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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強迫、恐嚇、毆打事件發生,實在算不上是符合憲法,更談不上“護法”。護法者自毀其法,還恬不知恥的指責北方政府“非法”,實在是讓後人唏噓感慨。

當然,邏輯道理上也很可笑,無非就是既然對方做錯了,那我也可以跟著錯了。五十步比一百步,還是優秀了不少的。此誠可笑哉,只是不知百姓待如何?

但無論如何,徐退黎返,舊國會制憲,給北方有“非法”總統,南方有“非常”總統的僵局提供了一個和平解決的希望,這在當時是受到全國各方人士一致踴躍贊同的。但是,孫逸仙是否願意與徐世昌同時下野呢?

請“北徐南孫”同時退職,的確最先是由實力派直系的孫傳芳公開建議,但這也是代表全國民意之所歸。舉個例子說,北方的知識份子於6月3日,也即是徐世昌辭職後的第二天。由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暨李建勳,胡適,沈士遠,高一涵,尹炎武等二百餘人組成了一個聯名團體,一致發電給孫逸仙以及廣州非常國會,請求他停止北伐,實行與徐世昌同時下野的承諾。

但顯然孫逸仙不是一個遵守諾言的男子漢,他當著全國人民放的屁又一次無影無蹤了。他不單只是向列強發出照會,要求諸國勿承認北京的新政府,並且還去督促廣州非常國會進行投票,極力抵制黎元洪覆位。

其實,主要的目的還是在於吳佩孚支援了聯省自治。一旦這個計劃落實了,毫無根據地的北伐軍將待如何?況且真要各憑本事,治理地方的話,孫逸仙算得上老幾?這一點是他決然無法同意的,他還要當新中華的“國父”呢心中的野望就這麼破滅,怎麼可以

面對著這樣的困境,孫逸仙也依舊不肯放棄內心的野望,即使因此而焚盡粵省也在所不惜。

他於6月12日招待廣州報界記者茶會中的談話,說到了葉舉部隊,聲稱如果全數不退出廣州市三十里之外,他就會用八倍口徑大炮的毒氣彈,在三個小時內把六十餘營陳家軍變為泥粉。會後各記者議決不登載這段談話,以免振動軍心。

但當月14日,已被香港報紙已聞訊發表,到了19日,更是被還在上海的《申報》給登載了。

葉舉之所以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不全是想為上司陳炯明打抱不平,更是因為孫逸仙濫發紙幣且不得民心,廣州軍政府發行的帶有孫逸仙頭像的軍票,竟貶值到了僅有原價的65。

粵軍士兵的月餉原本就只有每月8元,從去年的九月份開始,孫逸仙以總統府的名義聲稱府庫缺錢,只支付了其中的6元,其餘還在拖欠。粵軍士兵之中,排長以上的職務都被剋扣將近一半的糧餉,這都沒有造反已經是一種奇蹟了。到了孫逸仙率軍返粵,紙幣更是貶值到了只有原來的六成,那士兵的困難,又有誰來買單呢?

相比於孫逸仙住著月租66元的“簡陋不堪”的公寓,每餐飯菜更是僅花費2元,其“艱苦樸素”的作風實在是讓人敬仰不已。

雙方分屬兩派,如今更是因為立場和利益的問題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雖然還沒有擦出什麼難以收拾的火花,但那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從周華那裡得來的訊息,鍾泱已經獲悉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孫逸仙在在手上還有3萬餘人的部隊,但因為起兵員構成複雜,缺乏正規的訓練,真正擁有戰鬥力的隊伍不超過7000人。唯一能夠倚仗的,就是那八艘鐵甲軍艦組成的近海海軍艦隊。

反觀葉舉所部,雖然人數只有不到一萬五千,武器裝備缺乏,糧餉也不足。但是因為是百戰精銳,且訓練有素,軍紀嚴明。更因為以前的人脈關係,葉舉得到了廣州民間和商界的廣泛支援。其中粵海商業協會和陳廉伯的商團總部,更是為葉舉籌集糧餉,供應軍火物資。

相比於北伐軍的軍紀渙散,紀律素質較好的粵軍更受普通民眾和商業人士的歡迎。全賴陳炯明上任以來一直推行的善政所致,再加上葉舉本人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在上流社會有著比較良好的信譽保證。葉舉的父親葉竹筠是惠州豐湖書院山長,受到門風的影響,葉舉從小就受到過良好的知識教育,個人品德方面也為世人所稱頌。

當然,此時的葉舉還不是惠威將軍,一直到1923年,他才因為其師周善培的緣故與直系的曹錕、吳佩孚搭上關係,被北洋軍政府授予惠威將軍的稱號。

陳炯明唯恐軍變,釀成流血衝突,故而一直留在惠州安撫部下。只可惜,無論是洪兆麟,還是葉舉,他們都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陳炯明首先是一個政客,其目光關注的是民生。但葉舉卻是一個軍人,孫系以卑劣的手段趕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