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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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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真相的群眾總是比理智的人要多,這也是聰明人最大的悲哀,因為與眾不同而被認為是大逆不道。在大義和強權面前,要麼屈服,要麼死亡。

鍾泱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他的別墅,僕人趙媽接過了鍾泱剛從身上脫下的西裝外套。在鍾泱的吩咐下,她也去準備了一些醒酒用得濃茶,然後送到了鍾泱的書房裡。

張媽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嫁到了北陳村,丈夫是一位老實巴交的佃戶。因為張媽幹活勤快,人緣口碑也極好,所以陳澤就讓他來給鍾泱當僕人。工資待遇是包吃住,每月8個銀元,算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了。更何況逢年過節還有紅包禮品,張媽自然是不勝感激。

對於陳澤的眼光,鍾泱是很滿意的。張媽也的確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對於這間大屋裡許多奇怪的事情都沒有到處亂說。並且衛生清潔和飲食起居也處理得井井有條,雖然人沒什麼文化,卻很懂做人的道理。

不該說的她沒說,不該問的她也從來不問,只是埋頭做著她自己的事情。而鍾泱也對張媽的為人很欣賞,別墅裡其他的下人全都劃給張媽管理。鍾泱是個比較好說話的人,從來沒有在下人面前盛氣凌人,而是平等的和他們交流。

收買人心,不一定非要給很多錢。對於這個時代的許多中國人而言,給予尊重反而更顯得彌足珍貴。因為待遇很好,並且主人也很和善,所以底下這些從北陳村裡找來的下人,都很珍惜這份工作。

但也不是每個人都這麼識好歹,不聽話的也有,但是他們都消失了。至於是怎麼消失的,鍾泱和他的機械僕役表示毫不知情。在這個社會里,生活就是如此殘酷。對於那些不守規矩的人,鍾泱向來是毫不手軟的。

御下之道,必須是恩威並施。有恩無威,是為軟弱可欺,有威無恩,勢必眾叛親離。鍾泱雖然還沒有這樣的見識,但在心裡也隱隱地察覺到了這個道理。

一夜無話,勞累了一天的鐘泱,終於躺在了他自己的臥室裡,安心的休息了。自從買了這棟別墅之後,鍾泱就很少再回到智慧工廠裡的生活設施中去休息了。

而鍾泱所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他了。

夜晚的北京城,街頭是冷清的。這個時代,仍舊留有宵禁的習慣,晚上沒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老百姓是不會在街上亂跑的。夜上海的繁華與熱鬧完全不同,入夜後的北京顯得幽深和死寂,彷彿是潛藏在黑暗中的巨獸,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城門是緊閉著的,尤其是最近越鬧越厲害的學生運動,負責守城的駐軍不得不在上級的嚴令下看守著老舊的城門。

漆黑的小道民巷裡,一道身影快速的飛過,彷彿是鬼影一般。最後只見這道身影落在了小巷子裡的一戶人家門前。五道節奏獨特的敲門聲在深夜中響起,老朽的木門摩擦聲讓人頭皮發麻。

裡面探出一個人頭,朝著來人的身形看了看。

“你是?”

“送包裹的。”

“包裹呢?”

“在這。”

說完,那人還指了指帽子下的腦袋,若無其事的回答著這些奇怪的問話。兩人說的都是暗語,如果不是組織裡的人,根本就接不上話。

“嗯,隨我來。”

雖然因為天色昏暗,看不清彼此的相貌,但門裡的人終於確定了來人的身份。便為這人指了指屋內,示意他進去。那人也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事了,開門的人還朝著門外張望了一陣,似乎在觀察有沒有人跟蹤,那小心翼翼的神色,顯然是地下組織的作風。

“想來你就是鷹齊同志吧,你好,我是白楊。”

那神秘人進入了屋內,便受到了接見,來人是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知識分子,但是卻有著一對銳利異常的目光,彷彿能穿透人心。

神秘人摘下了帽子,齊肩的短髮和俏麗的容顏,竟然是張茵茵!

看來在這裡,大家都沒有使用真名,都使用了鷹齊柏楊之類的代號。

“組織交代你辦的是怎麼樣了?那個人合適嗎?”

“我還沒有深入接觸,但從之前的情況來看,他是同情革命的,但缺乏為國犧牲的決心。”

他們兩個人討論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鍾泱。而這位中年知識分子,則是當日出現在同文館那裡的神秘人。他們都是中華革命黨駐北平的特派員,在這裡負責開展地下工作。

在原本的歷史上,這個政黨是為了打到袁世凱而成立的,到了1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