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英盡目力,凝目四望,邢玉珍站在他身旁也舉目四下搜遍,百里“呂梁”盡收眼底,卻看不見一點動靜。
邢玉珍道:“閣下。你斷定那費嘯天必藏在‘呂梁’深處麼?”
諸葛英道:“仙姬,方圓百里之內,只有這一脈‘呂梁’山最壑深,仙姬應該知道,那山高壑深之處,乃是藏身的最佳處所。”
邢玉珍微一點頭道:“不錯,有道理,咱們這一趟應該不會白費工夫自費力,否則的話,咱們在這‘呂梁’深處竄高下低,費嘯天他卻逍遙於‘呂梁’之外,那可說太氣人了,只是,閣下。我要問你一句,咱們如今這置身處什麼地方?”諸葛英道:“一處斷崖之上,仙姬問這……”
邢玉珍道:“‘呂梁山’山高壑深,我以為那最佳藏身處不該在高處,而該在深處!”
諸葛英微微一笑道:“多謝仙姬指教,咱們這就到深處去……”
一語未了,忽然瞥見左前方一座較矮山頭上,沖天飛起一群長尾雉雞,拖著鳴聲向西北另一座山頭飛去。
諸葛英轉眼望向邢玉珍,邢玉珍目閃寒芒道:“希望不是山居人家或者伐木樵夫……”
諸葛英道:“仙姬,群山深區離城鎮太遠,不適宜住家,至於伐木樵夫,以我看那座山頭高峻險惡,平常人不容易攀上。”
邢玉珍道:“那就是我料錯了費嘯天,費嘯天此人極具心智,不能拿衡量常人的尺度來衡量他,走吧,閣下。”
話落,兩個人雙雙側轉身從右邊一條傍依峭壁,下臨深淵的小路下了斷崖,直往那座山頭撲去。
兩個人身法若電,沒多久便已翻上了半山腰,站在半山腰上望,樹海森森,一片濃綠,除了那一片片的林木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諸葛英當即傳音說道:“仙姬,適才咱們站在那斷崖上,看見的便是。”
邢玉珍心知他是身近敵蹤,怕人聽見話聲,當即也傳音說道:“不錯,強今咱們的停身處是在山之陽,咱們該繞到那一邊去”
諸葛英道:“我帶路了。”
騰起身形往左撲去。
很快地繞到這座山頭的東面,然後兩個人再距離十丈遠近,輕巧異常,不驚點塵往上撲去。
近山頂處,是一片濃隱蔽天的密林,諸葛英傳音說道:“適才那群雉雞沖天飛起處,應該是在這兒……”
邢玉珍四下打量,點頭說道:“不錯;是這兒……”
略一疑神,接道:“我聽不見有什麼動靜,你呢?”
諸葛英道:“林內稍有聲響,但那不是人的步履聲,應該是獸類……”
邢玉珍目光忽凝,直直地望著林內說道:“你看,前面那第三棵樹下,那花花的一堆是……”
諸葛英凝目前望,果然,那樹林邊緣處,第三棵樹下,五彩的一堆,像是鳥類的羽毛。
他略一細看,立即看出那是什麼,他當即說道:“仙姬,那是一隻雉雞,只怕已經死了。”
邢玉珍閃身掠了過去,近前一看,的確是只死的雉雞,她詫異地道:“這兒怎麼會有一隻死的雉雞,難道剛才那被驚飛的一群,是有人射獵……”
諸葛英搖頭說道:“不然,這隻雉雞要是被誰射死跌落,它就不應該還留在這兒……”
忽聽邢玉珍輕叫說道:“雉雞身上還有……蛇,這是什麼蛇……”
諸葛英凝目再看,果然,雉雞身上還繞著一條大拇指般粗細的花蛇,蛇身色呈五彩,跟雉雞同,不是細看還真分辨不出是一鳥一蛇。
蛇是蛇,只是那條蛇居然也是條死蛇,似被什麼重物所擊,一顆蛇頭粉碎,血肉模糊。
諸葛英雙眉一揚道:“仙姬可知道這是什麼蛇?”
邢玉珍微一搖頭道:“閣下胸羅淵博,想必有以教我。”
“好說。”諸葛英道:“據我所知,這種蛇名喚‘彩練’,這種‘彩練’蛇有一種特性,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雄雌一對,寸步不離……”
邢玉珍道:“這麼說還該有一條?”
諸葛英道:“正是!”
邢玉珍道:“那怎麼這兒只有一條?”
諸葛英道:“這就是咱們要探討的了……”
邢玉珍道:“莫非被那群雉雞吃了去?”
諸葛英搖頭說道:“據我所知,雉雞不是肉食禽類!”
邢玉珍訝然說道:“那麼那另一條何處去了?”
諸葛英道:“仙姬,適才那群雉雞是被驚飛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