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嘯天道:“在哪兒?”
那瘦小黑衣漢子道:“在秦小乙的酒肆裡,一個人喝悶酒。”
費嘯天道:“他們呢。”
那瘦小黑衣漢子道:“留在那兒監視著他。”
費嘯天雙眉一揚,輕喝說道:“趙成。”
身後一名矮胖中年漢子跨步而出,欠身說道:“屬下去。”
費嘯天說道:“帶著弟兄們回去,這兒的事任何人不許輕洩。”
矮胖中年漢子應聲施利,轉過身一揮手。帶著幾十個黑衣漢子走了,這裡,費嘯無輕喝說道:“焦桐,帶路!”
瘦小黑衣漢子應聲翻身射了出去。
他在前面疾馳帶路,費嘯天在後面揹著手灑脫邁步,行雲流水,一點也未見吃力,而且,雪地上連一個腳印也沒有。
修為的深淺,身手的高低,就在這兒。
片刻之後勁嘯天在焦桐帶路之下來到一處所在,這地方是個岔路口,路口上座落一間小茅屋,煙囪里正冒著燈,門還關著,不透一點風,看不見,也聽不見裡面有一點動靜。
二三十丈外的石頭後,樹後,隱著兩三個黑衣漢子,一見費嘯天來到,立即現身掠了過來,一起躬身施禮。
費味天道:“人還在這兒?”
一名黑衣漢子道:“回爺,是的,只見他進去,沒見他出來。”
費嘯天微一擺手,那三人連同焦桐立即散往各處,他自己則揹著手邁步走向那座茅屋。
這座茅屋,正是霍剛兄弟當日碰見諸葛英的那家酒肆。
費嘯天到了門口,用手輕輕一推,竟沒能把門推開,敢情門是拴著的,他正要敲門只聽裡面響起個清朗話聲。
“小二哥,有客人上門了,快去開門吧。”
費嘯天冷冷一笑,收回了要敲門的那雙手。
轉眼間步履響動,有人走了過來,旋即門栓輕響,門開了,當門而立的是那位夥計,他一怔,立即賠笑哈腰:“爺原來是您那,今兒個是什麼風,請進,請……”
費嘯天邁步走了進去,只一眼、他便瞥見角落裡坐著個人,此刻正在那兒一個人喝悶酒,那人是司馬傑。
當然,司馬傑也看見了他,一徵放下了酒杯。
適時,夥計趕上一步,小心翼翼地問道:“爺,您是要……”
費嘯天一擺手,道:“我找位朋友,你去忙吧……”
夥計道:“您找位朋友?您的朋友是……”
費嘯天拍手指了指司馬傑。
夥計“哎喲”聲叫道:“原來這位爺是您的朋友呀;唉,真是,這位爺怎沒早說,我要是早知道這位爺是您的朋友……”
費嘯天一擺手,道:“小乙,我要跟我這位朋友談談,你忙你的去吧。”
夥計也是個機靈人兒,連忙一連應了三聲,退著走了。
費嘯天邁步行向司馬傑。
司馬傑含笑站起,道:“沒想到在這兒會碰上,費大俠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費嘯天已到近前,淡然一笑道:“真的,這世界似乎嫌得小了點兒。”
司馬傑笑道:“可不是麼,費大俠請坐,我叫夥計再……”
費嘯天一抬手道:“謝謝,我心領,我是來跟閣下談談的,咱們坐下談。”
一擺手,同時自己也拖過一把椅子。
坐定,司馬傑道:“費大俠不打算喝一杯取取暖麼?”
費嘯天微一搖頭道:“我不冷,也不善飲,根本就跟杯中物無緣。”
司馬傑笑道:“我輩武林中人有幾個不沾酒的,費大俠何必這般客氣。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費嘯天生平不慣作客套虛假。”
司馬傑道:“既然如此,我不便也不敢相強……”
話鋒一轉,接問道:“聽說費大俠是找我。”
費嘯天點頭說道:“不錯,費嘯天正是找閣下,所以一大早就到這兒來。”
司馬傑道:“費大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說句話閣下也許不信,百里之內哪怕有一絲風吹草動也瞞不了費嘯天,何況閣下是個活生生的大人。”
司馬傑笑道:“好厲害,費大俠找我有什麼事麼?”
費嘯天道:“我所以找閣下,是為證實一件事,也為查明一件所。”
司馬傑哦地一聲,凝目說道:“費大俠要證實什麼事又要查明什麼事呢?”
費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