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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期軍事訓練的民兵,也逐漸習慣了這種與入伍之前截然不同的生活,並慢慢的有了一點軍人的模樣。

其實當兵就和走一個死衚衕一樣,沒有別的岔道可走,不管前面有沒有路燈,有沒有你想要的,你只有往前,往前,再往前。選擇退縮的話,作為逃兵只會讓自己的人生陷入更大的尷尬,在世人的眼裡。並且這些行為必將受到唾棄,其帶來的政治和社會負面效應,是這些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所無法承受的。

當然,也有極少數的人以身試法的,其結果往往是又被抓了回來,繼續這段軍旅生活,而經過這種事情之後,他本人的兩年生活必將更加的黑暗。

“大人,這已經是連日來逃跑的第63個新兵了”劉國華面帶難色,對著端坐在民團總部辦公室裡的王立文苦笑到。

因為要迎戰接下來極有可能的軍事衝突,南沙民團不得不進行高強度的訓練方式,以求在短時間內加強整支隊伍的作戰能力養成。但大多數前來接受訓練計程車兵並沒有這樣的覺悟,在他們看來,現在這種訓練方式已經超過了他們心靈可承受的底線。

把這些人從民兵編為脫產的職業軍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唉,先通報批評吧,要儘量把這件事情壓一壓,不要動搖軍心你明白嗎”自從採取了加大訓練強度的方式,逃兵這種情況是越來越嚴重了,畢竟接受訓練計程車兵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脫產軍人,他們原本就只是一些民兵和工人罷了。

但畢竟情況危急,不得不採取這種非常的手段。這個道理,身為部隊連長的劉國華自然也是明白的,他只好應聲而退。

問題出在哪裡,他們都知道,但那不是他們可以決定的,只能把事情反饋到鍾泱那,讓上位者來決定這件事。

很快,這裡的問題就透過辦公室裡的電話直接彙報到了鍾泱那裡。接到了對方的電話,獲悉了此事,鍾泱也不得不陷入了沉思。

其實問題的根源也很簡單,南沙民團只是一個地方私人軍事武裝,沒有大義的名分。著對於軍心的穩固是十分不利的。但如果想要獲得大義爭取名分,卻又等於要暴露整個組織的存在,相當於在事實上登上了歷史的政治舞臺,這點和古文會的既定策略相違背。

不單只是那些逃跑計程車兵,就連王立文和李少傑他們,心中也是有著不滿的吧。不過這點鐘泱可不會挑明來說,就算說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問題還是需要解決,才有繼續前進的動力。

人的本性,原本就是得隴望蜀,慾念永無止境。在掌握了一支如此強大的武裝力量之後,軍官的野心也一定是愈發膨脹了起來。現在的軍官團體,已經不滿足於一個小小的民團了吧,他們想要的是一個更加正式的正規軍番號。

這也是人之常情,鍾泱不能一味的壓制。身為一個上位者,他必須考慮到下屬的利益述求:“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正式的番號,會在既定目標達成之後給予確認。到時候,你們就是廣州軍政府公開承認的正規軍”

得到了鍾泱給予的承諾,王立文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當初的投靠是迫不得已,也是好奇所致。但是日子久了,他終究不可能甘於僅僅是去當一個民間團練的教頭。無論是王立文還是李少傑,還有季效良他們,都有著野心,想要功成名就的野心。

古文會可以扶植李宗仁做軍閥,自然也可以扶植自己人做軍閥。軍閥也沒什麼不好的,陳炯明就是軍閥,他治理下的廣東也不見得差到哪裡去。

鍾泱絲毫不擔心這些軍官反叛,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能力掌控整支軍隊。南沙民團是一個軍事組織體系,其中的軍職任命、後勤保障、士兵思想教育等等權力都是依託著古文會所建立的嚴密制度,無人可以違反。軍官只不過是擁有作戰指揮權罷了,就連具體的實際訓練工作,也都是有底下的基層士官在進行。

除了在表面上,王立文看似擁有著整支軍隊,但在事實上,他只不過是一個軍事指揮官罷了。誰掌握了一支軍隊的後勤,誰才是真正的掌握了這隻軍隊的一切,冷兵器時代或許還不是這樣。但在工業化生產的熱兵器時代,軍隊是無法依靠劫掠而生存的,武器彈藥的補充,糧餉的發放,全都要有一個經濟實體作為支撐。

不然,人數再多,也只是流寇性質罷了。原本的赤黨,也是跑到了大西北,直接以蘇俄為依託,才真正獲得了重生的機會。作戰意志,只不過是其中一個次要因素罷了。工業時代,有效產能才決定著一切

只要手裡還握有智慧工廠和古文會所建立的大型工業化生產鏈條,鍾泱就有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