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以來後勤,且不善防守。”
鍾泱這話,王立文也是明白,其實不是華軍不善防守,而是軍隊人數不多,難以防守廣闊的領地。並且由於工業生產模式的建設週期太長,華聯對於領域的需求並不迫切。
姜瑞元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以空間換時間,想要先完善好自己的領地建設,積蓄足夠的實力再來決出勝負。
而且華聯的經濟改革,也讓各方勢力錯誤的認為華軍在上一次戰爭中消耗了大量的元氣,如今還需要休整,無力在戰。正因為有著這樣的錯覺,馮煥章他們才敢於悍然發動內戰,挑釁中央政府的統治權威。
大量的商人將自己的投資轉向自由的市場,相比於管制越來越嚴密的華聯,南京**政府的新經濟改革明顯要自由得多。在華聯治下,各大城市和鄉鎮,幾乎所有的生產生活物資都要憑票供應。
而公司的發展,除了需要考慮經濟效益,還要更多的開始考慮許可權值這樣的問題。特別是汙染大的產業,賺來的錢很可能毫無價值,因為一旦許可權值被清零,就意味著公司的破產和倒閉。
各種嚴格的管理政策,都在事實上,向這些貪婪的民族資本家們展示著華聯的經濟發展態度。除了加入產經聯的企業和公司,能夠獲得技術幫助以及政策支援外,私人資本根本就難以在華聯這裡獲得一席之地。
這也是許多民間資本撤出兩廣的主要原因,而這樣的情況,也導致了國內其他軍閥勢力的誤判。他們的思維,還停留在上個世紀,根本看不清未來的發展趨勢。
轉眼之間,就是到了九月,戰局急轉直下,反姜聯軍終是獻出了頹勢。尤其是西北軍,已經面臨著總崩潰的前兆。
馮煥章統率的西北軍,是由一個混成旅發展起來的封建軍事集團。他在這個軍事集團中,一向有著很高的威信。但是他既沒有一定的政治主張,更不可能提出明確的政治綱領。
一直以來,都只是拿一些救國救民的空洞口號和個人之間的感情作為維繫這個團體的思想基礎同時,他又一貫採取家長制的作風,個人專斷,缺乏維繫與部下感情的有效手段。
這就使得西北軍中許多掌握實權的將領,對此深感不滿,就如同長大的孩子,不想再受到父母的約束一樣。不過這可不是叛逆的青春期躁動,而是非常樸實的人心訴求,在軍事化的**體制下,這樣的趨向更加明顯。
馮到潼關的第二天,召開了師長以上將領參加的會議,宣佈了聯閻打姜的決心和這樣做的意義。在會上,除了師長葛運隆主張討姜而外,大家都默不作聲。在座的西北軍將領都認為西北軍屢次吃閻的虧,受閻的騙,如不把閻打倒,西北軍在北方就難於發展。
這也是因為在過去兩軍結下了很深的仇怨,又豈會因為主將的政治需要而有所減輕?如果說馮煥章還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軍隊倒還好說,但在受到閻錫山軟禁的那段日子裡,這些下屬已經嘗試了權力的滋味,又豈肯再次匍匐在某人的腳下?
馮的高階將領和幕僚,對於聯閻打姜的戰事普遍地存在牴觸情緒。這不僅是因為他們對戰爭有著厭倦的心理,更為重要的是因為他們從經驗中深知馮和閻的能力和做法,他們認為,馮只會打仗,對政治完全外行。
而閻也是小家子氣,活象一個錢鋪老闆,只會算小帳,不能成大事。聯閻反蔣縱然在軍事上取得勝利,在政治上也沒有任何辦法繼續前進。更何況,跟著這樣的老闆,實在是沒有前途。
反倒是姜瑞元的手段與胸襟,深深折服了這些剛武勇銳的漢子。此消彼長之下,軍心離散也成了不可挽回的敗局。
在戰爭一開始的時候,由於各方面反姜聲浪很高,反姜軍事的陣容也很強大,西北軍的將領,在大勢所趨和馮的號令之下,自無徘徊瞻顧的餘地。
同時,他們也未嘗不想在這次戰爭中打出幾省地盤作為西北瘠苦之區的補嘗。因此,西北軍在戰爭中依然表現了頑強勇敢、艱苦奮戰的精神。但是,經過幾個戰役之後,有的將領漸漸感到兵員損失和械彈消耗的補充都很困難,因而產生了儲存實力的想法。
到了戰爭的後期,隴海線的八月攻勢沒有成功,津浦線晉軍又遭挫敗,中央軍由劣勢轉為優勢,而閻馮聯軍則由主動變為被動,有些將領看到討姜軍事越來越沒有前途。
失敗以後怎麼辦?仍然回到西北去麼?這些很現實的問題,都開始不斷拷問著不少人的內心,在這樣的煎熬之下,潰敗之局就是再也難以避免了。
西北軍中大多數人實在不願意再去西北那裡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