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能剩下什麼?
張漢卿是如此,姜瑞元也是如此,他們的妥協或許是出於現實需要所致。但實際上,這意味著社會的上層建築,全都陷入了忍讓的泥潭。
鍾泱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讓的。一旦退讓,大義的名分就會失去,一些人就會開始和**黨勾結。華聯本身的政治架構,還太年輕,未必就經得起那樣的蠶食。
哪怕是犧牲再多,也必須旗幟鮮明的堅持自己的理念和宗旨
戰爭並非最壞的結局,鍾泱最擔心的還是體系內的人心渙散。一些人還在觀望,還在猶豫,這些牆頭草有必要進行標註。
不必抓捕和打殺,只要在經濟領域上與他們為難,就足以讓那些還打算當騎牆派的牆頭草明白是時候該做出選擇了。
這個世界,總要劃分出非此即彼的陣營,一些矛盾,始終是無法透過談判來解決的。中國的人,未必都是中國的心,特別是這種把黨派利益高舉於國家之上的赤化組織
開著一輛掛著軍區牌照的武裝越野車,在砂石路面上瘋狂的開動著,這裡是接近第一軍駐地的韶關。
此地在西北面、北面和東北面與湖南郴州市、江西贛州市交界,東接河源市,西連清遠市,南鄰廣州市、惠州市。被稱為粵省的北大門,是中國北方及長江流域與華南沿海之間最重要的陸路通道,戰略地位重要。
更為重要的,是這裡的金屬礦產資源開挖情況,在粵省境內,這裡有著規模最大的私有礦場。最近招收了許多流民,其中就有不少青壯勞動力被劃歸到了這裡的挖掘工地,進行著辛苦的開採工作。
他們大多衣衫襤褸,神情疲累,不過對於工資和生活待遇,倒也還算滿意。雖然他們的薪水標準,並沒有達到華聯內部的最低工資保障制度的要求,但其實也並非是慘無人道的血淚工廠。
至少在伙食標準和薪金待遇上,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一個工人的工資,如果過得清貧一些,是完全能夠養活一家三口的。但說想要更好的生活,卻是不可能。
鍾泱訂立了一個標準,那就是賦稅制度同化,但政治保障上必須有著差別。首先就是對外來的人口實行更低的保護標準,但如果在華聯內部工作滿三年,就可以自動轉正,無需申請,那時才能真正享受到勞動法的保護。
商業上其實也是如此,先來的人,自然就待遇從優。後面才來的,自己看著辦。
這就大大的加強了凝聚力,也讓那些觀望和猶豫的人明白,等待並不意味著穩妥,而是損失更多。積少成多,這就是人心大勢,利益的驅使才是根本所在
車輪狂暴地碾過地面,寬厚結實的膠面與石子煤渣相互擠壓,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臨近目標建築差不多還有十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周立孝狠狠踩下剎車,越野車以一個漂亮的甩尾,原地掉頭,在地面上剷起大片碎石浮渣,穩穩停在被車輪橫掃碾出的扇面圖形頂端。
按照採礦和冶煉廠分佈區的標註,所有來湘南一帶的工人,都居住在這幢殘破不堪,頂層早已坍塌斷裂的三層舊樓裡。
周立孝如今已經升任上校,率領著麾下的一個主力坦克團的編制,比起其他的步兵將領,他的軍銜明顯高出一級。
開著車的是他的同鄉,屬於親兵的性質,為人比較忠厚。而坐在他身側的,則是一個身穿厚實華服的胖子。個子不高,一副圓滾滾的笑臉,一看就知道是個肚滿腸肥的有錢人。
坐在周立孝跟前,一副神色討好的樣子,不停說著閒話,似乎是想要拉攏彼此間的感情。只不過周立孝一直是神色淡漠,看不出是喜是悲。
越野車沒有擋風玻璃,體格魁梧的周立孝身穿華聯軍方自行設計的冬裝軍服,倒也不怎麼畏懼嚴寒的冷風。反倒是一旁的那個胖子,凍得臉色發紫,雙手僅僅抓著外套的衣領,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軍車越過了一個個礦區,才來到了位於韶關東郊的一處礦場,這裡主要是開採銅礦。即便是寒冬臘月,這裡的工人也沒有個休息的時候,他們必須辛勤的工作滿兩年,才能正式獲得這裡的居民身份,過上夢寐以求的好日子。
一身筆挺的軍裝,主體是蒼勁雄渾的色調,袖口和衣角處,有著淡紫色的火焰狀紋路,代表著龍炎翻滾,是武力的體現。前胸繡著一個大大的蒼龍龍首符文,更是表明著來人的身份。
對於這樣一個衣著鮮明的來客,許多礦工都好奇的張望著,他們並不是苦力,這種程度的偷懶也不會挨鞭子。
對於這種沒有任何友善成份的窺視,周立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