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嘯天道:“我已經說過了,閣下何必再問。”
司馬傑道:“那麼……”
費嘯天沉聲說過:“閣下幸勿再多言。”
司馬傑道:“費大俠,你……”
費嘯天截口說道:“閣下就是你說得舌翻蓮花磨破嘴,也是白費。”
司馬傑猛一點頭,預然嘆道:“好吧,事到如今,為免費大俠再誤會下去,落個親痛仇快愧疚終生,我就把我的……”
費嘯天道:“閣下,請不必再說下去了。”
司馬傑道:“這句話費大俠必須聽。”
費嘯天冷然搖頭道:“閣下,奈何我不願聽。”
司馬傑道:“費大俠,我是……”
費嘯天道:“我只認為,閣下是殺害梅氏雙老的元兇!”
司馬傑還待再說,費嘯天已冷然抬頭,道:“閣下,除非你是玉書生,要不然我今天非殺閣下不可。”
司馬傑遲疑了一下,道:“費大俠。我——”
費嘯天一笑說道:“我不妨告訴閣下,就是閣下如今承認是玉書生也沒有用了,因為費嘯天絕不信,休再多說了,放手一搏吧。”
閃身而動,話落人到,揮掌猛劈。
司馬傑想要再說些什麼,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沒奈何,他只有咬牙揚掌,再度硬迎上去。這回也許司馬傑凝足了真力,情勢改觀了。
砰然一聲大震過後,司馬傑踉蹌再退,直退出五六步,直欲立足不穩,大有搖搖欲倒之勢。
而,費嘯天也袍角狂飄,身形晃動,立足不穩,一下子退兩步,他神情一怔一震,詫然凝目。“原來閣下……”
“下”字剛出口,司馬傑身形飛騰而起,橫空疾射。
費嘯天又復一怔,旋即目閃異采,笑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只叮借費嘯天話已出口,閣下已經沒有生機,今日非死在此處不可了!”
雙袖一擺,人如行空天馬,飛一般地追了上去。
他這一追,那隱身附近的幾個也一起現身狂追。
如今的情勢是司馬傑在前面跑,費嘯天在後面追,費嘯天足不沾地,追得越來越快,司馬傑身形晃動,越來越慢。
雖說慢,但仍較尋常高手為快,轉眼工夫這一跑一追又出了幾十裡,後面的那幾個根本就看不見了。
滿山遍野的一片銀白積雪之上,一黑,一青兩條人影,快似流星趕月,費嘯天不捨地追,司馬傑根本沒個藏處。
突然,在前面奔跑的司馬傑停了步,無他,前面已經沒路了,橫在他眼前的是一處斷崖。
費嘯天在後面看得清楚,久住此地,他自然熟悉這一帶的地形,身法頓疾,帶著一聲裂石穿雲,震天懾人的長笑,行空天馬般撲了過去。
司馬傑霍的回過身來,震聲說道:“費大俠請住手,我……”
費嘯天似乎根本沒有聽見,適時他俠帶著一片威猛勁氣撲到,雙袖揚起,猛然向外一抖。
司馬傑咬牙睜目:也揮雙掌相迎,砰然一聲,鮮血出口,兩腳離地,他整個身形帶著一道鮮血飛離斷崖,盪出老遠,然後向斷崖下落去……
費嘯天目中泛起異采,唇角浮起笑意……
轉眼間,他手下幾個弟兄趕到,入目眼前情狀,哪個心裡不明白,叫焦桐的黑衣漢子忙問道:“爺,他……”
費嘯天抬手向斷崖下一指,道:“下去了!”
焦桐忙道:“屬下知道……”
費嘯天道:“知道就好,帶幾個人從梅花溪附近小路下去……”
焦桐忙道:“爺的意思是?”
費嘯天道:“看看他死了沒有。”
焦桐忙道:“回爺,您是知道的,這下面都是大石頭,每一塊都尖得像刀,從這兒掉下去,就是鐵打的金剛,銅澆羅漢也……”
費嘯天冷然說道:“我叫你帶幾個人下去看看。”
焦桐沒敢多說,當即應道:“是,爺,屬下遵命!”
一躬身,便欲離去。
費嘯天突然又道:“慢點,要是找到了屍首,就地把他理好,不必帶回去了。”
焦桐又應了一聲,剛要走而費嘯天又道:“算了,不必去啦,就讓他陳屍崖底吧!”
焦桐有點詫異,可是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本來嘛,這種天到處都是積雪,深淺不一,結了冰的地方更滑,要到斷崖下去談何容易,那是既難又險,如今費嘯天突然又改變了心意,怎麼說都是件好事,他