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上,但也只是個籠統而粗淺的概念,缺乏詳實的具體細節。
軍事理論,重視實戰和根基,天馬行空的理論哪怕是有效,也必須經過嚴格的檢驗和分析。輕率或許能夠成就一時的名氣,但這種態度,遲早會在戰場上大敗虧輸。
這不是守舊,而是老成持重,林翔當然明白。況且以目前的軍事態勢,單純依靠坦克配合步兵衝陣,已經足夠擊垮對手了,為何要去冒險追求那虛無縹緲的裝甲集團軍作戰?
楊華站在兩人的身旁,卻是一聲不吭,僅僅是在默默的想著自己的事情。這三人,就是南沙今年畢業生之中成績最為優秀的學生,也是在軍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不過並沒有被華軍本部安排相關職務,而是派發了一個軍事考察組的編制,讓他們隨軍而動,進行實地考察。
翌日清晨,三人早早醒來,身上也沒有穿著軍服,反倒是一身雅素的常服。哪怕是最為刻板的林翔,也在這身衣著的襯托下露出了絲絲文氣,小麥色的面板上,是一張冷峻迷人的臉。
他們三人哪怕是不穿華服,也都與郴州的環境格格不入。尋常百姓,哪裡有這身光鮮的衣服?至於城中大戶,許多都是因為戰亂而閉門不出,甚至遠走他鄉。
就算是往常,大多也穿著前清的旗袍和長衫馬褂,比不得林翔身上的這身漢服。
他們三個人走在路上,是為了貼近觀察著郴州當地的民俗風情。大戰剛剛結束,街道上的人流還是稀少,但已經有一部分商販走了出來,開始了自己的日常經營。
華軍紀律嚴明,不允許士兵劫掠百姓,按照戰時軍法,甚至會被判處死刑,這震懾了所有人。更何況在軍隊的思想宣傳裡面,軍官也都一直在強調集體榮譽感,培養著士兵的愛國情操。
配合上優厚的待遇,這種思想教育還是很有效果的,至少沒有必須劫掠才能維持軍需補給這種情況出現。而普通計程車兵,也不會為了一點小利就拋棄大好前程和優厚的軍人待遇。
時至中午,午飯過後,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對於治安的維持工作,華軍做得相當到位,還有開著軍車做著安民廣播的宣傳車,在安撫著民眾那恐懼和不安的心情。
不過因為亂兵都被清剿和收攏起來,華軍本身也是注意作風問題,故而百姓們還是漸漸的開始放下心來,過起了往常的小日子。
三人比較悠閒,就這麼走在熱鬧的街道上,午後的陽光也不猛烈,反而是為冷清的大地平添了幾抹溫馨,稀釋了戰事結束之後的血腥氣味。
這裡的民眾,在精神狀態上,和粵省的居民差異很大。尤其是在華聯統治時間最為長久的南沙,光是這身上的衣著,就有很大差異。
郴州大體上還保留著前清的習氣,衣著也都破舊,百姓的日子很清苦。而目前的廣州、東莞和佛山等地,都開始紛紛效仿南沙的衣著習慣,摒棄建奴的影響。
全面恢復漢族衣冠並不現實,而是走起了自己的道路,慢慢開始崇尚簡約的設計風格,並且保留了古代漢文化的一些影子。比如說很有古韻的邊角紋飾,以及帶有吉祥和祝福的玉質配飾。
經濟的好轉刺激了消費,首飾商人在華聯治下還是很有賺頭的,還不必擔心被官方機構肆意盤剝。只要按照規定繳納賦稅,就可以自由經營自己的事業。
郴州街頭,熱鬧的景象開始復甦,商鋪也都選擇開啟門做生意,停業的損失,是許多老闆都不願意承受的。只要時局安全,誰不想安生過日子呢?
街口轉角處,某個巷口,兩邊都是高高築起的磚牆,遮擋了陽光,使得這裡有些陰暗。幾個衣衫襤褸的閒漢,正聚集在這裡,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貴生哥?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一個穿著舊棉襖的枯瘦男子,帶著蠟黃的臉色,神情有些不安和猥瑣。他是孫天福,和他面前的李貴生,都是郴州當地有名的閒漢。
“瞧你那熊樣,你我二人讀過幾年書?連紅門聖典上的字都認不全,不搏一搏,怎麼混出個局面來?”
指著孫天福的腦門,李貴生就是一陣數落,而對方也是唯唯諾諾地受著,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別看這樣,兩人的關係那是要好,李貴生為人精明,也算是讀過點書,有些頭腦。
帶著孫天福這個跟班,整天做些偷雞摸狗的名聲,後來加入了紅門,才一改常態。但這不是洗心革面,而是換了副臉孔,憑著靈活的手腕和一張利嘴,到處去為紅門宣揚**理念。
早些年跟著紅門鬧**,如今也是混了個不錯的出身,雖然依舊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