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乎清醒了一些,這才又盤著腿用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了他自己的榻榻米上。片山野用隨和的語氣對著夕晴健貴問道:“怎麼了,健貴,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雖然嘴裡還噴出著難聞的酒氣,坐姿也很不雅觀。但以兩人的交情,夕晴健貴倒是沒有太過在意,而是開始嚴肅著說起了此行的目的:“本溪鋼鐵廠的礦石採購出問題了,你知道,這是我們陸軍部的產業,我不得不關心。”
聽到了夕晴健貴的嚴肅語氣以及事關本溪鋼鐵廠,片山野也不復剛才那副吊兒郎當的隨意樣子,而是也學著夕晴健貴板起了臉,認著的說著:“怎麼回事?礦石的採購不是一直都很順利嗎?難道申啟年那裡出了什麼變卦嗎?”
“就是那個申啟年,他趁著這段日子的支那人的暴亂,拒絕繼續向我方提供鐵礦石。”
不說申啟年還好,一說就激起了夕晴健貴的憤怒。畢竟在他心裡,任何不能滿足日本需要的中國人都不是好中國人。
聽到了夕晴健貴的話,片山野甚至感覺到有點難以置信,用疑惑的語氣繼續說道:“他怎麼敢?而且在這一片也沒人敢向他採購那些礦石啊?周圍的人都知道那些礦石是我們日本人需要的東西。”
畢竟日本在北平一帶還是很有實力的,周圍的中國商家也不敢輕易的和他們做對。申啟年當年就是因為這樣而被強買強賣,不敢有絲毫怨言。
“是一個叫鍾泱的支那人,他向申啟年採購鐵礦石,出的價錢是我們的兩倍!這件事情我必須先告訴你,因為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