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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強防禦,穩固防線,已經沒有起他的選擇可以讓他挑揀了。

加上**黨內部的分化,姜瑞元對他一直都很不信任,更不可能派兵襄助。甚至說得難聽一些,姜瑞元巴不得自己繼續窩在這裡出醜,黨內正好需要一個落魄的反面教材來襯托委員長的功績。

向北的黃埔系,一路高歌猛進,已經將強大的奉軍趕出了關外。而**軍中的粵西一派呢,居然連老家都看顧不住,基業被奪。這政治上的事情啊,就怕有對比,高下立判,勝負已分。

汝城縣外圍,各個山坳關口,都佈置著機槍手,沙袋壘起了一個個簡易的工事,馬克沁水冷式重機槍,捷克輕機槍,身穿土黃色軍服計程車兵。高高掛起的青天白日旗,這一切都在無聲宣告著這裡的主權歸屬。

不遠處就是樂昌和仁化二縣,那裡則是華軍的勢力範圍。雙方都在邊境佈防,過往的不愉快經歷,深深植根於各自的內心深處,化作了不可調和的仇恨。

“軍長,難民潮不斷湧來,每天至少都有將近五百人向粵省逃竄。情況也再不斷向周邊地區蔓延,即便我們能夠封鎖住主要幹道,但我們不可能封鎖全境”說話的正是陳維周,猥瑣的面容,配上鼻子下的兩撇鬍須,形象實在算不上普通。

他是“坐地虎”陳濟棠的胞兄,同時也是第四軍的軍需官。在李濟深的嚴令下,兩人雖然也有怨言,卻不得不帶著主力部隊在這裡佈防,時時刻刻都在膽戰心驚。

華軍的戰鬥力,他們可是見識過的,非人力可以阻擋。當初的戰敗,給兩人留下了深刻的陰影。而日漸嚴重的流民南遷浪潮,也讓兩人苦惱不已。

面對上級越來越嚴厲的命令,兩人都有些無可奈何。

粵桂二省不再徵收農業稅,這對貧苦無依的農民而言,實在是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天災**、兵亂匪劫,相比於安定平穩的生活期盼,使得許多無法繼續忍受盤剝的百姓,開始逃離故土。

故鄉除了回憶,不再有值得他們去留戀的東西,為了更好的生活,他們終究是選擇了用雙腳來投票。

對於李濟深所領導的軍政勢力而言,大量的人口流失並不符合他們的利益,因為這意味著稅收的減少和兵源的缺乏。這兩樣,對於任何地方勢力而言,都是相當致命的負面影響。如果不加制止,一旦在全省遍及開來,那他們可就是真的要完蛋了。

“我們能怎麼辦?把流民統統都殺掉?還是打回廣東去?”一說到這件事,陳濟棠自己也是一肚子氣,被李濟深發配來這個“抗敵”第一線已經是最苦的差事了,現在卻還要唱黑臉。

“伯南,你不用動氣,在我看來,這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見四下無人,陳維周也不再稱呼陳濟棠為軍長,而是改稱其字,以示親近。

兩人的關係,因為血脈同源而顯得非常親密,陳維周這人品格低劣,但一肚子壞水卻也說明了這人鬼主意多。憑著一些陰謀小道,卻也讓陳濟棠從中獲益不少,所以對於陳維周的話,他一向都是聽得進去的。

臉上帶著疑惑,向陳維周詢問著:“怎麼說?”

“萬事萬物,都有價碼,以前我們賣的都是貨物,現在我們可以出賣人口嘛。”嘴角以誇張的幅度咧著,暗黃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一副真小人的模樣。

“這事捅到上面去不好吧,現在我這個位置可是有許多人眼熱著呢。”雖然木訥少言,但陳濟棠其實並不愚蠢,他的心中可是亮堂得很。陳維周的主意,他也不是全都聽信的。

其實對於鎮守汝城縣,陳濟棠最開始的時候是非常不願意的,只不過迫於壓力不得不來罷了,誰讓他親近姜瑞元呢,在李濟深面前自然不受待見。

不過將近一年半以來的日子,除了偶爾發發牢騷之外,他已經漸漸喜歡上了現在的生活。駐守汝城,固然是在軍事上冒著巨大的風險,卻也在經濟上獲得了豐厚的收入。一些自己的親族都開始憑藉著特權,插手貿易賺取利潤。

這樣一個富得流油的地方,他又豈肯放手?肯定是費盡心機也要留下來的,對於李濟深和其他幾位實力派人物的意見,他依舊需要顧慮。

“只要我們不獨吞,又有什麼不可以的?這些流民,既沒有土地,也沒有錢糧,留在湘省也是隱患,平白給紅門增添實力,還不如送去粵省算了。最重要的是,這寫流民要吃飯,這吃飯得人多了,華軍也就可能沒錢打仗了。”

附在陳濟棠耳邊,陳維週一直在鼓吹著這事。原因固然很牽強,但那其實不過是在給陳濟棠找個臺階下,真實與否並不重要。就連陳濟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