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團體敢說自己沒賣過國?這就是實情,至少在矮子裡面挑高個,中華革命黨是目前最合適的選擇了。他們依舊還有著比較堅定的政治理念,凝聚力和向心力也很強,更有列強在背後撐腰。
即使再怎麼不願意也好,鍾泱想要快速安穩的發展,就必須找一棵好乘涼的大樹。而且鍾泱也希望能透過他的努力和智慧工廠的龐大生產力,為中華革命黨解決掉一些物資供給上的困難。如果在物資供給這個根本問題上都已經得到了很好的解決,中華革命黨還繼續像歷史上那樣出賣國家主權的話,鍾泱也不會再繼續和他們往死路上走。
正如之前張茵茵的評價那樣,鍾泱不是一個堅定的革命者,他只是一個愛國但又有些自私的商人罷了。要他真心報效某一種政治理念,都是不可能的。這也是鍾泱和這個時代大多數人的思想不一樣的因由。
鍾泱認為人的需求應該是決定政治理念的,但這個時代的許多人卻認為剛好相反。許多的政治家們總是長袖善舞,在中國和世界舞臺上運用超絕的智謀大耍政治雜技。而這些恰恰是鍾泱最不喜歡的,在他看來:民族的理念和政治的理念是完全不同的。
民族理念必須是代表著大多數族人的利益訴求和真實願望,是必須要堅持和不可改變的。政治理念的本質則在於獲得大多數人的認同,而這則需要妥協和退讓,因為只有那樣才能籠絡住更多的人。
這個時代的中國,大多數政治人物的悲哀就在於看不清這一點。用政治理念治理國家,卻只是把民族理念當作口號,甚至連口號也不讓當。中國的確是貧弱,但也正因為如此,中國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的了。沒有了退路的中華民族,無法容忍任何的退讓,不明白這一點的政治家,終究是無法拯救這個古老的民族和我們的文明。
這是生死存亡的一刻,這是一個只能用鮮血來洗刷的恥辱。中國縱使山河破碎,也希望能在浴火中重生。看看原本的時空,失去了一次尊嚴之後,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尊嚴。或許有些人認為我們國力不行,人民素質又差,自然應該退讓。
但是當一個民族把退讓和軟弱當成了習慣,那他就已經失去很多的東西。失去了一個民族的尊嚴,想要找回來則需要付出十倍的代價和百倍的時間!鍾泱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在這裡又一次的發生,讓子孫後代在未來的幾百年裡都抬不起頭顱。
現在的中國還有決死的勇氣和不屈的意志,還有著再次傲立的決心。在這個東西方世界大碰撞的時代裡,鍾泱希望中國能抓住這一個難得的機會。而加入中華革命黨,則是鍾泱進行試驗和改造的第一步。
就在鍾泱來參加入黨儀式的同時,陳澤也在廣州城內奔走。連續幾日的走訪和調查,陳澤獲得了許多的第一手資料。比如廣州城內的商業勢力、**勢力、軍閥勢力和大大小小的政治團體。雖然花掉了不少錢,但也結識了一些有著強勁購買力的大客戶,只要鍾泱的智慧工廠能夠生產出合格的產品,就不愁賣不出去。
在約定好的茶樓那裡碰了面,分別多日的鐘泱、陳澤劉進洋三人終於又聚在了一起。他們一起在福來茶樓那裡訂了一個小包廂,打算商量著些比較要緊的事情,而伊忠明則還呆在村子裡教科普知識。
喝了口茶水,陳澤就對著鍾泱先說了起來:“鍾泱,你之前說加入革命黨的想法是對的。我這幾日來的走訪,發現在廣州城內許多人都和這個組織有著很深的糾葛。”
吃著些可口的小點心,鍾泱也顯得有些愜意:“作為僑鄉,廣東的許多地方都是支援革命的。在這裡,可以說是中華革命黨在國內的大本營。無論是經商還是從政,甚至是混**,多多少少都會和中華革命黨扯上一些關係。”
對於鍾泱和陳澤的談話,劉進洋也說了一些他自己的看法:“對於革命黨,支援的人大多數都是學生和商人,基本都是不愁吃穿的人。按照鍾泱之前的說話,就是說中華革命黨其實是個資產階級政黨。”
“沒錯,但是不要忘了,中國現在還是個農業國,搞資產階級革命是不可能成功的。不解決代表著生產力主流的農民階級,什麼崇高的政治理念都毫無意義。”
鍾泱的這番話語,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著二人敘述了。但這依舊引起了陳澤和劉進洋的反思,畢竟作為受到時代和資訊的侷限,他們不想鍾泱那樣可以在你是空的網上那樣接觸到許多的政治理念和歷史資料。一個人想要跳出歷史的框架去分析時政,是極其困難的。即使是網路不斷普及的資訊大爆炸時代,也依舊有著許多人對歷史感到了迷茫。
聽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