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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英走了,費嘯天笑容一斂,兩眼之中突然射出一種怕人的森寒異采,只聽他輕喝說道:“來人。”
一名壯漢飛步而至,近前躬下身軀:“爺請吩咐。”
費嘯天語氣冰冷地緩緩說道:“傳我今諭,把人暫時押交老主人。”
那壯漢應了一聲,飛步而去。
那壯漢剛走,後院裡並肩射出兩個人來。
是仇超與古翰,他二人近前恭謹躬下身軀道:“見過少主。”
費嘯天淡然問道:“怎麼樣了?”
仇超道:“回少主,那賊淫婦至今未見蹤影。”
費嘯天眉鋒一皺道:“這就怪了,她明明來了中原……”
目光一凝道:“那母女兩個呢?”
仇超道:“回少主,‘王屋’附近發現一老一少兩個女的頗為可疑,宮紅跟夏侯飛已經趕去探視了。”
費嘯天目中抒芒一閃道:“‘王屋附近’?”
仇超道:“是的,少主。”
費嘯天道:“不許輕舉妄動,查明是不是那母女二人,速來報我。”
仇超與古翰雙雙答應一聲,騰身飛射而起。
“回來。”費嘯天突然一聲輕喝。
仇超與古翰身影一頓,應聲射落他面前。
費嘯天冷然說道:“傳話他二人,小心行蹤,時刻提高警覺,只要被諸葛英碰上,我便重罰不饒,事關他二人自己,要他二人記下了。”
仇超古翰雙雙答應一聲,又騰身而起。
費嘯天轉過身來揚聲說道:“傳鞭、劍二憧。”
人影閃動,兩名白衣童子飛射而至。
費嘯天目光一凝,問道:“人交出去了?”
兩名白衣童子齊聲應道:“回少主,人剛交出去。”
費嘯天道:“可曾傷著哪一個。”
兩名白衣童子道:“回少主,沒有傷著一個。”
費嘯天道:“都安好?”
兩名白衣童子道:“是的。”
費嘯天微微吁了一口氣,抬眼向天,緩緩說道:“可留有什麼痕跡?”
兩名衣童子道:“回少主,事後我二人曾四下檢視過,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費嘯天道:“真的麼?”
兩名白衣童子道:“不敢欺矇少主。”
費嘯天把一雙森寒目光從頭上移住在兩名白衣童子臉上,道:“倘被人看出什麼,我唯你二人是問。”
兩名白衣童子機伶一顫,雙雙低頭說道:“若壞了少主大事,我二人願領重罰。”
費嘯天笑了,笑得很輕微,一點頭,擺手說道:“好,你兩個辛苦了,後面歇息去吧,我自有重賞。”
兩名白衣童子忙一躬身道:“謝少蘭恩典。”
縱身騰射而去。
費嘯天又把目光移向天上,唇邊又浮現了那種令人難以言喻,也難以意會的笑意。
這一次笑得比前幾次都怕人。
不知他這笑代表著什麼?
這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第二十章
“王屋山”近“中條”,山不算高,但挺秀幽深,景色奇佳。
“王屋”山陰一片斷崖,這斷崖後倚山壁,前臨深淵。
這片斷崖上平坦異常,放眼尋找,找不著一塊石頭。
如今,在這片斷崖上對坐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臉色蒼白的黑衣婦人,一個則是絕色白衣少女。
晨曦透自東方天際,如白色的光芒灑遍大地,在這“王屋”高處,令人有點涼意,尤其那絕色白衣少女更讓人覺得衣衫過於單薄了些。
那黑衣婦人目光發直,望著東方天際呆呆地出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那絕色白衣少女的一觀美目,則望著身側這位黑衣婦人,看神色,她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卻又猶豫著沒有開口。
突然,那黑衣婦人先開了口,只聽她緩緩說道:“冰兒,你給我算算看,咱們到這‘王屋山’來有多久了?”
那絕色白衣少女道:“娘,快三個月了。”
那黑衣婦人道:“這三個月來,咱們寸步未離這‘王屋山’,可是?”
那絕色白衣少女道:“是的,娘。”
那黑衣婦人吟地一聲說道:“像這樣下去,咱們能找到誰?”
那絕色白衣少女美目微睜,道:“孃的意思是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