扎著依靠在真皮坐椅上坐了起來,命令司機迅速送他到粵軍總司令部去。而陳澤則在他的身側,先是用隨身帶著的雲南白藥為對方止血,神色倉惶:“仲元,你要堅持住很快就到司令部了你一定要挺住”
鄧鏗生命垂危,陳澤也感覺到了對方的生命氣息在減弱,心急如焚。反倒是鄧鏗,一臉的笑意和從容:“沒事,我跟隨司令走南闖北,這點小傷什麼。”一邊說著還一邊往外咳血,顯然是內出血了,嘴裡冒出的鮮血把他臉上的笑意襯托成了慘笑。
“是誰你去香港本就是機密,都有誰知道?”好友在自己面前被刺殺,陳澤又怎能無動於衷?此刻的他,早就是殺機湧動,滿目寒光。
當陳澤問起兇手是誰的時候,鄧鏗卻是默然不語,一臉的悲慼,顯然是認得兇手,但卻不願意說出來。顧及到他的傷勢,陳澤也沒有繼續提問,而是讓他保持精神,不要讓傷勢繼續惡化。
車到了總司令部裡,一時大亂,人人驚愕萬分。鄧鏗尚且清醒,但已預料到難以救治,在他的夫人李慎逸趕到之後,鄧鏗慘然而笑說:“我雖然學識和才能不如朱執信,但是我和他是同樣堅信**;朱執信先我被人暗殺,我現在也遭人暗殺,真是天不能容好人啊”
而此時,身為粵軍總司令的陳炯明也立即趕了出來,見到心腹愛將鄧鏗的傷勢,頓時大驚失色,命人用汽車送往法國人開的韜美醫院搶救。經檢查,鄧鏗身中兩彈,一顆子彈中下腹部,未及要害,一顆子彈中上腹,射穿胃部,腹內大量淤血,並已感染。
已是深夜,就在重病房外的走道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團團圍住,把重要的人物保護在中央。鄧鏗被刺一事讓陳系部屬人人自危,一時之間風聲鶴唳。
“陳總司令,仲元被刺一案,到底是何人所為?”往常一副和顏悅色的陳澤,如今卻是滿臉憤慨,怒氣勃發。
“唉,這件事你不知道是最好,這趟渾水,不該連累更多的人了。”搖了搖頭,和鄧鏗一樣,陳炯明也不願意說出那人的名字。彷彿在顧忌著什麼,又好似在嘆息著目前的局勢。
鄧鏗被刺使輿論聳動,第二日全城媒體皆大篇幅報道。其中更是有多方面的政治人物對此表示關注,民眾熱議也頗多。
作為粵軍的中流砥柱,鐵骨錚錚的將軍,更是多次率領粵軍第一師骨幹查禁菸賭,在廣州創下了赫赫威名。如今被刺殺,命在旦夕,又豈能不引起社會輿論的廣泛關注?
其中更是有著不少流言蜚語開始傳出,據說此事和總司令部的陳炯明有關,其中言辭鑿鑿,彷彿親眼所見。
“鍾泱,這件事情你到底事先知不知道?”
古文會的總部,鍾泱的海邊別墅,會議室裡的一眾人等也聚集在一起,商議著整件事。因為心情焦急,言語之間有些激動,甚至忘了往日開會的章程和規矩。陳澤就這麼言辭激烈的質問起端坐在主座上的鐘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